是不是也算完成了任务?
然后她就能早早地离开这本书,拿到奖金回到现代。
这样想着,心中紧绷的弦也缓缓放松下来,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依旧是一大早,秦闻笙先行遣了宫人前来通报,稍后午膳将在琅华行宫琼花台,让沈菱歌稍作收拾后前去。
这次,她倒没有上次那般华丽精致,而是随意选件月牙白色曳地长裙搭配淡蓝色云纹束腰,头发则是挽成了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碧玉簪子,耳朵上戴着一对细巧的珍珠耳坠。
这样简单又清新自然的打扮,却无端端显得更加动人。
以至于,琼花台上,秦闻笙见着她时,眼中划过一抹不可抑制的惊艳之色,目光停留在她脸颊处片刻也未曾离开。
微垂眉眼,沈菱歌嘴上恭顺地一句,“参加陛下。”可面上却如一潭死水。
他心里清楚沈菱歌的情况,也不强求,只得将视线挪移到别处,故作漫不经心道:“起来吧,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谢……陛下夸奖。”她低头答话,仍旧没什么表情,随后落座在秦闻笙的对面。
琼花台位于琅华行宫的高处,八角亭廊,周围皆是轻纱围着。
不远处可见拱桥水榭,别有一番风景。
高处风大些,吹起纱帘犹如仙境。
亭中也只有秦闻笙与沈菱歌二人,其余宫人皆是站在亭外,或低着头,或望着远处,无人敢直视亭内。
“你能来,朕很高兴。”秦闻笙笑道,手里执着酒壶,亲自为沈菱歌倒满一杯酒。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了酒杯。
其实,她何尝不想醉,然后一觉醒来,这场穿书的游戏便停止了。
她坐在那里,着这身广袖长裙,就好似画中人,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出尘。
“菱歌可还记得我们初遇之时?不,两次相遇,你都在为百姓辨明青瓷。一提起青瓷,你就像会发光一样,侃侃而谈,美不胜收。”秦闻笙又为她斟满美酒,“早知你会这样住进朕的心中,那次醉香舫,朕不该让你走。”
提起醉香舫,沈菱歌微微抬眼看向对方,目光淡然,“陛下早就知道醉香舫那次,我是假死脱身?”
她终于开口说话,秦闻笙微微松了口气,“一开始确实被你们瞒了过去,后来得知你去了张老板的灵堂,立马便明白了其中缘由。那时你们已经出了京师,朕想想便罢了。”
说起那次,还是在京师时,沈菱歌不甚撞破白丛山几人在醉香舫密会。余时安故布疑阵,便是为了让沈菱歌有足够的时间前往张府,再离开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