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斧手可不讲任何关系,出色的刀斧手一刀下去可以将牛头劈成两断,更别说是脆弱的人头了。
黄硕那硕大的头颅在吴志伟、赵素、钱杉、李珲、周平五将的面前滚动着,只见那头颅嘴巴大张,双目圆瞪,完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这就是违背军令的下场。”任清璇的话如同从九幽地狱里传来的催命符一般,跪在地下的五将从心底颤抖起来。
任清璇的美天下罕有,但却如罂粟花一般,诱惑却是致命。
黄硕也是文章在秦军中安排的一个棋子,文章本欲让他在消息未传到蜀地之前,联合诸将杀了任清璇。使得任清璇的嫡系亲兵在不知原由的情况下和秦国的军队相互撕杀,然后在借助蜀国之手将这些秦兵全部的留在蜀地。以此毒计来消耗秦国的兵力,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任清璇会比黄硕更早的得到消息。黄硕虽然不蠢,但又如何是任清璇的对手,不过几下就百口莫辩丢了性命。
五将看着头颅不知如何是好,依照秦国的律法,他们今日所犯之罪,唯死路一条。在死亡面前,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坦然面对的。
周平咬着牙道:“我等五人错信黄硕逆贼之言,冒犯了上将军,唯死而以,末将甘愿受罚。”
跟随任清璇多年,周平或多或少知道对方的脾气。看前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胆小怕事,卑鄙龌龊的小人。你越是哀求,越显得可怜,她越觉得你无能,越不饶你。与其这样,不如承担一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其他人也幡然醒悟,一个个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表现的视死如归,就象将要慷慨就义的烈士一样。
任清璇面露冷笑,这点伎俩。我们的任大公主又岂会看在眼里?当下冷笑道:“你们应该知道本将治军的原则。你们今日所做的一切,足以让本将杀你们十次。本将很想杀你们,但杀了你们接下来的战就没有的打了。我讨厌失败,不想就这样回到秦国。”她站了起来,在五将面前走来走去,又向是自语又向是对五人述说:“秦国因为谣言使得朝野有些混乱,本将也曾对王兄起了怀疑。所以,一直以来并未下令攻城。前些日子王兄亲自修书澄清一切,本将正打算下令攻城,想不到却发生了这种事。”
她让人将赢利在前些时候向他示弱、澄清谣言时写给他的书信拿了出来。
五将看了心中最后一点的疑惑全都烟消云散,有的只有懊恼和愧疚。
周平尚未说话,一旁的吴志伟以是羞愧难当,挣扎着抢上一步大声道:“上将军,都是我等贪功,听信小人之言,冒犯了上将军!上将军只管在这里休息,吴志伟愿率本部人马荡平蜀国,将蜀王人头献于上将军帐下!”
余下四人也纷纷表态。
任清璇大笑道:“好……本将就在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全起麾下所有兵马强攻成都,不下此城誓不停歇。”
吴志伟、赵素、钱杉、李珲、周平五将被松了绑,对任清璇行了一礼后大步离去,那模样当真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五将离去,云飞扬婉儿笑道:“上将军这一手真是漂亮,将他们六个蠢材玩弄于鼓掌之间。此次离去,怕是要卖命大干一场了。”
任清璇微笑道:“他们犯的是死罪,我能饶他们,赢利未必会如此。为了补过,他们不卖命都不成。”说着,她又疑惑道:“黄硕营帐是什么一回事情?”
一切都不出她所料,惟独在周平那里出现了些变故。只是,不知为何周平手上会有那些“罪证”。
云飞扬听了大笑了起来,道:“起初末将也觉得有些奇怪,但细细一想也明白了个中关键。想必是那黄硕自认为将要功成,可以回国了,于是事先准备好了行囊。至于那被烧掉的信函可能是赢利或者文章写给他告诉他消息的信笺吧。事有凑巧,经过上将军那么一说,周平见到那两样东西时立刻起了误会,认为黄硕准备好了行囊是意图逃跑,那被烧毁的信笺则是他的通敌秘函。事实据在,加上末将一阵讽刺直把周平气的火冒三丈,失去了理智,一句话也没有就冲出来找黄硕出气。趁着这个时候末将将一包珠宝埋在他的床下又挖了出来,三个证据合在一起,黄硕辩驳的余地都没有了。”
任清璇点了点头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同时,一件心事又上了心头。
究竟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呢?
任清璇这次能顺利躲过这劫全归功于一个神秘人告诉她赢利和文章的毒计。
凌云八年,五月十六日,夜晚。
正如任清璇想象的一样,吴志伟、赵素、钱杉、李珲、周平五将知耻而后勇。一个个都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发疯,发狂的向成都发起了猛攻。
也许是因为秦军太长时间没有攻城了,成都上的守兵在防守上出现了一丝的松懈。为秦军的这次猛攻狠狠的给了蜀兵一个教训。
激战了整整一天一夜,成都虽未被攻破,但却折损了三千余将士的生命。成都城中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七千,
这番苦战下来,蜀国几乎损失了一半的兵力。
当蜀王明白秦军这次要动真阁的时候未时以晚,余下的人马根本不足以将成都这座巨城防守的面面具到。兵力不足,使得成都上下一日三惊。
蜀王甚至将百姓屈赶上了城头,一起帮助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