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
面对江言的提问,小史莱姆自然是满脑袋问号。
好吧,江言失笑地摇摇头,也不指望以这小家伙的智商能够回答这种必定透着隐秘的问题了。
甚至江言认为,如果他的这个猜测真的属实的话,那这种密辛也不是一般的低级精灵可以知晓的。
‘嘛,现在就考虑这些,也有些太早了,想触碰这种事情,至少能也得等实力提升上去了之后再说。’
……
比预定的稍微晚了一天时间,江言终于找到了军部给自己安排的暗杀分部的据点位置。
“白鸟街号……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江言抬眼看了看那座外表装潢很是朴素的挂着明晃晃的夜莺酒吧招牌的小店,没有过多地犹豫,直接上前推门走了进去。
现在还只是天色大亮的上午,酒吧里并没有什么客人,顶多就只有一个江言前世乡镇网吧大小的大厅里仅仅只有两人,一个是正在拿着白手帕擦拭酒杯的酒保,另一个则是悠闲地坐在一张桌子上看报纸的身穿黑色西装的有着正宗金发碧眼相貌的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
店内前厅里就只有这两人,环境显得有些冷清。
江言推开玻璃门进来后,这两人却头也不抬一下,看报纸的西装男淡淡出声道:“小家伙,迷路了吗?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孩子该来的地方哦!”
西装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低沉的冷漠感,要是真的是普通的迷路小孩无意间好奇进来了,多半就要被镇住,然后乖乖退去了吧。
江言并未在意西装男的话,他扫了一眼酒吧前厅的环境,然后就笔直地往着前厅角落里的后门走了过去。
刷——!!
江言微微偏头,就感觉脸颊旁边劲风一闪,一抹寒光忽然从眼前飞掠而过,同时身旁不远处的石质墙板上传来了咔地一声锐器钉入的闷响声。
一转头,江言就看到那边的墙壁上正插着一把微微颤动着的餐刀,而远处的西装男目光依旧放在报纸上,但其一只手已经抬起做出了投掷的姿势。
显然,这是警告。
“需要我再好心重复一遍吗?但下次,可能就会一不小心手滑一下,说不定你的耳朵就要搬家了哦,小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西装男感觉到了江言的目光,冷漠的淡声说道。
“……唉,奇怪,你们没有接到调令吗?”江言叹了口气,沉声念出一段编号:“asbl-c11-n6-1。”
听到这个编号,酒保和西装男子终于不再无视江言了,两人都豁然转头,目光带着一丝警备和审视地看向江言。
“这里应该是比伦城的分部吧?我是来报道的新兵!上头应该已经把我的资料传过来了才对。”
“哦,你就是那个新人?”西装男放下报纸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江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几眼,忽然咧嘴露出一抹冷笑,一双眼睛瞪大着,毫无掩饰地散发着一股子煞气注视着江言的双眼:“喂喂,小鬼,你的教官难道没有告诉你,新兵报道的时候要守时吗?”
面对着对方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目光,江言的眼神却非常平静,语气甚至都没有发生变化。
“我想,我并未迟到才对,军部下发的调令上的约定时间是在上午十点才截止吧?”
“嘿,新人,注意你的态度!”西装男见此,略微诧异了一瞬,然后转为冷笑:“为了等候你,我可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啊!”
“等我?”江言了然地道:“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临时搭档兼指导教官?”
像江言这种初来乍到就直接加入暗杀部队的新兵,军部当然不会一上来就让他们这类外行人单独执行任务,新人如果失败了,自己作死还没关系,关键是暗杀目标很可能因此被打草惊蛇,导致后来接任的人的任务难度凭空上升,这就是徒增麻烦了。
因此,通常都是会让一位老前辈来带领新人一段时间,组队执行任务。如果新手失败的话,再由老手及时补救。
当然,这种组队是临时的,仅仅维持几个任务后,等新人适应了能够自行独立之时,就会解除组队。
“当然是我,你可以叫我曼德大人!小鬼,能说出那串编号,你的身份基本不会有错了,不过,还是得先走个程序确认一下,把调令拿出来吧!”
江言取出军部交给他的调令展现在曼德眼前。
曼德认真地看了一遍,点点头:“嗯……没错,那么——”
然后,他猛地俯身探手,一把就掐住了江言的脖颈将其小小的身体整个举到了空中,眼中浮现戏谑之色。
“名字是……江言,是吧?小鬼头,你知道吗,作为临时的搭档,我们这种老前辈还有义务对新人进行必要的指导。而你要知道,如何在适当的时机表现出恰当的态度,也是暗杀的一门重要功课,也就是伪装!现在,看你刚才的表现,我很不满意!我觉得,在你真正开始执行任务之前,我得先教给你第一课:‘如何尊重前辈’!”
江言很是淡定地摇摇头,就仿佛被粗暴举起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前辈所谓的指导,就是你的现在的暴力方式吗?”
“呃……”
原本看到江言年纪这么小,哪怕是身份比较特殊,曼德也抱着一份轻蔑来看待的。但此刻他见对方完全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住,脸色不禁稍微僵硬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眼中戏谑消失了,真正的恼怒浮现了出来,掐住江言脖颈的手腕逐渐开始加力。
咔……
江言的脖颈甚至开始隐隐传出了骨骼的哀鸣声。
“姑且奉劝你一句——放手。”但江言的脸色却依旧没有变动一丝,目光平静地望着曼德。
“你这小鬼……!!果然如资料所说的,是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啊,还没认清楚现在的处境吗,看来得让你真的吃点……唔呃!?”
话还没说完的曼德,手掌上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痛,下一秒,一股又麻又痛的触感就从他手掌上迅速蔓延向了身体。
不由得,曼德被麻痹了的手臂无力地松开,让江言的身体获得了自由。
“什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