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西湖开发的情境如何?”宁远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手下密密麻麻布满细细如蝇头小楷一般字眼的纸卷,心里默默地想着昨日的事。
昨日,自己所作也应该是没什么大的纰漏,起码还是能保证自己和挽剑霜的信息不外泄。毕竟在这样与玩家利益交关的大事件是无论怎样做,都免不了被落选玩家攻击与仇视的。或许,这件事了结了,自己该是找个偏僻的地方,让玩家淡忘一下自己和挽剑霜也好,免的惹了众怒。不然的话,自己还是没什么地,牵累了挽剑霜就不好了。幸好,看挽剑霜也不像是喜欢热闹的人,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宁远笑了笑,低下头继续翻看资料。
能有宁远这般悠游的人在,自然也有一些闹腾的人存在。他们或是根本没有选上,或是选上了却中途被系统淘汰了。下了网,就在网上和一帮不知就里的玩家,正满山满野的闹腾着。
不过幸好,这次参与的人比较多。被选上的几十个人一合计,倒也没有发现什么系统不公平这类的东西。只是到底是因为选上的人比较少,那妒忌的掐架的火上添油的各色人比较多,在帖子的洪水中,一句实实在在的真理便摆在了大多数人的面前: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所有的人都强烈的质疑这两个引发系统任务的人将资格标准定在了好友的资格上,所有才有了这么广阔的选择权与惨烈的怪物淘汰赛。却没有想到要是他们的好友很是没用的话,那怎么获得参与权呢?
只是宁远和挽剑霜一个不愿去澄清,一个不屑不澄清,就是这网上的帖子发疯似的刷新,两人也是安之若素,眼皮子都没有往上面看上一眼。
恍然间,时光匆匆而逝,眨眼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宁远要上线的时辰了。
眼前一阵光影闪动后,宁远便已经上线了。此刻正是日落西山,站在西湖边上,顿觉清风爽快,碧波漾红中别有一份妩媚的情韵。
而这时,挽剑霜也上线了。
两人颇有默契的向一边停放着小舟的地方走去。这小舟在五天之内都会停在这里,等待参与玩家的使用。
但是看着眼前这几个探头探脑,绝对不是参与者的玩家,宁远只能无奈的叹息了,守株待兔,对于等人来说有时还真是一个又笨拙到底但又确实有效的办法啊。看他们的样子,绝对是以后即将成立帮派的玩家派出来的。
只要细心一点的帮派老大,很容易就可以打出这样的算盘:就算找不到激发任务的人,只要和这些高手混个脸熟,今后也好说话一些。更耐心一点的帮派老大更是全程监控,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以后自己激发任务也顺坦一些。
看来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下线,应该直接在专属的小舟里下线才对,宁远苦笑着想道。
正往前面走的挽剑霜,见宁远停下了。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缘故。但他知道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瞻前瞻后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简洁便利。
于是,他轻轻的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递出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示意是否要把这几个都给
宁远狠狠的等了挽剑霜一眼,他正想怎么把事情摆平,这家伙竟然想把事情闹腾的更大些。
知道他有些不耐烦的宁远只得再次迈步前行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两位,我是烈血盟的,请问”
“两位,我是无垠宗的,能耽搁”
“我是冥教的”
他们两人一过来,几个人就急忙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介绍起来。不过这几人都不愿意一个个的说,几张嘴哇哇的说上几句,倒让宁远两人什么都没听清楚。
那几个人都是探子,岂是不明白事理脸色的人,当下就与旁边的争夺起来。
见这几个苍蝇撞了头想要动手,宁远当机立断,抓住挽剑霜的手,便往小舟上走去,不过虽是走,但那速度却比跑也不差分毫。
“两位小哥,可是来了。”这撑船人仍是那个老兵,见宁远两人上船了,便出声打了个招呼。这招呼立刻让那几个几乎陷入战争状态的探子回过了神,机灵如他们立刻想到。这几天的勘察看来,这些撑船的npc不但不认识上船的玩家,而且都是冷淡的很,不会主动说话。为什么这两人玩家不同呢?两个?两个!几个更机灵的立刻联系到激发任务的玩家,那也是两个!
无奈船上的篙子一撑,那船就这样渐渐远去了,这几个人只得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以便自己日后可以认出来。
“他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宁远看着他们的行动,不由感叹道。心里更把那几个烈血盟、无垠宗之类的门派记住了。以后遇到这几个门派要提高警惕啊,不能和他们勾上边,免的麻烦。
从混个脸熟这一点来说,这几个门派老大倒是做的好,宁远心中算是记住了,但行为上他们的算盘就不一定打的响了。
看来还真是麻烦呢。宁远想到那个资格选择的标准。立在船上的他,也不禁打了个寒蝉。如果真有如那只罗“耗子”所说的奇异怪物的话,这些参与玩家真是可悲的很啊。
吹着徐徐的凉风,宁远是觉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叹,而挽剑霜见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些东西,眼眸中的神色一变,他就想要上前去
“两位小哥,断桥就要到了。可是打点好行装了?”撑船人摇橹问道,一下子就打断了挽剑霜的算盘。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倒让撑船人打了个冷颤,寻思着今天的衣裳是否穿的少了。
宁远立刻就回过神来,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居然还抓着挽剑霜的手,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有些羞涩。他赶紧放开,不,应该是甩开了挽剑霜的手,转身去谢了撑船人。
这举动看得挽剑霜盯着撑船人的眼神更是寒冽,硬生生的让撑船人连着打了好几个寒蝉后,他才将眼神变柔转到宁远的身上。
宁远心里有些惴惴的,但手上还是很快就将毒汁涂在箭枝、暴雨针上面,然后就和撑船人打听起这断桥的怪物。
“不知这断桥的怪物是什么?”
“哎,说起这断桥的怪物倒是没有什么和湖心亭有差别,只是断桥上似乎有人布下了阵法,这阵法很是难解,而且”
随着撑船人略带沙哑的介绍解释,断桥慢慢的在眼前露出。在似水月色,清波荡漾下,它静静的伫立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