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策马行至葭萌关前,却见到山峦重叠,危岩峭壁,树木萧森;一条石阶小道,曲折盘桓而关上,险峻雄伟。
在望上看,只见雄关之上插满旗帜,一个写着“吴”字的大旗迎风招展,关上人头攒动,显然对于关下的这一波汉军的到来,关上的叛军还是颇为重视的。
众人正看着,一边的程苞却是对葭萌关做起了介绍,仿佛是现实中的导游一般不断为许文峰讲解这葭萌关的由来以及其重要性:
“春秋战国时期,蜀王修此关以拒巴王,后巴王与蜀王发生仇怨,惹来一直觊觎蜀国的秦惠文王趁机派兵伐蜀,双方在此激战不休,后蜀国灭,秦在此置县,依托此关城建了现下的葭萌县城。”
“汉灭秦兴,设益州,此关又成为益州前往成长安的必经之地,若从雒县到达长安且须从葭萌县城西门进、从葭萌县城东门出;从长安到雒县,就是得从东门进西门出。是故这葭萌关便是是连接巴蜀和中原的重要关隘。”
说到这里,程苞忍不住再度一指葭萌关道:“除此之外,此处又是嘉陵江与白龙江会合之处,顺嘉陵江而下,可达巴西重镇阆中,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此乃‘峰连玉垒,地接锦城,襟剑阁而带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诚天设之雄也。”
程苞话音刚落,边上的何沫忍不住赞道:“程先生真是大学问之人,居然知晓这般之多。”
程苞连称不敢,但是面上却有得色,显然嘴上说不敢,心里却是很赞同何沫的话的。
许文峰闻言不由看了何沫一眼,后者对许文峰一笑,趁别人不注意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拌了个鬼脸。
对于许文峰的部众里面突然多了个好做文士打扮的程苞,烈焰玫瑰的众女开始并不知情,直到后来双方约定一起出兵之后,频繁的接触之下,何沫才知晓了程苞的姓名,见到许文峰对程苞颇为倚重,许多事情都是和程苞合计,且大多都是程苞向众人传达,便上了心,将之姓名传给了自家的大姐唐诗知晓,那唐诗回到现实中一查发现这程苞居然是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虽然仅仅是在汉帝平蛮之中出现了一个名字,但也颇为不简单,你想啊,中国历史这么长久,这期间有多少人过往,堪堪能够留下名字为后人记录的统共也就那么多,程苞能够跻身其中,自然是有不凡之处。
现下《兵锋三国》之中既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说不得一不小心这人就是一个特别牛叉的武将。
一经了解,唐诗自然嘱咐何沫等人暗中留意了,后经过何沫等人的观察,以及对许文峰乃是程苞本人的旁敲侧击,何沫知晓了程苞并未投效许文峰,那么说来她们烈焰玫瑰也是有机会收程苞的,所以有事没事就对程苞大献殷勤,丝毫都不顾及许文峰的感受。
对此许文峰也是颇感无奈,这何沫整个就是一鬼精灵,且程苞并未效忠自己,所以何沫献殷勤无可厚非,许文峰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听之任之了。
“管他重要不重要,现下叛军多半盘踞在这葭萌关上的城池之中,我等此来就是为了灭了这伙叛军,所以即使是雄关险恶,也要与叛军开战。”许文峰道。
说完复又看了何沫等人一眼继续道:“何司马你们来了也有几天,不知道有没有找到攻破这葭萌关的办法?”
“你问我啊?”何沫闻言不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许哥……许校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我都是不擅长的。”
“呵那你擅长什么,擅长挖墙脚啊?”许文峰闻言忍不住开玩笑道。
“才不是呢,又不是你的人,算什么挖墙脚啊!”何沫不满的皱皱小鼻子说道。
“什么挖墙脚?”程苞闻言不由有些迷糊。
“没什么,”许文峰连忙岔开话题道:“程先生呢,是否找到了攻破这葭萌关的办法?”
“哪有这么容易,若是能够简简单单的找出攻破葭萌关的办法,这葭萌关就不能称为扼守蜀中的雄关了,叛军们也不会盘踞于此了。”程苞闻言无奈道,旋即对着许文峰一抱拳继续道:“在下来此以后,不断派出斥候对附近地形进行查看,并且寻找附近的樵夫询问这葭萌关可由其他道路可过,但直到校尉大人到来之前,都是没有任何结果,所以目前来看,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强攻了。”
“强攻的话……”许文峰正待要说若是强攻恐怕伤亡太大,可不等他说完便听得关上一阵喧嚣,随后便见警戒的亲兵立时高声大喝:“主公速走,叛兵下来了!”
许文峰闻声不由抬头看去,但见那原先紧闭的葭萌关城门此时忽然缓缓打开,接着从中冲出百十人,其目标正是许文峰等人。
冲出的这百十人之中的为首那武将见到许文峰等人觑到了自家这边的动静便要撤退,立时暴喝出声:
“兀那许成小贼,可敢与我郝猛一战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