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要见印月。老奴知道印月是王爷您老人家的人,于是就前去阻拦,谁知却被一群随从给拦了下来。老奴真真是没有办法啊,还请王爷饶命。”
五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脸的脂粉花作一团,看着让人作呕。
玄飞楼星目微冷,宽大的衣袖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成一团。
“那你就不成派人来王府通知?本王让你好生照看好印月,你就是如此轻贱本王的话?”
玄飞楼语气生冷,一张俊脸阴沉冷酷,说出的话仿佛啐了毒的刀子,随时准备对着敌人一刀毙命!
五娘闻言,吓的魂飞魄散,一张老脸瞬间毫无血色,开口就是鬼哭狼嚎,“啊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是老奴不想派人去王府,是印月的意思!印月说了,他能解决,不需要劳烦王爷!老奴…老奴只是依了印月的意思。哪曾想…哪曾想丞相府的长公子如此对待印月!求王爷开恩啊,老奴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小四站立一旁,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小声对着玄飞楼道,“爷,昨个儿小四来云月阁给印月送伤药,不曾见到过丞相府的长公子,莫不是小四离去后,印月才遭人毒手?”
玄飞楼冷哼一声,心道印月真真是运气不好,但凡当时小四在场,印月也不会受人欺凌。
“滚下去吧,既然是印月的意思,那本王便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立马派人通知本王,否则你这条老命也不要留了!”玄飞楼背着手,冷声对着地上五娘说道。
闻言,五娘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把脑门磕的砰砰直响,随后才抹着老泪,惊魂未定的下去了。
屋内顿时就剩玄飞楼和小四二人。
小四抬眼瞧着眼前的自家主子,心头有些不解。在小四看来,玄飞楼向来是个有仇必报之人,旁人莫说是招惹了他,就算是招惹了王府里的一条狗,玄飞楼都会让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后悔托生成人。护短二字,小四认为他家王爷诠释的很是完美,也正因为如此,小四从小就对玄飞楼忠心不二,马首是瞻。玄飞楼让他往南,小四绝不往北,让他偷鸡,那小四绝不会手贱的再去摸狗。可印月呢?难道王爷不曾将印月放在心上?
不知怎的,小四突然有些兴奋起来,兴奋之余又有着兔死狐悲的难过。
“爷,这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玄飞楼抬高了声音,“小四儿,你跟爷这么久了,还不清楚爷的脾性?”
“那那那,爷想如何做?小四一定为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四拍了拍胸膛,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此时暂且不说,先随爷去看一趟印月。”
小四抓了抓脑袋,连忙也跟了上去。
……
玄飞楼进来时,就看到如此一番情形。
印月已然醒了过来,斜靠在榻上,一只过于惨白的腕子垂在床边。身前的老大夫一手摸着唇边的两撮胡须,一手轻探两指浅浅的搭在印月的手腕上。
玄飞楼放轻了脚步,快步走了上前,抬眼细细打量了印月一番,只觉得印月的脸色过于难看,生生勾出了心头的怒火来。
“如何?”
玄飞楼冷声问道。
印月轻咳几声,素手一撩眼前的青丝。
“无妨。”
闻言,老大夫冷哼一声,神色颇有些古怪。
玄飞楼不解,皱着眉头含惑脸。
老大夫见状,站起身来,先是对着玄飞楼行了一礼,而后开口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小倌……额,这位公子身体并非他自己说的无碍。”
“哦?大夫请讲。”玄飞楼挑了挑眉,看向印月的目光就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