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白文静冷笑一下,对于龙建平交易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现在才明白龙建平这一次为什么会匆匆回国,原来是被债主逼迫的走投无路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可白文静却没有去想这个,自己有没有什么自己还不清楚?真不知道龙建平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实在是令人好笑!
白文静回过神来又问:“既然知道这里面有龙建平,那么今天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
夏小青知道这个是关键,于是没有迟疑的说道:“应该没有关系,因为刚才白福打电话回来报告说,龙建平这一次是雇佣了伦敦城内的一伙贼偷,可惜还没有动手呢,就被白福给查出来了。”
白文静没有问白福是怎么查出来的。夏小青自然也没有说白福带着一批人血洗博物馆,并且还抓住了活口,之后又拜会了伦敦城最著名的几位黑道老大。至于抓人。查人地事情。自然都是黑帮出马。至于白福是如何做到的,夏小青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想一想当年姐姐还在的时候,白福是一个什么德行。就能够猜测个**不离十。
人类毕竟不能和非人类比。
听说龙建平和炸弹地事情没有关系,白文静心中却是放松少许。这才对夏小青说道:“既然如此,龙建平地事情暂时放一放,等我们回国后再说。至于你刚才说还有另外一伙人,应该已经有所线索和推论了吧。”
夏小青笑道:“是啊,不过这一次线索发现的代价却是你地耳朵。”说到这里夏小青原本娇媚的脸孔就阴沉了下来,一想到白文静差点被炸死,夏小青恨得牙根都痒痒。要不是忍无可忍,她也不会破了结婚之前和手下人立下地誓言,兴师动众,几乎把这么多年来聚集的所有力量全部地动用起来。
不过效果却是很明显,就在一场酒会的时间,就欧洲部分的白家人都蜂拥而至,并且在酒会刚刚结束,就传来了确切的消息,这如何不让夏小青感到痛快。
现在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夏小青才觉得不应该继续对白文静隐瞒下去,于是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诉说了一遍。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挑明了,夏小青就好像是甩手掌柜一样,懒洋洋的偎在白文静怀中,就跟个小白兔一样。一双明亮有神的妩媚眸子水汪汪的仰视着白文静沉思中的刚毅面孔,陪着他去分析,去猜想,从这些事情中间理清思绪,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夜色如墨,月光似水。白文静和夏小青安静的呆在房间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夏小青忍不住掩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白文静也回过神来,低头没好气的看她笑道:“既然困了就上床洗洗睡吧。”
夏小青不答反问:“这么久了,你想清楚什么事情了?”
白文静叹息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我这个人太好了。”
“咦?”夏小青先是一怔,紧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娇躯乱颤的问白文静说道:“你就想明白了这个啊!”话说完,夏小青坐直身子,抱着白文静,四目相对,问他道:“如果你要是知道了是什么人蓄意谋害我们。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夏小青十分关心,毕竟她背着白文静做了许多超出了他道德标准地事情,一旦事情的真相大白,她很担心白文静会如何看自己。
白文静似乎感觉到了夏小青语气中流露出的那么一丝不安,哑然失笑道:“圣经上都说,以眼还眼,以眼还眼。这个答案。你觉得如何,总该不会以为你老公我是东郭先生吧,虽然说血腥的事情我很憎恶,但我却不是迂腐之人。如果说要是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我想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做出如此无视法律秩序的组织或者是个人,必定不会等到警察或者是法官去处置他们。既然这样,佛都有狮子吼,有怒目金刚。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总该不为过吧。”
夏小青闻言眼睛骤然一亮。猛然间扑向白文静,在他嘴唇上很热情的一记热吻,兴高彩烈道:“你真是我老公。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下不了手呢。”
白文静一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是想说我有妇人之仁吧。”
夏小青被看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白文静却脸色一变,疑惑的问道:“不对啊,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似乎有点大开杀戒的气势。你总该不会是找到了什么具体的线索和我蓄意隐瞒吧。”
夏小青连忙摆手道:“怎么会,我可是该说的都说了。”心里面补充道:“不该说的一句都没有说。”
白文静见夏小青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放下心来。作为一个男人。即便是排斥血腥杀戮之事,可是当面对的时候,他却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介入这种肮脏地勾当当中。毕竟人性当中。总会有一点小洁癖在内。夏小青无疑是他心中的一块圣洁之地,哪怕是这个老婆比自己这个男人都强壮。可是该他老爷们该做的,也不想让心爱的人插手。
当天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先是讨论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然后又是一阵小心翼翼的做人伦大事。
白文静发现了。这孕妇在怀孕期间的**需求比以前来的还要强烈,可偏偏因为身子的问题,却是不敢有激烈的动作,以至于一夜风流下来,夏小青是满足地面色含春沉沉睡去,而白文静自己却是筋疲力尽。
不过当他看到夏小青那副满足的神情,心里面却不经升起几分得意,随后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白文静却是失眠了。都连篇累牍地报道了有关于白文静和夏小青的一系列地新闻,和早先时候的小块地追逐报道不一样。这一次都是头版头条,上面把两个人从美国到英国的所有事情,就好像是编小说一样报道出来。让读者看到之后,读地津津有味,马上被白文静的“传奇”所吸引。
这里事先交代一下,英国的新闻和中国国内的新闻报道有着很大的不同。
一打开电视机,不管是央视的还是地方的,只要是新闻联播节目,报道的一定都是有关于国家经济发展,国内外社会形势的报道。
网上有人总结国内的新闻是:前十分钟,我们国家的领导们都很忙!中间十分钟,全国的人民生活很幸福。最后十分钟,其他国家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看起来很好笑,但是却反应了一个现实。至于平面媒体,或许会轻松许多,但是也差强人意。
可是与之相比,全世界最轻松的媒体新闻,恐怕莫过于英国的传媒单位了。
大早上起床推开房门拿起报童丢过来的报纸一看,头版头条写的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十有**都是在说哪个地方,某个夫人生出来一个畸形女婴,结果dna检测发现还是不是她丈夫的。而她丈夫怀疑孩子是自己朋友的,跑上门大打出手,等打完了才知道,孩子竟然是自己父亲的总之,诸如此类,英国人关心的都是这些八卦绯闻之类的报道,至于国家大事,金融经济,那不是报纸和传媒地主要工作。此类信息一般都是在聚餐酒会,或者是派对沙龙,男人们围坐在一起才会谈论的事情。而女人们,特别是西方女人,对于国家大事和金融政治之类的问题,几乎是绝缘体。
这个是事实,倒是没有半点夸大之言。
因此当有关于白文静的新闻报道一出来。几乎是洛阳纸贵,几乎所有人都很热衷去探究一名中国传奇医生的前世今生。
白文静和夏小青没有看报纸,但是也能够感受到伦敦城对自己的关注,从早上起床拉开窗帘开始,夏小青就敏锐的发现别墅周围地人和摄像头比之前多了不止一倍,甚至更多。
不过早有心理准备,夏小青倒是没有介意,微微一笑,就起身去给戴着黑眼圈依然没有醒来的白文静**心早餐去了。
客厅内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还没有走进厨房的夏小青改了一个方向,走过去接起电话。一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夏小青马上就分辨出来,笑道说:“原来是白福啊,这么早就打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电话的另一边正是白家的管家白福,看似年过古稀的老者,在夏小青的面前却是没有半点长者之风。而实际上,先是给白娘娘做管家,再给青姑娘看家当。白福千年下来,却早已经和管家地这个身份难以分开了。
听到夏小青的话,白福却是没有在属下人面前的威严。很是恭敬的回答道:“昨天晚上审了整整一夜。倒是审出来不少事情。只不过这些人都属于外围成员,核心的部分他们却是接触不多。或者是根本不知道。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夏小青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方向,随即压低声音对白福讲道:“那就慢慢查吧。这件事情我老公知道了。以后你也不必瞒着,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打电话。直接过来就行。”夏小青却是不信任什么手机和固定电话,毕竟这年头偷窥窃听的器材层出不穷,还是面对面比较放心。
说完,安排好一会见面的时间,夏小青挂断了电话,沉思了片刻,随即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身姿绰约地翩翩进了厨房。
接下来这一天,可以说是白文静与夏小青来到伦敦之后最繁忙的一天了。早上有英国几家重要电视台的记者上门采访,中间还穿插着来自伦敦警方地代表上门慰问。
随后是安妮和亚瑟带着基金会员工来看自己受伤地大老板,安妮最是不安,毕竟白文静受伤,看似不重,但那也是伤!包何况白文静还等于是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只不过和亚瑟一起过来,她有些小尴尬,也不知道昨天酒会上发生的事情后续结果如何。不过白文静和夏小青仔细打量了两个人,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地蛛丝马迹。也不知道,亚瑟和安妮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
对此,夏小青绝对是最热心撮合两个人,并希望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个。
随后就是来自社会方方面面身份不同地客人登门拜访,有昨天见过的,有没有见过地,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
好在家里面有一个管家还能够阻拦一部分,要不然这一天下来,夫妻俩光是和客人们客气估计就能晕过去。
而这期间自然还有来自国际红十字会的那位尼古拉斯先生,不过令白文静感到惊喜的是,这一次尼古拉斯先生虽然还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却是带来了伦敦本部会长王储查尔斯王子的亲笔慰问信。
虽然说,查尔斯王子没有亲自登门,但是白文静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尊重。毕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即便见不到面,随便打一个电话就能够联系上。但是人家王室的王储果然是不同凡响,竟然还用亲手写信的方式和白文静抱歉并解释昨天不能够参加酒会的原因,并慰问白文静的病情。
从这么一点小事上白文静却是感觉到对方的尊重,心里面也扬起了一阵小小的得意。
傍夏小青看过之后,白文静就郑重其事的收起来,嘴上还道:“这以后就给孩子做传家宝了,等孩子长大了,我要告诉他,英国的王子也要给他爸拍马屁!”
“扑哧!”夏小青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白文静一副志满意得的模样,就不由得揶揄笑道:“还拍马屁呢,不过就是一封信,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王子殿下是给你拍马屁?这话可千万别说出去,我怕人笑话。”
白文静举着信大声道:“证据,这就是证据。我之前和是问过尼古拉斯了,这一次大会理事会扩编,但是全世界也只有三十六名理事。其中来自方方面面的实力,代表不同组织、国家或者是个人的理事,都上都有一张份量不清的票,决定着和影响着很多国际大事。英国这几年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问题上算是陷入了泥潭,国内得不到民众的支持,国际上还有人落井下石。#x5c3d#x7ba1英国王室在英国说话也不是很好使,但是最起码,他们和军方的关系很密切,说不定那天就会因为他们海外驻军的食品、葯品和安全问题求到我呢!”
白文静耍宝,夏小青笑得花枝乱颤。不过话却是实话,只不过要是生拉硬拽说人家王子拍自己马匹,白文静也就是在夏小青面前吹嘘一下。要真说出去,被人笑是肯定的,毕竟自己这个理事的位置也只是暂停,更何况现在联合国的理事有时候都不好使呢,就更不用说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了。
不过白文静还是和尼古拉斯敲定了离开伦敦赶赴瑞士日内瓦的时间,机票已经买好,唯一遗憾的是艾雷克教授依然联系不上,打过去电话,他的助手不是说教授在实验室,就是在手术室,总之很忙。
等这一天琐碎的事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匆忙过去,直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白家的别墅才算是消停下来。
而随后,一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也低调的出现在白家别墅的门前,随后车子里下来一个年过古稀,但是精神矍铄身体健壮的老者。令白家别墅外蹲守着的记者们惊讶的是,一整天没有走出房门的白文静和夏小青竟然迎接了出来。
白福固然是“受宠若惊”却不知外面都热闹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这名老者的身份。
不过看年纪,看气派,大家都在猜测这是白文静或者是夏小青家里的长辈。让座位叫白福坐下,白福却是矜持身份,一个劲的谦让口称不敢。
夏小青笑呵呵的看着这一老一小客气个没完,没好气的说道:“好啦,都别客气了,只不过是一个座位而已。”
白文静也笑道说:“这算是我第一次见白老先生,上回我和小青结婚的时候你老有来,可惜来去匆匆也没有说上话。”
“可不敢在姑爷面前提个老字,我在白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仆人,之前是服侍白娘娘和徐相公。后来是跟着小青姑娘,可以说,辅助了两代主人。现在姑爷和我们家姑娘成亲,那么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我这个老仆,可不敢在姑爷面前拿大。”
白福虽然语气谦恭,但是眼神却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目光一样,从一进门就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白文静。现在又看到白文静对自己如此和气,心中就不免有几分欢快,觉得这个姑爷倒是配得上小青姑娘。
白文静觉得不管如何说,以白福的年纪都不知道可以做自己多少辈儿的爷爷了,只论辈分,自己也不能真的把他当下人看。而实际上夏小青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些老人最是固执,言语上半点都不放松,所以白文静也只能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咱们只看辈分,不讲身份高低。”然后看向夏小青,示意她这个“主子”赶紧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