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犬子现在的情况如何?”
当白文静检查过后,站起身体面色凝重的想着解决的办法,那边一直陪着的高董事长也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白文静直言说道:“令公子的症状很特殊。幸亏有对症地葯物吊着,要不然情况堪忧。但是现在很明显,高阳身上的毒素已经蔓布全身了,身体开始出现机能衰退,部分组织坏死的症状了。这样吧,现在重新做一个血液化验,查看一下具体地血样数据再做计较”
话音未落,房间内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请来的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医的,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血液化验?哼。你来之前高少爷都做了不下三次的血液化验了。难道你过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拖到高少爷英年早逝才能拿出具体地诊治方案吗?”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呛人了。白文静先是大吃一惊,紧接着就转头看向那个满口恶言的家伙。
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门口站立着一个穿着丝绸对襟短衫,下身黑色面布长裤,脚蹬一双北京布鞋,手持一把折扇的中年男子。
说话的中年男子身量不高,穿上厚底鞋也绝对不会超过一米七去,黄脸庞,吊梢眉,留着两撇八字胡,古典的东方打扮显得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绍兴的师爷,又要好像是走江湖买把式的江湖骗子。总之一句话,让人看上去特别的不舒服,不顺眼。
“这位是?”高董事长一开口,白文静就听明白原来这个人连高先生都不认识。
来人见到高董事长到是还有几分客气,双手一抱拳,打了一个招呼道:“武当山徐家坳山野村医,徐德徐广才。”
“徐德?徐广才?”这一下不但是高董事长愣住了,就是白文静也不禁一个劲地探头向他身后看,心说这是来一个人啊,还是两个人啊!
斑董事长显然不清楚来人身份,一看这穿戴打扮,还有那双提溜乱转惹人生厌地眼珠子,就不免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道这位徐先生是”说着眼神看向这位徐广才身后的手下,那意思很明显是在问:这个人是谁放进来地?
可是不等脸色为难的手下们开口,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人是我请来的,这位徐先生可是一位世外高人,杏林国手!”
这话一出口,高董事长还有白文静到是都有点惊讶了,紧接着门口人影一晃,就见一个穿戴打扮雍容华贵,外表富态,皮肤保养良好的美丽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斑董事长眉头一皱,看清楚来人,就转头给白文静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太太,也就是床上这个小我儿子的母亲”
白文静无声的站在床边,仔细打量了一番高阳的生母,不说人的外表如何。只说这气质,就给人一种阴霾的感觉。好像很难接近一样。
斑太太紧随那位称之为“杏林国手”的徐德先生进门之后,只是冷冷的看了白文静一眼,紧接着就是几步上前,目光关切地盯着床上的儿子看。最后抬起头对高董事长说:“你说你会好好地照顾儿子,难道就是这样照顾的吗?如果不是有人打电话通知我,估计我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斑董事长脸色不好看,沉声说道:“没通知你不也来了嘛。”然后问道:“他是什么人?”
斑太太冷笑一声。说:“当然是请来给儿子治病的。”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这对夫妻的感情关系存在着某些问题。不过人家的家庭情况到不是白文静所关心的,只是自己现在赶时间给高阳做血液检查被人打断,不免心中有几分不快。便又重复了一句:“我要最新地血检报告!马上就要!”
斑董事长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那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高人”然后冷声对手下人命令道:“按照白医生的话去做!”
有了大老板发话,下面的人行动自然是块。而高太太和那位徐德徐广才却是安之若素,直到等到外人出去了,高太太这才转回头客气的对徐德徐广才说道:“徐先生,还要劳驾您妙手回春,救一救我这个宝贝儿子。”
这时房间内的情况有些微妙了,一边是高董事长。一边是董事长夫人,两边都请了医生,但是要论到治病救人。到是也说不好孰对孰错。而且都是为了儿子好,高董事长也不好阻拦,只是对白文静歉意的笑了笑。
见此白文静到是也不介意,而且在血检报告出来之前他也不想妄自动手,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又和高阳之间地关系很尴尬。有旁人接替自己也是一种好事。最起码无论高阳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了。
徐德徐广才一双吊梢眼斜了白文静一眼,拱手笑道说:“治病救人是医生本份,高太太过谦了。”说着也不客气,大步走上前来,直接就和白文静打了一个照面,然后看也不看白文静一眼,冷声说道:“麻烦这位小大夫让一下位置。”
白文静耸耸肩,也不和他争。很自然的把位置让出来。然后笑道:“既然是杏林国手,那必定是医术高明了。不介意我站在旁边观摩一下吧?”
这位徐德徐广才八撇胡一颤动。冷笑一声也不回答,然后低头就去看高阳脸色。
中医看病,讲究地是“望”、“闻”、“问”、“切”不管是什么疾病,这第一步“望”就是必不可少的。
而这位徐德徐先生到真的是武当山附近的一个很有名望的中医,家传医术,世代行医,不但对医术有所钻研,更因为武当山道教文化影响,对于易经易理、五行术数也颇有造诣。可以说,仗着几分真本事,徐家在武当山一带也是名声赫赫的名医了。至于高太太是如何请到地这位徐医生,这里不必细说。只说当徐德看清楚高阳的脸色还有身体外表,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颤,脸上的表情也不免流露出三分难色。
对于蛇毒方面徐德还是有所研究的,中医里对蛇毒并没有像是西医分的那么的详细,但是也有一套独特的治疗方法。
中了不同的蛇毒,病人的表现自然不同,虽然一般地症状都大致相近,但是中医里也有区别其中差异地经验和方式,只要明白这些,那么“妙手回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是对蛇毒病症不熟悉,那治疗起来可就是难上加难。
而现在高阳的症状和脉象反应,很明显就属于“生僻”地一类,和熟悉的症状都不贴谱“似是而非”也正是因为如此,所刚才还放言说大话的徐先生心里不免有些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