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得意道:“笑话什么,你这就是嫉妒,一件宝贝怎么了?你们还没有呢。”说着就把针盒递给白文静,有点献宝的意思,笑道:“打开看一看。看看合不合手。”
白文静自己也有一套金针。那还是当初从沈鸿昌那里硬抢回来的。为了这事,到是叫老爷子没少了骂他是活土匪。不过那套金针,从到手之后还真就没有正经用过一次,到是觉得有些遗憾,同时也觉得那好东西在自己手上,也有点明珠暗投的意思。
可等白文静打开孙医生的针盒,并看到里面的粗细分明,长短不一地金针时候。粗略的一眼扫过,就不禁奇怪道:“这套针似乎不全?”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一副自鸣得意的老专家脸色马上僵硬,疑惑的看着白文静,不悦道:“说什么呢,这套针我可是细心保管,不敢有半点闪失。你怎么能说是不全呢!”
看着人家老专家愤愤不平的模样。白文静急忙陪笑道:“对。可能是我看错了。”
钱医生对着孙医生一瞪眼睛,大声道:“和年轻人大呼小叫的。显得你有本事么!再说了,就不许你那宝贝缺斤少两的?”然后对白文静说:“白医生看着忠厚老实的,直说,别怕这个老不死地!”
这话白文静可不敢接,人家俩老前辈对掐他管不到,但是要是把自己带进沟里那就犯不上了。但是实事求是,他还是笑着解释说:“现在外面市面上卖地一套针灸用的针具,大部分都是银针,十根一套,每根都是二金四银的比重,都取偶数。而古时的针灸针具的材质,有分,石质、玉质、银质、金质等等,根据材质不同,用途不同,个人喜好不同,每套的针数也都不同。不过古人讲究天干地支,还有医理中有阴阳五行,血脉经络的说法,隐隐都以易理为依据,数字取舍,更是以概数而定。比如说是九位阳数最大,取十根一套,最后一根一般却是不用,作为备用。又以三十六根天罡数为一套,七十二地煞数为一套,万变不离其中。而孙医生的这套针,一共有十五根,分别是以粗细长短为序,但是要是仔细分辨,就会发现,这长短地比例过于失调,所以我才会说这套针似有不全”
听到白文静的解释,一群老专家也不住的点头,就连孙医生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家的祖传针具是不是有所遗失。
这时白文静到是也不想打击人家的虚荣心,就亡羊补牢道:“不过我刚才说的是古人,咱们今人却是不必理会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很多都是缺乏科学理论依据地,所以刚才那只不过是我随口一句无心之言,不必当真。”
说着白文静就抽出其中一支最长地,仔细看了看不由得赞道:“好针。”
孙医生苦笑一声说道:“行了,你就别夸了。你要是不说我还感觉不出来,怎么一说,到是真让人觉得这套针具不全了。”
钱医生哈哈一笑。到是对白文静更为满意了。不过见老朋友沮丧,也不免笑着劝道:“看开点,天地尚且不全,何况一套金针。”
其他人也说着此类的话,差不多都快把“大衍之数五十,其用有四十九”都拿出来作为依据了。
不过好在孙医生也没有真地对这件事情太较真,除了少许的几分遗憾,注意力就马上放在白文静如何施针上了。
白文静之前曾说过,以中医针灸为主要治疗方法,主要就是考虑到病人地病情特殊。无法探究电击导致大脑的麻痹程度,还有透过片子也看不出具体的损伤情况。在一切都不明朗的,直接就贸贸然的开刀手术,那简直就是笑话。不说能不能找到病因,就是人的大脑无比脆弱,经不经得起折腾。那还是另说呢。
所以想相比较之下,以“玄学”为基础的针灸,无疑就是最好的方法。要知道,五千年的文化传承中,玄而又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实在太多。哪怕是针灸,也沾着一点玄奥地边,最擅长治疗的就是这种病因晦明含糊的“头疾。”
而白文静之所以敢于施针。另一方面也是有着“天圣金鉴”最后一片“青囊经”作为依据。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青囊经与三国时的华佗有什么关系,但是一联想到古人在千年前就敢于吃脑外科手术,他这个今人却是也不甘愿心怀迟疑之
他心说,病人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倒是不相信,一套针灸下来。还没有半点效果?
想到这里,白文静就让周游取来酒精灯,对金针进行消毒和加热。
众所周知,所谓的针灸,其实是针法和灸法地合称。针法是把毫针按一定穴位刺入患者体内,运用捻转与提插等针刺手法来治疗疾病。而灸法是把燃烧着的艾绒按一定穴位熏灼皮肤,利用热的刺激来治疗疾病。
而平时我们知道的“拔罐。”也是属于针灸疗法的一个门类。虽然不用针,但是原理却是大同小异。另外。针灸发展到了现在,也衍生出很多新型的技法,如声电波电针法,电火针法,微波针法,穴位激光照射法,穴位贴敷法,穴位埋线法,穴位磁疗法,穴位注射法等等。
可以说,中医学很多的医术和技巧,到了现代,都有了科学化和系统化的发展与演化。虽然有人说,古时地很多高明技法都已经“失传”了,但是对比一下古代与现代地医疗水平,和病症种类,却不难不发现到,实际上现今的中医更具有实践性。
白文静此刻施针专以针法为主,毕竟施针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头部,要是以灸法,只看病人身上的烧伤面积,白文静也实在是下不去手。
因此在把几根金针以此以酒精灯烤过,并且消毒之后,白文静便让大家退后,给他留出一个宽敞的施展空间。
然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依次在风府、哑门、人中、百会、脑清等几个穴位一一扎上金针。没一会的功夫,十五根金针,就用了十四根之多,远远站在一旁一看那满是金针的头部,医生们还好说,对白文静地纯熟手法啧啧称奇。可是初见之人,比如说是那对母女,也不由得心悸起来。
钱医生一边看着白文静施针,一边低声问身旁的中医方面很有权威的专家说:“老冯你对针灸方面也是专家了。内关、血海两个学位我知道是因为病人心脏衰竭。翳风、廉泉,见明、承山、阳陵泉、神门这些都是刺激神经的,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个穴位是管什么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冯医生眉头成川字,听到钱医生的问话,却是很意外的摇了摇头,又问同样在针灸上有建树地孙医生说:“针是你地,你说?”
孙医生两眼一翻白,有气无力道:“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