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
被迫残缺的尸体己经很可怜,袁荃哭着请求贺晓岚的父亲将贺晓岚尽快火化。
白色的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就是贺晓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形式。
无论一个人生前的势力有多大或者地位多么微小,死后的世界都是平等的。
大家都住在小小的骨灰盒里奢侈一点顶多是拥有一只棺材。
袁荃坐在自己的床上,红肿着眼圈,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的相框上。
是她、阿紫还有晓岚的合影。
什么叫自然寿命耗尽的死亡?什么叫时间到了,那个人必须走?晓岚的死是必然么?只是因为阳寿耗尽了,所以必须走?晓岚的死明明是她害的。为什么承担后果的却是晓岚呢?是自己要她关上窗户的,事后医生说如果当时窗户开着,也就不会发生严重的中毒事件。
是自己把她活命的窗户关上的。
袁荃将脸埋在膝盖里,眼里却再也流不出眼相。
「阿荃,你不要太自责,晓岚的死和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必然因果关系。」
轻轻推开门,站在袁荃的床前,沐紫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窗户……就算关上了,可是如果役有停电的话,排气扇也不会停,事故就不会发生,而探戈呢……如呆要不是它之前每天大叫让邻居们习以为常,事故真的发生时。人们也不会对示警的狗叫置之不理。
「晓岚的死只……能说是无数偶然之后形成的必然。」
虽然这样说似乎有点不好,可是沫紫真的是这么想的。
晓岚的死仿佛是被注定的一般。仿佛老天爷注定要她那天死去。
忽然想起晓岚身上那道胎记……沐紫感到自己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是必然么?」袁荃小声的声音忽然从她低垂的头发下飘出来。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注意到不对劲了,我那天……晓岚……‘去’之前那个晚上曾经和我打电话,她告诉我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可是我没有在意,还害她生气挂电话。
「如果那时候她不生气挂上电话,继续和我聊天的话……或许也不会死。
而且我要是在察觉不对就立刻赶到她家的话……她也不会死。」
「嗯?」直觉认为袁荃话里有话的沐紫忽然歪了歪头,「你察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袁荃听到此言,半晌役吭声。
像是挣扎了很久,袁荃终于开口,「声音,是声音。」
「啊?」
「那天我在晓岚的电话里听到她家似乎有别人的声音。」
「什么?你是说谋杀?!」直觉往最现买的方向想去,沐紫大惊失色。
「不」袁荃轻轻地摇晃着头,「是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我就是问晓岚她是不是带人回来了,她才生气挂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