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荣的手指深深嵌入了柔软皮制的手提箱内。
对了!还没有看这里面的东西呢,光顾着盘算怎么逃走,怎么把最重要的检验「成果」这件事给忘了呢?
慌乱的扫了一眼自己随便跑进来的车厢,谢家荣看到一个没人的座位就坐了上去,嘴角露出一抹情不自禁的笑容,谢家荣开始认真对付手提箱的锁。
妈的!居然是密码锁!久开不开,谢家荣心虚的看了眼四周,发觉对面的人都在假寐,才敢继续撬锁。「喀嚓」一声,谢家荣心里暗喜,吐了口气,这才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将箱子缓缓打开……
里面的东西让谢家荣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谢家荣看着此刻被自己拿在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张约莫十二乘十五寸的黑白照片,是一名老年男子的大头照,相片里面的老人面容严肃,仿佛正在怒视拿照片的人。
看到这儿,谢家荣拿相框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是你父亲?」对面忽然传来一声问话。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谢家荣慌忙抬头。
问话的是正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原本假寐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此刻正在颇为同情的看着自己。
「请节哀啊,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看到你拿着手提箱的动作非常遮掩,原本怀疑你是小偷……啊!对不起!我说得是不是很失礼啊?我的职业病而已,忘了告诉你,我是员警,虽然目前在休假中……
「哎?你别走啊?哎?算了,您慢走啊,真是对不起了啊!」
男子淅沥哗啦说了一大通话,这些话引起了谢家荣心里最大的恐慌,终于,不等男人说完,谢家荣僵硬的抱起手提箱,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座位。
「真是个孝顺的儿子,火车上还抱着父亲的遗像啊……」坐在座位上自称员警的男子看着谢家荣的背影,喃喃的感慨着,拉了拉半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谢家荣跌跌撞撞的在并不宽敞的车厢过道内奔跑着。
该死!怎么到处都有条子?那家伙的职业本能还真是该死的准!还有就是这个包!怎么会放一个好像遗像一样的相框在里面?正常人会这么做么?抢了半天自己居然抢了一张遗照!
是的,遗照。行走时谢家荣对这个手提箱做了一次更深入的搜查,里面除了这个相框以外还有一段黑色的布段……就像祭奠时候的那种……
整个手提箱除了这些以外再无他物,这个认知让谢家荣感到无比沮丧。
「呸!」用力啐了一口,谢家荣将那个手提箱随手扔到了一个没人的座位上。
「小姐,我知道碰到那种事情感觉很糟糕,可是……我们这里只有一间厕所啊。您刚才说的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男人无奈的说着。
「可是我明明——」女人不依不饶。
段林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纠缠的一对男女。
女人是刚才声称自己在厕所内遇见色狼的女人,男人是被女人不知从哪里拉来的穿着制服的乘务员。
「怎么可能?我明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