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去一些,会往下滑,手心都被磨破皮,血流出来,染在树干上。
南风疼才龇牙咧嘴,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双手抱着树干、双腿紧紧夹住树干继续往上爬。
额头上都溢出了冷汗,南风呼出一口气,继续往上爬。
尤其是确定那鸟窝边上就是灵芝后,手心的伤口也不痛了,累也不那么累,往上爬也有力气极了。
手勾住树干,手臂使力,一下子翻到树干上。
南风跨坐在树干上,呼出几口气。
等不那么气喘吁吁,才慢慢的扶着树干去看那鸟窝边的灵芝。
好大的一株,边上还有几个小的,目测大的那株已有几十年,没有因为鸟窝腐朽而掉下去,也是奇迹。
她小心翼翼的把整个鸟窝都给搬过来,拿出柴刀,轻轻把长灵芝的那一块割下,张嘴咬住枯枝,抱着树干慢慢滑下去。
等到雪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太好。
南风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伸手拿下嘴里的枯枝,枯枝上灵芝还稳妥妥不曾松动。
南风咬了咬牙,缓解一下牙酸。
拿着灵芝左看看,右看看,满意极了。
放在一边,抓了一把雪搓手,把手上的血都搓掉,还在雪地里印了两个爪印,雪上染了血,红艳艳的。
“……”
南风翻了手心,自己吹了吹。
一点点疼,小意思,她能忍受。
就是冻疮痒的难受。
整理一下衣裳,收好柴刀,拿着灵芝下山。
她打算去罗大夫家,看看能换几个钱,有了钱,问村里人买点米、盐,还要个火折子,一点干柴、干松枝,最主要是换个吊锅,碗也必须有一个。
南风心里打算着,便到了罗大夫家。
只是可惜,罗大夫不在家,他家的奴仆是聋哑人,跟南风没办法交流。
南风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等。
风雪中,她格外有耐心,还靠在墙壁上闭眼小憩。
也不怕就这么被冻死,醒不来。
“……”
席西洲撑伞慢慢走来,因为是读书人,又不曾做过家务,整个人唇红齿白,直缀棉衣外,还系着披风。
他站在南风面前,巧妙的遮挡了寒风,撑着的伞移到南风头上,为她遮挡风雪。
“……”
南风轻轻吸了吸鼻子。
松竹香味很好闻,她也懒得睁开眼睛。
只当他也恰好来找罗大夫,恰好站她身边的位置。
嗯,就是这样子的!
南风想着,继续小憩,结果还睡了过去,打起了呼噜。
“……”
席西洲站在原地,眸光远视前方,对身边的呼噜声仿若未闻,面不改色的站着。
直到看见罗大夫他们回来,才撑着伞离开。
风忽然大了,风雪打在脸上,南风忽地睁开眼眸。
只看见一个批着黑色披风的男子,撑伞走远。
“……”
南风蹙眉。
他认得郁南风?
或许应该认识吧!
罗大夫看着远去的席西洲,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只得作罢。
“祖父,您看!”罗不言拉了拉罗大夫衣袖,“那个人,不是郁南风么?”
“是她!”罗大夫轻声。
他没想到,郁南风会到家里来。
郁元氏受到惊吓,高热不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