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
假惺惺……唯一说过爱她的人,如今也在唾弃她。顾青盏又能如何去解释,就算一切都是假的,爱你却是真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此生最爱的人,昔日的誓言依旧盘绕在脑海,可再相遇时,却什么也不是。
明知有些感情永远触不可及,却又还是忍不住贪得无厌去追求,到头来承担失落与苦楚,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映秋离开时,对她道:“早知该是如此,一开始便不要开始。”
顾青盏无言以对,有时候,不一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忍得了一切,唯独忍不了感情的适可而止,她可以伪装一切,唯独伪装不了与她对视时的眼神。
偶尔摇摆不定时,顾青盏会想,若是楚先生,她会怎样做?
“你同我母亲……究竟是什么关系?”陆萦早先就听闻她口中一直提到楚先生,想来必是了解个中情况。
顾青盏猜到陆萦终是会问,楚先生费尽心思去隐藏的身份,只为所爱之人留下最后的美好幻想,顾青盏又怎忍心去戳破,倘若陆萦得知楚钰同自己一样,是三晋会的冷面杀手,她能承受吗?
到时候只怕她的失落,更是变本加厉。
“没有关系……”因为疼痛,顾青盏此时已满头冷汗。
“你又骗我……”顾青盏分明对母亲的情形了解得一清二楚,倘若不是长期相处的两个人,又怎会知道那么多细枝末节,关于母亲,很多自己清楚的不清楚的,顾青盏都了解。
“……我知……我知楚钰是你母亲,所以……所以…才编了那些个故事……”顾青盏低了低头,气息越发虚弱,“来接近你……”
“顾青盏,你还在骗我!”陆萦红着眼斥道,其他东西可以编,但母亲的《忘忧曲》从未授与他人,可独独顾青盏熟悉曲谱,这是学不来的。
“她不过在丞相府当过几天女夫子……其他……其他我一概不……”数日未食,顾青盏此番情绪一起伏,身子更加,旧伤绽裂,有斑驳的血迹渗出,她只得咬牙承受这疼痛。
陆萦似是没看见她身上的伤口一般,掐了她的话,依旧咄咄逼人在质问着,“那我母亲同丞相府又是何关系?!”她不相信一切只是顾青盏说的这么简单,她原以为母亲惨遭暗杀是因为父亲在朝堂树敌,如此看来,母亲早在嫁入将军府前,就已与三晋会有了瓜葛。“为什么……为什么三晋会要置我母亲于死地……”
“因为……”两眼昏花,眼前一片虚缈,顾青盏已没了言语的力气,声音越发的细弱,双眼沉重不堪,只觉得好疲惫……“阿萦,我……好困……我想……想休息一下……”
自北上以后,顾青盏便再也没有服过墨丸,郑亦说过,墨丸是三晋会控制人心的东西,没有解药,长期不服会要人性命,长期服用也会要人性命……入了三晋会,就是半条腿踏进了阎王殿。
她的声音低到听不真切,陆萦侧耳凑近,她早已没了叮咛,连气息都是极轻极轻……又像是似有似无……最后,最后竟然停了!
“顾青盏?顾青盏?!”
“顾青盏……顾青盏……你给我醒来……”陆萦又想起碧落先前对自己所言,突然慌张起来,她掐着顾青盏的肩膀,将耳朵贴在顾青盏心口处,心徒然一凉,“碧落!”
房间里响彻陆萦的声音:“碧落!”
“她怎会这样?!”顾青盏也是习武之人,总不至挨了些皮外之伤就变成这般,连呼吸都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