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说清,大长公主意味深长地看着莲笙,拍着她的手道,“天道好轮回,任何一个世家的崛起和毁灭都离不开各人的德行修为。”
“大长公主说得极是。”莲笙对她回以微笑,那顾家,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便是落到如今的下场,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怨不得旁人。
当然,相信里面肯定有自己夫君的推波助澜,要不然这事怎么会突然曝出,又如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想到那个面冷心热的男子,她笑起来!
等到宴会散去,大长公主的府门外,长身玉立的男子,背立在王府的马车旁,惹得夫人们频频侧目,都说摄政王宠爱王妃,此话果然不假,看这架势,是亲自来接妻子。
杜氏拉着常乐识趣地先行回去,大长公主打趣地看着莲笙,莲笙脸有些微红,走向那男子,霍风对着大长公主遥遥示意,扶着莲笙上了马车。
马车内,莲笙仰着小脸看着他,低头傻笑!
与大长公主府一街之隔的理亲王府却一片死寂,礼嬷嬷神色严肃地立在院子里,面无表情地将大长公主的意思一说。
夏明启的眼中闪过恼色,可大长公主是他的皇姑母,便是再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死死地攥着拳,脸上还要带着颇为受教的笑意。
很快,王府的中妾室们便齐齐站在院子里,最后被小丫头扶着走来的便是万雁回,只见她身披橙红斗篷,里着月白色的长裙,脸上带着妩媚,行走间娉娉婷婷,一只手抚着腰,另一只手搭在小丫头的手上。
不紧不慢地走着,一双眼不停地瞄夏明启。
礼嬷嬷见她的样子,皱起眉来,又见她斗篷的颜色,眼中更是凌厉起来,这橙红最是近正红,看来理亲王府的妾室们着实不安份。
万雁回被她看得一阵恼火,不知这是从哪里来的婆子,看人的眼神如此的讨厌,还不等她开口报怨,只听见那婆子开口了,“王爷,老奴观这位妾室的衣着不妥,妾便是妾,妄想代替正室那是万万不能的。”
夏明启的脸色一沉,见万雁回正委曲地看着自己,身侧的拳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呼出一口气,冲着那小丫头,“没眼色的奴才,还不赶紧将姨娘的斗篷换了。”
那小丫头吓得不敢出声,忙不停地跑回院子,取出一件粉色的斗篷,替万雁回换下,万雁回的脸色很是难看,这当众剥衣的屈辱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看这情形,礼嬷嬷便明白,这位女子,就是那身怀有孕,恃子而骄的姨娘,听说还曾经是京中第一才女。
她对着夏明启弯腰,“王爷,老奴逾越了,可大长公主派奴婢来,便是肃清后院不正之风,迎理亲王妃回府。”
“皇姑母向来端正严明,是我朝的女子典范,大长公主有什么要嬷嬷传话的,本王一律照办。”夏明启虽心中恼怒,脸上却是半点不显,带笑的眼睛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口中的真诚。
礼嬷嬷鞠了一躬,这才开口道,“大长公主有令,从即日起,所有的妾室必须按定例规章穿衣打扮,万姨娘身怀有孕,吃食上多照顾些无可厚非,另明日接王妃回府,所有的妾室必须跪在大门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