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索性不再理会。
大安氏看不得沈清瑶这消极的态度,跟她姐姐一比,真是天上地下,大孙儿媳的心眼太多,成天里就想算计府中的那些东西,这个妹妹却是如此不经事,被个妾室气得回娘家。
见太后半天无话,大安氏对着理亲王妃道,“理亲王妃就是太过纯善,府中那些个莺莺燕燕,不听话的直接发卖,何必留情。”
下面便有一些夫人附合,说是妾室不过是玩意,应该让她们清楚自己的身份,胆敢不听主母的,就提脚发卖。
莲笙冷眼看着大安氏,见她的眼神一直不停地往这边瞄,那张耷拉着的脸皮带着不屑,刻薄的嘴张着,“不光是些妾室,便是有那些个正室,也学那狐媚下作的手段,整天的巴着丈夫,简直不知所谓。”
殿中的议论声嘎然而止,静得诡异!
太后皱下眉,鲁国公夫人这话说的…
怕是指摄政王妃吧!
她有些不快,可又不能发作大安氏,论辈份,鲁国公夫人可是先帝的外祖母,她个外孙媳妇还真不好当面训斥。
正当她为难时,大长公主笑了起来,“鲁国公夫人真会说笑,这不知所谓的正室,怕是指本宫吧,京中谁人不知,常国公府连半个妾室的影子都没有,无论是本宫,还是本宫的儿媳,按鲁国公夫人的话说,都是巴着丈夫的下作人。”
大安氏的脸一僵,她只顾着说那狐媚子,忘记大长公主这一茬,可这大长公主也是,居然这样当面的反驳她,她的脸色有些不好,“大长公主这是说哪里的话,臣妇怎么会影射您呢。”
“不是说本宫说好,再说鲁国公夫人说得也没错,本宫就是不许驸马纳妾,也见不得有妾室的男人,更见不得宠妾灭妻的男人!”
话音一落,莲笙击掌,“大长公主说得好,本妃想着,似乎自从有孕以来,从未想过要做那大肚之人,替王爷安排妾室,莫非刚才鲁国公夫人,指得那样的女子,不会正是本妃吧?”
大安氏语一噎,说的便是她,可这话要如何接?
殿中的众夫人们脸色都微妙起来,看着这诡异的气氛,三人话中的机锋,是个混过后宅的夫人都听得出来,只有那不明就里的,暗自纳闷鲁国公夫人手伸的长,这闲事管得太宽,人家纳不纳妾,安不安排通房与她有何干系。
可有些耳聪目明的,看出一些门道,联想到国公府里那位二十有五的县主,再看大安氏这斗鸡般地针对摄政王妃,心中似是有些明了。
杜氏虽不明白鲁国公夫人的用意,可见她居然想让女儿替王爷纳妾,那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可不同意。
可她不知如何反驳,只能用眼死瞪着鲁国公夫人,目光似要将人刺穿!
最后,还是太后打圆场,“这好好的话家常,怎么偏到纳妾上面去了,今日难得齐聚一堂,可不许再谈那糟心事,再说身为正室,眼光要放长远,不必纠结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众夫人受教地连称“太后金玉良言,臣妇受教。”
稍一停,太后的脸色缓下来,戴着护甲的手指一扬,“来人哪,将那岭南的时果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