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就好,就怕她闷着,什么都不说。
我打算跟沈卿辰离婚。
咳咳咳,你说什么?
余微微看着她,眼神笃定。
这个头开得太猛,属实不在何以安的预料之内。
微微,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那天余微微外婆被抬上了120,她寻了个空挡打电话给沈卿辰,他也是一刻没有耽搁,马不停蹄地请了假回来了,这不是刚刚回北京吗?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余微微垂着眼帘,两地分居的日子我过够了,他既提供不了情绪价值,也不能常在身边陪伴,这样的婚姻形同虚设,要来有何用。
何以安斗胆反驳: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人总是攒够了失望才会死心的。余微微眼中有一丝丝水汽,语气是幻想破灭时的苍白跟荒凉。
这种破碎感何以安太懂了!何况沈卿辰离得十万八丈远,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确实不是个合格的老公。
你真的想好了?
嗯。
何以安长长地叹息一声,没想到啊,你们的婚姻开场潦草,结局更加潦草。
过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我现在也不知道。
去哪儿?何以安不淡定了,离个婚而已嘛,怎么还要出走呢?
去......云南吧,那边现在天气不错,我想出去散散心。
何以安不疑有他,散心好,她现在确实需要散散心。
你不会不回来吧?何以安小心翼翼地问,我还准备跟你在一起养老呢。
余微微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我肯定在你变老之前回来。
何以安也笑了,就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开始狂飙。
余微微凑过去擦掉她滑落的泪,傻瓜,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何以安嘴巴扁扁的,你不在,我会很孤单的,等你散好心,记得早点回来。
余微微点头,伸出小指,跟何以安的勾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余微微丧假结束后回去上班,一周没见,包括总编在内,大家都很高兴余微微终于归队。
这会儿总编看着办公桌上的信封,上面赫然写着辞职信几个字,字迹娟秀,但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这是......打算另谋高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