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为卿的双手明显僵硬,一寸一寸变冷。
“为卿,为卿你怎么了?”感觉不对劲,裴然试着推他的手,他却固执的一动也不动,半晌才沉沉道,“……接着说……”
燕为卿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奈过,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下沉,他的七里香明明早就凋谢,却非要拿干花来充数……
“为卿,你是我最好的知己,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我累了,想要一个家,给杰米安逸的生活,我不想只为一个男人活着。”她抿了抿红唇。
“嗯。”燕为卿听不大清小然在说什么,只是应激性的“嗯”了一声。忽然觉得口袋里的钻戒变得好沉好沉。
“为卿。”
“……”
“为卿”
“……”
裴然心慌意乱,急忙用力拿开他的手挣脱他僵硬的双臂,转身,诧异的望着他,“为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跟安辰羽不配?”
他垂着头,目光纠结的与她碰撞,裴然试着想读懂点什么,却发现无果,为卿的脸色不似方才的光彩照人,竟泛着冰凉,如此陌生的表情让裴然无所适从。
他忽然笑了,眼睛却无动于衷,笑的颇为无奈,又十分勉强,“你让我说什么?”
那一瞬裴然似乎明白了,心竟不由自主的缩痛,“对不起……”
真的不知掉该说什么才能让他不难过,她穷尽所有词汇,最终却只有“对不起”。
阳光被窗棂筛出几道细细的线条,为卿与她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站在馥郁的七里香之间,她只觉得难过,仿佛要是去特别珍贵的珍宝了,眼圈竟不由自主的红了。
已经可以预料为卿会在下一秒转身,大步的离开,然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光洁的额头软软的发热,裴然清醒过来,燕为卿正捧着她的脑袋,印下最深刻的一吻,吻着她的额头。她仰着头,怔然的望着他的喉结。
努力的基础一抹无所谓的微笑,身体竟有些虚弱,如果不抱他她,他害怕自己虚弱的站不稳。
“为卿,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们说好的,要做最好的朋友。”她无奈的拍着她的后背。
深深嗅了一口她发间的幽香,燕为卿微微弯着腰身,依旧紧紧抱着她,手臂的力度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胸膛与她酥软的丰盈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无法紧贴,这个真的需要莫大的毅力。
“那么,小然一定要幸福。”他淡淡的说。
“……”裴然竟有些哽咽,完全不知道今天是燕为卿下定决心向她求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