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你的手,你就放心跟我走吧,就算有悬崖,我在前面,也比你先掉下去,说不定还能拿来当肉垫用。”
被他搞得云里雾里,裴然带着一丝丝好奇任他拉着往前走,不过心里早已猜测八九分,像安辰羽这咱人,八成又弄了一个豪华烛光晚餐或者其他什么价格惊人的玩意,以便震撼她的眼球,用精神鸦片侵蚀她的心灵。
四周很安静,预想中浪漫的钢琴曲也没有响起,空气里泛着淡淡的木头味道或者别的点什么,耳朵听见安辰羽站在背后轻笑,胸膛沉重的心跳竟能透过衣服传递进她的肌肤里,裴然不由得紧张的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他重新拉进怀里,她越挣扎,他就搂的越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胸膛里。
柔滑的丝巾渐渐松了,从眼睛上滑落,裴然缓缓睁开眼眸,周围好暗,却好温暖,她蓦地瞠大双眼,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异常宽阔的体育场,有无数根白色的蜡烛同时点燃,围成一圈一圈的“心”,心脏的最中间,安辰羽抱着她静静伫立。
“蜡烛的光是不是比烟花更长久?而且也不会炸到你,它们矮矮的很安全,宝贝,我知道你心里要的是蜡烛不是烟花对不对?”
烟花是方知墨的爱,美的刻骨铭心,天崩地裂,让你永生难忘,可它终究太脆弱,无法守护你到最后,你只是享受了一刹那的美好,却要用一生的时间为他哭泣,你为哭的太多……
蜡烛是我的爱,渺小而卑微,也许一辈子都要受你的气,也许你永远也不会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也许你的心底永远葬着一个男人,但只要你肯尝试,我们一定要幸福的……
他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那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样震撼人心的情话不可能有人不动容,她的表情有一瞬的变化,眼中似有泪光。她不知道如何来回答了,局促不安,而他紧紧盯着她。
“安辰羽,跟我相爱你会后悔的,我很小气,容不下很多事,我……”
“我不能承诺爱你一百年,就承诺爱你七十年吧,这七十年里所有的美女在我眼中都是粪土,只有你,就算老的满脸皱纹,牙齿掉光,我也觉着是美女。下辈子可能会遇见,那个时候换你追我,或者上辈子我们就认识,你死皮赖脸的追我,我不甩你,所以这辈子换你来折磨我,对不对?”
“你不是无神论么,还相信这个。”
“当你特别渴望又日夜忍受随时会失去的煎熬时,就会不自觉的相信有神的存在,唯有此才能寄托点什么。”
后背很暖,那股暖流像长了触角,一点一点渗入她的心脏,她很慌乱,想试着挣扎,本能的想要抵御那股暖流,抵御身后罂粟般诱人的男子,她好怕,怕什么,原来她在听自己……
他非常了解女人,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不感动,哪怕小然也不会例外,她像一只饱受伤害的蜗牛,小心翼翼露出伤痕累累的软体,既渴望试探救赎的爱情又害怕再次受伤,这一次,他动作非常快,在她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时,唇已经压下。
他双手轻重有度的握着她的软腰,当她拾起微弱的力气还想反抗时,蓦地收紧手臂,密不透风的将不安分的小猫困在怀里,绵绵细雨般的吻,柔而不失霸道的落下,仿佛要借着唇舌的交融渗入她紧闭的心门。
她唔唔几声,粉颊湿漉漉的,那只原本扯着他衣领的手,力气在一点一点丧失,最终无力的垂下,任他抱着,旋转,亲吻,蜡烛正燃至最是烈火青春时。
仿佛逾越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宝贝,爱就是这么简单,不讨厌一个人,就一定能接纳他。我伤害过你,你也凌迟了我七年,我不能死,我得赔上一生为你效命……”他摸着她困惑的头颅,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额头,下巴,最后又落在那张鲜艳欲滴的唇上,她脸上有泪,却不再反抗,眼神很困惑。
安辰羽俯下身,用力吮着,抓住小然每一个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机,趁虚而入……
也许永远得不到小然爱方知墨般的刻骨铭心,但只要她愿意,她还是可以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