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东西?出去出去。”仿佛被人戳中要害,他将裴然推推搡搡赶走,砰的关上门,强装镇定的脸色瞬间垮下,蹙眉环望着这间光线暗沉,又矮又窄,还有不明动物响声的小浴室,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很纳闷裴然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命坚韧的不可思议,外表虽似蒲公英那又柔又白的一团,连一阵风都能捏揉它,可是谁又知道无论它被如何捏-揉,都会在任何一块土壤中生根发芽?它们不会死,环境越恶劣,开出的花朵越美丽,让所有的杂草野花黯然逊色,连狂风暴雨也无可奈何……
裴然正弯着腰拖橱柜里的毛毯,软腰忽然多了两只大手,松松的掐着,似乎正在比划她的腰围,安辰羽身上还带着沐浴乳的气息,光着上身嬉笑道,“没想到天天吃又烂又霉青菜叶的你还能长的这么水灵。”
“那不是又烂又霉的青菜叶,是香椿。它的叶子很香,烫烂了再发酵长一层霉,连汁水都香,你吃贝肉时蘸的酱油就是它的汁液。”
“呕……”
安辰羽忽然捂住嘴,跑进浴室呕了,直吐的脸色发白。
赶走了对自己性-骚-扰的花花公子,裴然转身继续铺毯子。
越想象越恶心,安辰羽把晚餐吃的饭全吐清了,才有气无力爬起来刷牙闻着最喜欢的柠檬薄荷味,翻腾的胃总算好过了一点点,小然经常吃这种东西,居然还活着?!真该早点遇到她,他一定会提前把她拐走,骗到家里做童养媳,现在孩子肯定早就生了一堆。可是,如果真的提前十几年遇到她,他还会爱她么?或者说只沉醉在应接不暇的百花中的他能注意到这朵不与群芳争艳的小小蒲公英么?
所以他庆幸自己在二十五岁的年华里遇到她,那个时候的他心智相对成熟,阅历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即便只用望远镜目睹了第一眼,他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的眼眸,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才会有这样的眼眸。无论她身在何方,哪怕聚焦了人间绝色的夜总会,也没有人可以掩盖她的光芒,就像一粒鱼眼中的珍珠,清香不可方物。
指着裴然正在铺的地铺,安辰羽不悦道,“我不要睡在地上,我要睡床。”
“哦。”裴然将自己的毯子从床-上拽下,睡地铺也不错,空间大,她真的无所谓。
“你也不准睡,我的意思是我要跟你睡在一起。”他横眉。
“床太小了,你睡觉不老实,会压到我。”他哪来这么多毛病,都说过乡下不适合他,还非要留下。
他急忙蹲下,拽着毯子道,“那就一起睡地上,我喜欢。”
其实他就是想跟她一起睡觉而已,只是这个笨蛋是不会理解的。
为什么有床还非要睡地上,裴然无法理解他的思维。
灯一关,安辰羽就猴急的钻进毯子里抱她,裴然有些紧张,急忙抓住他乱动手,“别,我们这里隔音不好,我不想……”
“那你咬我胳膊就不会发出声音了,给我吧,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碰过你了……”他霸道的声音里掩藏不住哀求。
“安辰羽,你……”
男子的唇一下一下亲过来,只要她想张口说话,他就把唇一压,反复的戏弄,追逐。结实的胸膛轻轻蹭着她的柔软……
“我就进去一下,就一下就好……”这个谎言他已经用了太多次。安辰羽破天荒关了所有的灯,但怕热心的老阿婆以为开着灯的人还没睡,闯进来送吃的。
当男子亲吻到胸前时,裴然猛然想起白天方知墨留下的吻痕,身体某个角落似乎被锥子刺了一下,钝痛,痛的连抵挡的双手也不禁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