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撕铂金链子,那么粗,没有把脖子拽断就算你命大……”
“……”
“这个破熊还给你。”他拾起地上的毛绒玩具,“所以……别哭了……”那一刻也说不上什么心情,只想抱着不停颤抖的她,而他的确也这么做了,亲了亲她脖子上的伤,引起她疼痛的战栗,算是对她方才失控的惩罚。
裴然手里抓着熊,眼泪果然不再流了,只是依旧茫然。
“你喜欢松针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买,只是不要让别的男人送好不好?”男子的声音哑哑的,透着干涩,垂首轻轻的吻了吻她微红的鼻尖,如同安慰不安的小兽,“我们买好多,放在客厅,书房,卧室,所有你在的地方都摆上。小然,别离开我,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跑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等你,等了几十年,头发都白了也没等到你……我好难过!”
男子的指尖一下一下梳理她柔软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
有心跳的声音在耳边鼓动,沉重的,一下一下,比正常的心率要快,裴然一动也不动的趴在他怀里。
……
缘起缘灭应有时b51
方知墨正埋首在一堆文件里,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吩咐秘书端来一杯咖啡,这些年习惯累的时候喝咖啡,心理上生理上都会感觉轻松一些,不过他不敢喝多,喝多了晚上就得吃安眠药。
“老板,有位自称裴然的小姐要见您,我说您不在,她不肯走,还说坐在招待室里等等就好,要不要我叫人把她……”
“叫她进来。”方知墨按了键,继续工作,顺手晃了下鼠标,logo消失,满屏都是常人看不懂的数字,密密麻麻,显示股市的近况。
裴然怯怯的推门而入,思考着该如何跟方知墨打招呼,是跟从前一样轻松愉悦的,还是自然大方的又或者是小心翼翼收敛的……
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己乱七八糟思考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因为方知墨压根就没有时间搭理她,只用眼神示意她找地方随便坐,继续旁若无人的工作。偶尔还接个电话。
他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语气,有些人,他会怒骂,冷嘲热讽,甚至不痛不痒撂下一句攸关人家生死的话;有些人他会风度翩翩,谈笑风生;有些人,他会谦卑有礼,恭维有加……但是只要挂断电话,他就还是现在的方知墨,阴冷的没什么表情,让人不敢随便揣测他,因为他太敏锐了,随便一个眼神都可以让对方望而怯步。
似乎忙的差不多了,他才长长的伸个懒腰,身体重重的后仰,倚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吸着,美丽的眼眸半阖,似乎沉浸在难得的闲暇里,很是惬意,大概是裴然的咳嗽声才让他猛然想起这房间里还有个人。
弹了弹烟灰,来到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体将她困在沙发的一角,他带着玩味的神情,淡淡启音,“还没走?有事?”
裴然没想到开场白是这样的,这让她所有的腹稿功亏一篑,“我……我刚好路过,就想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