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他没有生日,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出生的。所以小然的生日就是他的生日。
当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时害怕了,那种孤独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这是六年来第一个没能哥哥的生日,令她心痛的是异地他乡的哥哥,你还记得小然么,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为自己庆祝呢……
在这座冷漠的城堡里,她只认识安辰羽,虽然他伤害了她,可是她依然想靠近,这有点像走失的幼兽情不自禁想找个带体温的同类依靠是一样的,哪怕这个同类有可能撕咬或者驱赶她。所以她敲了敲他的门,明知道他不会对她好,可是……可是她好孤独……
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倏然明白,自己糊涂了,这么晚了,安辰羽除了做这个还会做什么,哪有什么闲暇陪她说说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她道了歉,将门重新关好。
若是一般的女佣被女主人发现与男主人偷情早就吓个半死,不过苏澄倒显得有恃无恐,除了最初气氛被人破坏时惊讶了几秒。现在看到裴然无动于衷的退场,就更加得寸进尺了。
夫人说的对,灰姑娘只是一个暂时满足王子好奇心的装饰,巨大的生活背景差异注定两人无法幸福的生活。这也就是童话故事为什么只写到王子迎娶灰姑娘为结尾的原因,因为婚后的生活没法写了,也许灰姑娘过着更加痛苦的日子。
“滚!”
苏澄放肆的手忽然被一股大的惊人的力道抓住,安辰羽眉峰一蹙,“我让你滚,听不见么?”
惊愕瞬间席卷女孩白了又红的脸,她愣了一秒,立即慌张的后退一步,“对……对不起少爷……”
……
沿着罗马式的雕栏,裴然往尽头自己的房间走去,恰好遇见了笑容可掬的安夫人。
“安夫人好。”她平稳有礼的打招呼。
“嗯。这么晚了还没睡,刚才是去找辰羽的么?”曾柔的一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人的灵魂。
“哦,刚才有点事想请教他,现在不用了。”
“为什么,难道他睡了,我帮你去看看。”曾柔暗忖,难道她没有发现辰羽房间里的女人?
急忙抬手虚拦一下,裴然笑道:“他有客人,我不便打扰。”
原来她发现了,居然还能装出如此镇定自若的样子,好有心机的一个女孩。曾柔的目光若有所思上下打量裴然,不哭不闹,理智应对,真的才十八岁么?
“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夫人休息,告辞。”斐然往左侧移动几步,顺着回廊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有点模仿中世纪公主闺房的感觉,裴然肩头拱形的天花板又摸了摸轻柔如云的羽绒被子,好柔软的床,坐上去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了,这真是一间华丽的囚笼。
她不是个容易伤感的人,可却是个有感情的人,其实并不是她冷漠或者强装镇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强大的安家人面前,无论未婚妻还是妻子都只有头衔,他们需要这个头衔让女人成为安家传宗接代的工具,所以她没有任何权利对安辰羽的私生活加以微词。
其实对这样的局面她早就有所准备了,安辰羽身边从来都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他就像位居东宫的太子,妃嫔无数。
报纸杂志的娱乐八卦也没少刊登他与某某知名女星或者主持的绯闻,甚至电视上偶尔也会播放一点,不过这些裴然都选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