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后,数名家丁兴高采烈地捧着“印章”回到了曲府大厅中。
曲正彦看见“印章”失而复得,大喜过望,他感激地紧紧握往常小凤的手,说道:“仙姑,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老实说,这‘印章’便是皇上所御赐的‘司盐印’,缺了它,别说是今后我不能再贩售盐货,恐怕还有丢掉性命之虞。仙姑,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常小凤这才明了为什么曲正彦愿意花“三千两银子”来寻回这颗看似不起眼的印章,而在公告中又为何不直截了当地言明他所遗失之物是‘司盐印’的原因——遗落了皇帝御赐的物品,恐怕诛九族都不够呀!其罪可是非同小可。
“曲老爷您不必太过感激我,只要您将‘三千两银子’交给我就行了。”常小凤说的是老实话,现在的她只想拿了银两走人。
“林总管,将三千两的银票交给仙姑吧!”曲正彦向身旁材总管交代道。
“是。”
林总管依言至帐房中取出了一张面额为三千两的银票,将它交给了仙姑。
常小凤这一辈子从没有见过为数如此庞大的银票,她高兴得笑开了嘴,她甚至已开始计划返回临汾之后,要为养母造一栋大房子。
正当常小凤想离开曲府之际,曲府大厅屋顶处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正坐在梁脊上。
常小凤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坐在梁脊上的青年男子便是数天前于小客栈中“抢”她饭菜吃的那个“无赖”常小凤讶异地望着青年男子,问道:“你你这怪人,你怎么在这里?”
青年男子笑道:“奇奇奇,怪怪怪,外人可以来我家,而我这个主人却不能待在自己家?”
“你、你胡说些什么?这里可是曲府,你休得胡闹!”常小凤的言下之意是警告他可别坏了她的大事。
这时,曲正彦却向常小凤说道:“仙姑,不瞒你说,梁脊上那名年轻人,便是犬子——曲名风。”
“他他是是你儿子?”常小凤大吃一惊,想不到梁脊上相貌俊俏的青年男子和富甲天下的曲正彦竟有着父子关系。
曲名风纵身由梁上跳了下来,他笑嘻嘻地对着常小凤说道:“了不得,真了不得,没想到你这个‘丐帮弟子’居然还是个精通法术的‘妙仙姑’啊!”曲名风的话中之意不知是赞赏或嘲讽,还是调戏?
常小凤脸上一阵羞红,她心想:“可恶,这贼小子说起话来怎么不三不四的?这叫她要如何‘拗’呢?而且他曾在客栈中看穿我冒充丐帮弟子的把戏,惨了,我看他这一出现,铁定凶多吉少。”
曲正彦见曲名风主动与仙姑交谈,不禁好奇问道:“名风,你和仙姑认识?”
“岂止认识?仙姑还“请”我吃过饭、喝过酒呢!”曲名风瞥了常小凤一眼,坏心眼地回答。
常小凤难忍心中的不安,她低声问曲名风:“贼小子,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要怎样?”曲名风大笑道。“那得先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曲名风将常小凤拉至一旁,轻声问道:“我知道你擅于行骗,但我却想不通,你怎会知晓我爹的‘司盐印’是被遗弃在石墙外的草丛内?”
“因因为我学过法术呀,我是道姑,道号‘虚子’,难道你躲在梁脊上没听我先前说过的话?”常小凤“坚持”她身怀特异仙法。
“这世上哪来的法术?”曲名风不相信她的解释。“更何况你一点也不像修道之人。”
“喂,你该不会以为那颗‘印章’是我偷的吧?”常小凤有些紧张,万一曲名风真误以为她是盗取“司监印”的窃贼,将她移送官府,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可是,就算常小风把昨夜她所见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曲名风也未必肯相信。事到如今,常小凤心知只能以自己具有仙法的藉口来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