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凤一听,心上大喜,想来她返家的日子不远了;原来她想在汴京好好地做他一票,然后再风风光光地返乡;既然她要行窃,当然要偷最有钱的人家,这样“获利”才会多。
“曲正彦?他是干什么的?”常小凤又问。
“咦?叫化姑娘大爷,你们丐帮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吗?怎么会连曲老爷做什么生意也不晓得?”老沙反问常小凤。
“糟了,沙老头起疑心了。”常小凤暗自心惊,不过她脑筋一转,急忙解释道:“妈妈的,我不是说过,我是在考你呀!”
“哦!”老沙点点头,回答道:“曲老爷是全国第一大盐商,全国的盐几乎都是由他经手的。”
售盐乃国营事业,曲正彦因和当今皇后有亲戚关系,故取得了盐的专卖权;拥有盐的专卖权,使得曲正彦从商不久便成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听完了原委,常小凤满意地点头微笑,然后她向沙氏父子谢过之后,便匆匆离去,留下不明就里的沙氏父子在客栈门外相互对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常小凤作梦也想不到“区区”一个盐商的府宅戒备竟会如此的森严?
自从那天由老沙口中得知曲正彦是全城最富有的大爷后,她徘徊在曲府四周已整整六天六夜了
如今再多的阻力也无法浇息常小凤偷盗曲府财物的“斗志”此时,她正躲在曲府大门外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准备伺机而动。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时分,巡逻的更夫才刚敲完更鼓走过,常小凤便由树上跳了下来,她啃着三天前在市集上骗取到的白馒头,开始沿着曲府四周的石墙行走,石墙高约三尺,对不会武功的她,要登上简直是难上加难,但常小凤并不死心,她决心要找到石墙上的暗门,将其撬开,使她得以进入曲府。
常小凤走了好一会儿,脚也酸了、腿也麻了,但她仍旧找不到曲府石墙上的暗门所在。
“可恶,难不成曲正彦一家人都不怕火灾?竟没在石墙上设置逃生暗门?”她疲惫地嘀咕着。
常小凤累极了,索性就在石墙边坐下来,她心里想着——“莫非老天爷真要她本本分分地找个工作,辛苦挣钱来奉养养母?”
其实她又何尝想当梁上君子,只是她每每想起在临汾老家贫苦过活的养母一家人,她就忍不住要求自己得快些赚取大笔银子好改善养母一家子的生活,而想在短时间内发财,当然非走险路不可。更何况人家都说“奸商、奸商”想来曲老爷如此富有,心地可能更为奸猾,如今我取走他一些钱财,亦是帮他济贫做好事呀!
于是,常小凤向上天祈求道:“老天爷,您就大发慈悲成全我吧,等我顺利改善养母一家人生活后,我一定会终身行善以弥补我的罪过。”
正当常小凤向上苍祈祷完毕后,她突然听见石墙上方传来一阵轻细的说话声,她大吃一惊,急忙躲进不远处的草丛中,一方面掩藏她的行踪,一方面探查情况。
常小凤抬头朝说话处望去,只见漆黑的石墙上出现两道人影,由于天色太暗且距离过远,因此常小凤根本看不清石墙上两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只能隐约瞧出其中一人的身形略微矮胖。
常小凤听“矮胖”仔说道:“小心点,这东西非同小可,千万可别搞丢了。”
常小凤再仔细一看,原来矮胖仔身旁那个人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包袱;那人向矮胖仔说道:“我自然会小心,这东西不但非同小可,而且还价值连城,我说得对不对,松桐?”
“笨蛋,别叫我的名字,当心隔墙有耳。”矮胖仔骂道。
听到这里,常小凤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看来石墙上的那两个人和她一样是“同伙”的,只是他们比较幸运已偷盗成功,而较瘦高那人手里拿的小小包袱,正是他们今日所盗得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