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余烟看他的眼神实在是有点粘,就像有一种无形的绵绵细丝。
可是猛然回过神来,他才发觉,若自己能察觉到余烟的眼神,不就等于他也在看她?
“哥哥,你干嘛那么震惊?”然后余烟就问了,“是觉得我太笨了,就只学会了这么几个?”
凌镜尘的睫毛缓缓眨了眨,“这些不想学,也可以不学,等你足够强大,想和你联系合作的人,会主动学习你熟悉的语言,来和你接触。”
“哇,我们想一起去了。”
说到这里,余烟拿起一杯酒,“我们走一个。”
两人碰了一杯后,余烟又说,“那继续玩。”
这次是余烟先输。
凌镜尘问她:“奶奶的身体好吗?”
余烟答:“那肯定很好啊,我每天都看着呢!”
第二次余烟又输。
凌镜尘再问:“父母亲的身体怎么样?”
余烟也认真回答,“爸爸比较操劳,去年住过一次院,妈因为这件事也劳累了不少,最近不打麻将了,做起了营养师,给爸爸研究食谱和养生。”
她说话时,凌镜尘瞥了眼面前的酒杯,很多酒杯空了,服务生又过来给满上。
他和余烟都喝了多半瓶了。
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喝多了。
余烟嫁入凌家,只要不改嫁,现在就是凌家的人,叫公公婆婆为“爸妈”再正常不过,可她越是这样认真的叫,越是让他的心海不平静。
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种,是他和余烟结了婚,然后两人在这里谈论爸妈的身体似的。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便点点头,“好,我们继续。”
他输。
他都把酒喝完了,余烟还是没问他问题,而是盯着他看。
凌镜尘侧眸:“怎么了?不问了?”
余烟把骰子放进骰蛊,“再来一次,我想问你两个问题。”
凌镜尘顺从她。
这次余烟摇的很认真,把骰蛊放在耳边摇,摇好后,说:“四个一。”
打开后。
骰蛊里就剩下四个骰子,也都是清一色的红点。
凌镜尘突然不知该震惊这小丫头的技术是什么时候练的,还是该忐忑,她想问什么。
余烟想把酒给他放在面前,问题也随即抛了出来,“你是不是想过我?”
“你是不是因为想着我,才会刻和我相似的人偶!”
愉快的气氛就被余烟这样的问题给打破了。
男人放在嘴边的酒杯顿住,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余烟瞧着他那怔然的样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刚过完新年的时候过来吗?”
“是意意从这里带回了一个像我的人偶,我认出了,那是出自你的手,镜尘哥哥……”
凌镜尘把酒喝了下去。
这一杯下去,似乎就完全上了头,晕眩感不仅强烈了,浑身也更是觉得热。
他直接解开了衣袍的腰带。
余烟凑近他,“你回答我!”
为了听答案,她是凑在他面前问的。
怕他听不清,又离他格外的近。
凌镜尘靠着靠背,瞧着她晶莹闪烁的脸。
当内心的想法被她戳穿,当看到她的表情,不是揶揄,而是忐忑、不安,就像那刚出生离开母亲的小羔羊,实在是可爱。
余烟怕他不回答,又着急的听答案,“凌镜尘……”
那张就像桃子尖的小嘴,真特么诱人。
“凌镜尘,你……唔……”
忍特么不了了。
男人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嘴送到了自己的唇上。
等等
余烟刚有一瞬的怔然,下嘴唇便传来酥酥麻麻的轻痛。
那种痛顺着神经往身体的四处乱窜时,又马上红了脸。
旁边的卡座坐着一群小年轻,可能最大的也就她这样二十三四岁,正是最恣意无所畏惧的年纪。
卡座与卡座之间距离很近,她和凌镜尘这样突然的接吻,引起了别人注意。
恰巧歌手还去休息了,客人之间声音稍微大一点,听的很清楚。
“我靠,他们亲了。”
“我就说那个哥绝对不像表面那样禁欲,肯定会玩!”
余烟再大胆,也是第一次被人围观接吻。
更可怕的是,但凡谁认出他们,凌家的名声一定要动荡。
余烟当初“精神病”发作是在纪家,被太多人看见了,她的情况也早就在金城的上流圈传了个遍。
那是凌祈安去世一周年的时候,余烟的肚子还是一无所出,外界便都认为,凌家是不打算让余烟给凌祈安留后了,也有很多人问过明娥和于晴,什么时候让余烟改嫁。
可因余烟自己不愿意走,明娥也喜欢她,完全是把她当孙女来对待。
总之,其一,明娥喜欢余烟,余烟这两年对明娥照顾的也好,这份感情逐渐真挚。
其二,余烟纵然不是凌家亲生,现在户口落在了凌家,那以后就是再嫁出去,也能帮助凌家。
余烟在凌家,吃得好,住得好,还能继续做她母亲未做完的事,唯一的缺憾就是,爱而不得罢了。
如果明白人生不可能完美的道理,现状其实挺好的。
而余烟,也怕了听见改嫁二字,自己就说,会努力治好精神问题给凌祈安留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