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很想许意,这些天,许意姑娘一直在凌寒山庄,把二少夫人照顾的很好,您看,容光焕发。”
“何止容光焕发……”
监控里,坐在后座的两个漂亮姑娘正在臭美自拍。
余烟不太会拍照,都是许意拿着手机在找角度。
她就乖巧的顺从着许意,一会儿比剪刀手,一会儿硬生生的咧开嘴巴笑。
可这模样,愣是没让凌镜尘看出可爱来。
那身得体素雅的衣服衬得她特别端庄可人。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不认识袅袅了……”
御风问:“那是好是坏?”
“以前觉得,她是只小狼,”凌镜尘眯起了眸,“但现在觉得,她就是一朵花儿。”
看着健康起来的余烟,他内心深处却还是她虚弱的模样。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内心对余烟的感情了。
这一次间接的,让她在一日之间变得那么脆弱,让他还在歉疚着。
“所以是好的。”御风回应。
凌镜尘没再说话,他撑着椅子起身。
椅子旁还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两个本子。
他拿起交给御风,“一个上写的是解药,交给黎氏医院的李医生,袅袅下一次生理期,找个由头带她去看病,李医生会告诉她怎么吃。”
“一个是她的那些酒的配方,定价,销售,都有写,别告诉她是我写的,你回去看完,记着,在她酿酒的时候提点提点她,她聪明,能想到的。”
御风眉心紧锁,“这些天,您休息过吗?”
“马上就休息。”
说过,他又去看监控里的余烟,“她真好看,感觉她今天,格外的好看。”
御风道,“那是因为您选择这两年不见她了。”
凌镜尘看向御风:“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太对,对不对?”
“我不知道,先生。”御风冷静道,“找不到往前走的那条路,您怎么做,我都尊重您。”
凌镜尘点点头,“今天太阳好,我睡一下。”
“那我陪您待两个小时,老夫人和纪家老爷子有点交情,过去参加完宴会,再坐下说说话,肯定是搭黑回家,我赶在天黑之前回去就行。”
凌镜尘没有说话了。
跟随他很久的御风是他的保镖,也是很好的朋友。
有知根知底的朋友陪着,便是一种安心。
凌镜尘睡着了。
御风就坐在他旁边的门槛上,点了根烟,看着远处那高木上的黄叶。
身后的大殿内传出了香火的气息。
是过来的小和尚在里面又上了香。
烟飘了出来,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淡香。
睡着的凌镜尘唇角恍若勾起,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小和尚后来离开,又在一个小时后过来,提了两个食盒。
御风一个,凌镜尘一个。
御风没有叫醒他,打开自己的那份。
粗粮馒头和简单的素菜。
御风皱起了眉头,似乎是不想吃。
但一想,他又回头看凌镜尘。
似乎是好奇,这样的男人每天吃这样素菜,是怎么长成这样的个头的。
如今他身子那么虚弱,靠这些又怎么养?
以及,他还有一点任务。
就是给远在大洋彼岸的一个男人看看许意。
如此他又拿出手机,切换了个程序。
监控又变了。
是富丽堂皇的酒店宴客厅。
他刚定睛去看,画面突然抖了抖。
紧接着,就听得一声尖叫。
声音很大,通过手机都觉得刺耳。
凌镜尘的睫毛颤了颤,醒了过来。
接着画面稳定,御风的眸子刚怔住,就传来了余烟的声音:“你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
凌镜尘也猛然清醒,侧头看过去。
监控里,余烟拿起一个两个的盘子,敲在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女长辈头上。
白色瓷片碎裂,到处飞溅,还割破了余烟自己的脸。
也有猩红的血,顺着那女长辈的两个额角往下流。
女长辈又叫又哭,而余烟根本没停手,不知在女长辈的头上敲碎了多少盘子,而更离奇的是,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凌镜尘刚绷起了表情,御风就又掏出了一个手机:“我马上去调查。”
说话间,那女长辈看向了一侧,哭道:“凌老夫人,您这孙媳妇是不是疯了,我就说错了两句话……”
接着监控往那处挪了挪。
明娥冷着脸坐在一张椅子上,“两句话?那两句话如果今儿传出去,会毁了我儿媳和许意两个人!”
只是猜测
毁了于晴和许意?
在纪家宴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宴会现场上,明娥一发话,那挨打的女长辈顿时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哭嚎。
这时,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鬓角虽有些斑白,却不挡他五官的优越。
若细细去看,还能看出他和许意有些相像。
这位是许意的亲生父亲。
许意的身份很复杂,她的父亲,是金城三大豪门之一的许家的家主,而她的母亲……却是一个失足的红灯女。
她是豪门许氏的私生女。
也是因她母亲的身份,她这个私生女不仅不被许家承认,甚至她的父亲还把她视为自己的污点,巴不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