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不论什么季节都有飞虫,他禅房的床围着白色的床幔。
床幔内。
余烟趴在枕头上,半截黑丝被男人一只手从她的小腿上扯了下来。
男人依旧冷着一张面孔,“掌控我,嗯?”
余烟没有在这上面和他争,笑声从床幔的缝隙溢出,她问:“你是忍耐不了了,还是……不装了?”
想多了
凌镜尘依旧没有回答。
余烟眯起眸,说不来是觉得无趣,还是无奈。
自认识他起他的话就很少,后来她与凌祈安认识后,他在她面前更是惜字如金。
他把卷起的丝袜丢进了垃圾桶。
余烟用余光瞥着:“扔在这里好吗,你的小助理收拾的时候,会看见……”
“唔。”
话音被他薄凉的吻堵在了口中。
男人的手看起来漂亮,但触在身上的感觉却粗糙。
电流好似通过电流入了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刺激着她。
“别,别碰那……”
“凌镜尘,别……”
可她却这样说,冷着面孔的男人却更大肆的玩、弄、她于掌心。
余烟有点不爽,在他又吻过来时,咬了他的唇。
真想切开他的胸膛看看,如此冷漠的外表下长着怎样一颗闷骚的心。
不多时。
痛感袭来。
“我疼。”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肩头,这次终于是开了口,“过会儿就好了。”
余烟把头转去一边,享受他主动带来的亲密。
情越来越浓了。
“凌镜尘。”
她开口唤了他一声。
“嗯。”
余烟白皙如雪的脖颈上,开上了一朵两朵的红梅。
“我结婚前夜,许意给我送了一箱子玩具。”
“我曾打算,等一切落幕,就用那些,破了身。”
“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让我痛快的经历了闺房之乐。”
“凌镜尘。”
她抬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两人滚了一圈。
位置变了变。
她的视线开始涣散,身上也沁出了一层汗,双手也抖着。
真好奇苏子柔给她下的什么料,竟然这么猛。
她的指腹顺着男人的脖子往上捧住他的脸,说了句算是夸赞的话,“你意外的厉害,我会永远记住昨夜。”
“初、夜。”
凌镜尘眸子一压,突然冷笑,“现在,不怕怀孕了?”
余烟的视线越来越不清晰了。
眼前的男人,在她眼里,渐渐变了模样。
不是现在冷冰冰的脸了,而是那么温柔,看她带着几分宠。
那是数年前的他。
余烟的唇角勾了起来,声音轻轻的:“你今晚算是救了我,我觉得,我们再聊聊,你会给我买避孕药。”
就像她心底那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奢求:也总觉得,自己和凌镜尘或许在某一天,还能回到过去那样。
可男人一句话,把她又拉回了冰冷又无可奈何的现实:“想多了。”
后来。
她的腿被他握着腿窝压上去。
这样摁了她半个多钟。
她完全挣扎不动。
等他终于放开她,她坐在床上浑身抖着,质问他:“你让我怀孕,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根本不会爱他,如果你不让他来到世间,那你就是做恶!”
“凌镜尘,你在这佛门净地,是修出魔了吗?”
凌镜尘还是如之前那样,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一字不答。
他换了一身白色国风样式的家居服,走到床边的桌上,在上面铺开一张纸,“过来,抄经。”
余烟很气。
她起身过去,拿起纸三两下给撕碎了,“不抄!”
凌镜尘瞥她一眼,“把衣服去穿好。”
“不穿!”
不见了
“真不穿?”
“不穿!”
刚说完,余烟便觉得头晕目眩。
人被凌镜尘拦腰抱起又去了榻上。
“那就换个方式,让你穿。”
又过了很久。
外面又传来了动物的叫声。
余烟禅房。
苏子柔的手机传来振动,把她叫醒。
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是闹钟的振动。
她关掉后,又把手机屏幕对向了余烟那边。
禅房很黑,她借着光亮才看清余烟的铺盖上空无一人。
苏子柔勾起一抹得意笑意,然后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又在床上懒了会儿,坐起来捡起扔在炕尾的衣服,穿在身上。
数分钟后,她顺着墙根离开了他们所住的院子,又折了几个弯,到了一间是供常来这里上香的香客睡觉的禅房外。
那间禅房内亮着浅黄色的灯光,里面还发出了丝微的小动静。
她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去瞧,青石灰的地面上有好几条影子交叠在了一起。
苏子柔脸上的笑意更浓,悄悄退了两步,紧赶慢赶的回了房间。
她在房间又小坐了几分钟,抹出一张担心脸,再次跑了出去。
这次,她直奔前面的大殿。
殿内每晚都会有戒者在。
……
观音殿内。
一位戒者盘腿静坐,双目紧闭,手敲木鱼,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有一种静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