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宁问,“那是为何?”
“若我们是兄弟,当初在北蛮,怎么拜堂?”
方楚宁,“……”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也不知道是默契,还是觉得那一段记忆太过隐秘,他们从来不会深谈,数次起了头,又很默契地转移话题。似乎北蛮那一段回忆是禁忌,对他,对谢珏都是。
方楚宁至今都不知道谢珏到底对那段经历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在那种紧张,又危险的情况下,竟扮演了一段夫妻之情。
“所以,你在拜堂时就知道我是谁?”方楚宁回过神来,微微一愣,这倒是没想到,毕竟他服了药,气息变了,声音变了,扮演起女子以假乱真,他都不知道谢珏究竟在哪个时间点认出他来,他也从来没问过。
“嗯。”
方楚宁心中的苦楚和烦闷被治愈了,谢珏就像他生命力最炽热的光源,总是不经意地在他心底最阴暗处洒满了光,又抚平他长年累月的旧伤。
“你是一开始认出我了?”方楚宁好奇问。
“不是!”他并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方楚宁,方楚宁当年扮演北蛮女子时,还真的挺像的,那时他还年少,长得像长公主,漂亮得像是雕刻出来的少年公子。身子骨修长,却有少年人的单薄,穿上北蛮繁重的衣裙,梳着女子发髻,以假乱真,他并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方楚宁。
“那是何时认出来的?”
“自己想。”方楚宁支着头,目光戏谑地看着他,“是你被大王子灌醉了酒,我去扶你?”
“不是!”
方楚宁挑眉,目光更放肆地扫着他的脖颈,“是我在雪山调戏你时?”
“不是!”
“也是,若是认出我了,怎么可能亲一下就把我踹到河里,我当时是北蛮右将的女儿,你好大的狗胆。”
“是你放肆吧?”谢珏轻笑。
“那你究竟是何时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