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玺,宁州铁骑又不会如虎添翼,战斗力猛增,没有玉玺,宁州铁骑也不会一蹶不振,军心所向,并不是一块死物。
当然,最深层次的原因,是他和方楚宁的情分,比这块玉玺重要。
凤妤和谢珏想法一样,没必要为了一块玉玺在西州境内决一死战,方楚宁若护玉玺到底,非死即伤,对他们也没有一点好处。
她也会和谢珏一样有点小小的遗憾,若不是方楚宁来寻玉玺就好,大帅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所以把方楚宁派遣来。
如果不是要事,中州主帅怎么会离开中州。
如意都知道小叔生气了,圆滚滚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地看着他,谢珣发现他不管多生气,如意一笑,他就觉得很开心,本来打算和二哥冷战的,结果这怒火撑到晚膳就结束了,还自己找台阶下,二哥眼疾未痊愈,他不能惹二哥伤神。
“我决定,不与你生气了。”谢珣说。
谢珏看着他大快朵颐,面无表情,“……”
凤妤失笑,就知道谢珣撑不住多久,自己会找台阶,谢珣宣布自己不生气后,忍不住问凤妤,“你当年和他一起流浪时,小七还小,都没透露出一点点消息?”
“真没有,小七孩童时非常谨慎,从来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我当时也太小,没看看出来他金尊玉贵的。”他们相遇时,都很狼狈,像是街头乞儿。
谢珣说,“他真能忍,重逢后也不曾与你透露,还想去宁州铁骑,他算是宇文家的嫡系,对龙椅没有一点想法吗?”“小七对京都避之不及,应该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他身份曝光也没好处,如今是宇文景坐拥皇位,小七身份若曝光,宇文景容不下他。”凤妤更好奇一件事,“大帅那么忠贞,拿到玉玺,是秘而不宣,还是还给皇室呢?”
“你应该好奇的是方楚宁给不给他。”谢珏淡淡说。
“他还能抗命?”
谢珣冷哼,“又不是第一次,他在宁州铁骑都抗过军令。”
风雪渐小,护城河的冰面仍是很厚。谢珣在伤好得七七八八后就准备启程回宁州,谢珏和如意跟着他一起走。聚少离多,每一次相聚都显得格外重要,凤妤心中极是不舍,却要开始为他们准备行装。
可惊变总在一瞬间。
谢珣夜里巡城时,张猛策马而来,大声喊道,“王爷,王爷,不好了,西北狼烟烧起来了。”
这话听在谢珣耳朵里,就像是惊雷在顶,他迅速跑上城门,所有的官兵都看到了。西北方向狼烟滚滚,暗夜和风雪都掩不了灼目的光。
林萧和张伯兴在修路时,发现粮马道沿途地势平缓,一望千里,没有遮掩,所以建议谢珣建烽火台。宁州十二城是原来是没有烽火台的,军队主力也不会遍布在十二州的腹地深处。谢珣想到整个十二州的规划,同意林萧所提建议,修建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