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珣挑眉。
“你二哥是问,父亲踹你时,怎么没站稳?”谢璋轻笑,“摔疼了吗?”
“我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谢珣倏然变了脸,“坏了!”
疼的是三姑娘,她这么睚眦必报,定会寻他晦气,谢珣揉了揉眉心,实在是怪不得他。
父子四人已谈过一轮,谁知道三更半夜,又被拽起来到书房谈事,皆因谢珏调查到太子和北蛮似有勾结。
谢珣气得够呛!皇室和北蛮勾结,于他们这群浴血沙场,戍边守疆的将军而言,绝对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
偏偏镇北侯觉得谢珏多疑了,谢珣就和侯爷吵起来,话赶话说了一堆大逆不道的话,忘了时辰。
没想到侯爷踹他时,三姑娘正好过来。
谢璋和谢珏看着小侯爷一副怕得罪人的怂样,谢璋说,“知许……怎么奇奇怪怪的?”
谢珏嗯了声,也觉得奇怪,两人一起回院,谢璋忍了忍,试探问,“楚宁在你房里?”
“嗯。”
“他睡哪儿?”谢璋记得二弟院内,只有主院能睡,客房都是书,只有暖榻,定是睡不好。
“床上。”
谢璋暗忖,答非所问,他轻笑说,“你和楚宁都大了,不能同睡一榻。”
“没睡。”
谢璋,“……”
谢璋心想,回院后洗漱用膳,也该早朝,的确没有同睡一榻。谢璋想说的是让他和方楚宁在京中注意言行举止。京中不比边境,怕有闲言碎语,毕竟不是亲生兄弟,过于亲密也会引来非议。
可看谢珏的神色,并无意识到自己有何不妥,谢璋只好作罢,算了,反正他们在宁州也是常睡一帐。
凤妤挨了一脚后,回到自己身体里,仍觉得骨头都在疼,分明她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却忘不掉那一瞬间的剧痛。
小侯爷常被侯爷踹吗?
张伯兴打爹,差点蹲大牢,侯爷打儿子,心狠手辣,果然,儿子可以随便打。
秋香和春露见她又回来了,一头雾水,“姑娘,今天不练剑吗?”
凤妤想到侯爷那只言片语,摇了摇头,今晚侯府怕是有大事发生,谢珣没来得及通知她,害她挨了一脚。
她本来很生气,又想到谢珣可能常被侯爷教训,她就决定宽宏大量地原谅他。凤妤心中有事,实在睡不好,吹笛又扰人清梦,她闲来无事坐在窗下理十二州的账。打算等姐姐大婚后,她去十二州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