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说漏嘴也就瞒不住,凤妤不高兴地说,“不知道从哪儿听闻京都令牌在我手里,派人递过话,我拒了。”
三块令牌都在凤姝手里,她交给凤妤的是凤家的产业和一部分苏家产业,并不是苏家的产业。两家产业虽千丝万缕,实际上是分开的。
太子曾误会凤姝把京都令牌给凤妤。
凤妤说,“姐姐可别答应他,否则是给我们树敌,国库多年空虚,明显是世家要控制皇室,若是我们给了令牌,平白无故惹了一身腥。”
“我知道。”凤姝眉心紧蹙,也没想到太子会直白地提出来,谢璋曾说过,若燕阳和北蛮停战,田制改革势在必行。先帝被活活烧死深宫,皆因田制动摇世家根本,若侯府支持皇上改革,会有风险吗?
太子直白的野心令她有点担忧,侯府有镇北铁骑陈兵边境,忠心耿耿,凤姝的心渐渐定下来。
军权是侯府最大的依仗。
“你是怎么回事,今晚一直躲着姐姐?”凤姝挑眉问,总觉得妹妹今天奇奇怪怪,又说不上来。
凤妤做贼心虚,不好解释,只好装傻充愣,“心情不好。”“谁惹你了?”
“小侯爷!”凤妤斩钉截铁,他们算是结下梁子,近日出门定要看黄历,免得碰上小侯爷。今晚能骗过华珍公主,也算是不枉此行。镇北侯府打了胜仗,不日归朝,华珍公主应该也不会再逼婚了吧?
凤妤又不爽地想,公主逼婚,烦的也是谢珣,她操心什么!
姐妹两人回到梅园,陈凛拿着一封信过来,轻笑说,“姑娘,大公子家书。”
凤姝惊喜,厚厚一封家书把凤姝离开宁州后所见所闻都写下来,笔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并不是一日所成。是断断续续写的家书,战事繁忙时写得比较急,字字思念,信中还夹了一朵宁州的黄蔷薇。途中十余天,鲜花成干花,却仍带芳香,凤姝看着花瓣,眼里全是幸福。
算算时日,大军后天就该到京都,人还未到,家书先至。
凤妤趴在床边看着姐姐开心的脸庞,她替姐姐开心,又觉得吃醋,凤姝说,“父亲和母亲要比大军晚几日到。”
“为何?”
“父亲奉命剿匪去了,要晚些回来。”凤姝略一蹙眉,本以为父母会随着大军一起回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让父亲去剿匪?
谢璋信上所言,剿匪似也没什么危险,凤姝就放下心来。
两日后,镇北侯三万大军还朝,建明帝率太子,端王,康王和满朝文武在城门迎接,凤姝和凤妤在城墙上围观,远远就看到镇北铁骑的旗帜飘在半空,虎旗威风凛凛。镇北侯身穿黑甲,一马当先,三万铁骑如黑潮涌动,滚滚而来,卷起漫天尘烟。
凤姝一眼看到镇北侯身后的谢璋,银甲黑骑,挺拔如松,似是知道凤姝会在城墙上等他,谢璋抬头看来,清俊疏远的脸孔宛若冬雪融化,映出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