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阵仗之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成为下一个米玥。
虽然暂时没有被狼狗撕咬,可那种担惊受怕,一点也不比被狼狗咬在身上好多少。
这个畜生,疯了吗,殿内的可都是长辈亲人,陈帝额头青筋直跳,心中一团怒火直冲脑门,张口就要怒斥。
没想到,楚宴晔脱口而出的话比他更快,将他的话全数堵了回去。
楚宴晔慵懒地抬头,语气平静:“父皇,你终于来了,你没来这戏没有办法上演!”
再嚣张陈帝是帝王,手中握有兵,再不喜欢他,但还是生他的父亲。
楚宴晔敢没顾忌的对皇太后动手了,却不会现在对陈帝动手。
“你把恐吓长辈亲人之事当成是演戏?”陈帝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不然呢!”楚宴晔挑眉:“若是父皇不满,那儿臣就到朝堂上去说,或者到驿站找西夏二皇子说。只是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想把这当成家事,还是国事,抑或者国事处理。”
“废话,当然是家事!”
三个选项摆在面前,陈帝想也不想,就做出了选择。
让自己儿带大狼狗到皇宫里耍威风,闹到朝堂上他还要不要脸。
将自己家的矛盾,摆到别国面前,他还要不要脸。
面子二字,还真是很好地拿捏住了陈帝。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陈帝,就这么一小会,怒气熄了一半。
楚宴晔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刚刚还龇着牙的娇娇,也灵性地随楚宴晔的动作而变化。
看得清形势,自己将路让开溜到门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蹲下。
陈帝率先进入殿内,楚宴晔紧跟其后。
进来之后,陈帝才闻到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这是有位妃嫔被吓尿了。
陈帝立即皱了皱眉,瞪向楚宴晔。
楚宴晔冷着脸,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父皇既然说是家事,那儿臣今日来,只是给儿臣那无辜的妻儿讨个公道,儿臣这爱狗从河中将墨儿救起,也算是有功之狗,儿臣带它来作个证,并无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的潜台词,就是这些人被吓破胆纯属没有胆量。
陈帝只感觉心累,突然觉得越发拿自己这个不喜欢的儿子没有办法了。
挥了挥手,让人将那吓破胆的嫔妃送走,自己就朝皇太后请安行礼。
“母后!”
“皇上来了,哀家还以为皇上是不理会我这老婆子了。”皇太后捂着胸口的位置,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母后说的这是哪里话,儿臣怎么会不理母后,这不是昨日宫里进了刺客,太子全权负责,有太子照看,儿臣放心,才没有过来打扰。”皇上四两拨千斤。
皇太后只是嫡母,若不是因为孝道面子,皇上不会顾及皇太后死活。
所以什么对他有利,他就站在谁的那边。
当然,为了孝道面子,也不会让楚宴晔正真伤害到皇太后。
皇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皇上性子的,就像是昨晚到现在,皇上每一次做出的选择,都让皇太后失望。
皇上在皇太后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看向楚宴晔:“太子,你要等朕来演……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人都齐了,那儿臣的确是可以说了!”楚宴晔淡淡地道,拍了拍手,立即有人带来一位被捆绑,明显受过重刑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