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与她粘着倒无甚大碍,而行动起来诸多不便。这样下去,非但胜不了强大的妖怪,还要置她于险境。无论如何,也不可由着她如是胡闹!
司命望着阿梨一脸天真的期待,颇有些游移不定,但此事不容分说。他垂眸正色道,“这一次真的不能带上你!此前的来客是为师的故人,你先随他一道。过些时候,为师再来接你!”
操劳货的馊主意到底可不可靠?粘都已粘着师父了,他怎就还要将她推给他?还那样语气坚定?“师父,你是不是生徒儿的气?可那并非徒儿的错!所以,师父还是要带上徒儿!”
司命撇一眼那粘在一处的手臂,思量一番,眼下事不宜迟,她这样做委实太荒唐了。他极不协调地慢慢起身,欲向外走,“梨儿,为师没有气你,现在就送你去他那里...”
她紧随左右,将手臂不留一丝缝隙地强贴在他的手臂上,粘得好不别扭。由于身高的差距,她只得半蹦半跳,才强行跟住他,才不至于另其裂开,“师父,既然没有,你就带上徒儿,徒儿不要与操劳货一道...”
他顿了顿,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欲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而阿梨不管不顾他的沉默,不住地边跟着边央求,“师父…就带上徒儿嘛…师父….”末了,那尾音拉得老长….
这样的场景另司命好不熟悉,他无可奈可地别过头去,委实不忍再对上她那迫切恳求的目光,“梨儿,真的不行...听话!”
与师父相处已久,她虽体验到他貌似离不了动物的匹好,但跟着他始终还是有惊无险的。而操劳货就不同了,那是个大喷子加大骗子。再者,他究竟是什么妖精,欢喜吃什么样的人,是一次吃完,还是一点点慢慢吃掉,还没弄清楚。与他一处,要有多凶多吉少啊?她现下才刚刚品味到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有那么多乐趣,最关键的是,有那么多种奇怪的吃食,哪能再不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
说什么也不能冒险!既然师父轻易不肯带上她,那只有豁出去一切,去求他了。
她一只手臂时时刻刻尽可能紧紧地粘着他,脚步还要不停地跟着他的步伐,另一只手臂再费力地伸出去,扯着他的衣襟。如此折腾地前行,她简直快要累死了,险些下一顺便累得涨红了眼,她扭着头急声道,“师父...你带着徒儿,徒儿给你抱...抱…?”
“…”
“师父,要不…要不...徒儿给你咬咬?”
“…”
“师父…?”,只要咬不死就行!
求着求着她的声音渐渐成了哭腔,“师父…呜…”
他放慢了脚步,情不自禁转头看她,那一副我见犹怜的小脸,将他心底某一处柔软的地方揪得生生一痛,不忍让她担忧,更不忍再让她胡思乱想,为了她如凡人那般修仙,她暂且又不能透漏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以她那口无遮拦的豪情,也不知能招来多少祸端?他们便再无法在人界清修了!
他轻叹道,“哎,梨儿,师父是怕你有危险,才无法带上你。为师的故人也算是你半个师叔,你暂且跟随你师叔几日,待此间事了,师父就去接你,可好?”
这世上比被吃掉更危险的事是什么呢?见师父只顾着前行,连主动允许被咬都打动不了他了,难道非要…那什么…允许他季节错乱不成?
“师父...要不...要不然…师父…徒儿…就…就……”那什么说起来比想象的要难为情许多啊,都火烧眉毛了,还描述不出来,哎,阿梨急得狠狠一哆嗦,一跺脚,一拗身,你倒是说呀,说呀!
她胡思乱想地太过失神,又要同时寸步不放地粘着他,行到某处,冷不防被什么绊了一下,只听得刺啦一声。下一瞬,她向前扑得一个踉跄,险些啃到地面。司命亦忘了顾脚下,见她突然被甩了出去,霎时停住,一个急速向前侧转身,将她扶住。
那浆糊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