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说了一句“货郎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村子里造成不小的轰动。农闲的人们都出来了,有专门看热闹的,有想采买货物的,大人小孩都有。
人们难得凑到一起,一派热闹的景象。
被围在中间的卖货郎姓张,相貌并不出众,只能勉强算得上端正。然而他的脸上时常挂着笑,一身月白长衫/衬得身材更加修长,言谈举止无一处不得体,与谁都能聊上几句,这些特性彰显出他迷人的个人魅力。
他在此处定居,但小住一段时间就会离开。出于交易买卖的需求,他时常走南串北,见多了外面的新鲜事物。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返回,每次归来必然带着大批新奇的货物。所有的这一切都使久居村庄的人们倍感新鲜有趣。
凑到一起看热闹的,在一旁闲聊,说这次又见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围在货郎身旁的主要是那些想采买货物的人,他们询问某件商品的价格,货郎先报了个数目,若对方神色有异,他便笑着说:“我们都是乡亲,但凡凭这一点,我也要为你行些方便。……你看xx可以吗?”果然对方脸上多了笑意。
若是这件生意谈不拢,他也会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他转而指着其他功能类似的商品道:“你看这件可以吗?和刚才那件相比,价格上要便宜的多,在日常生活中也很好用。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你都可以事后找我谈。”
总之一番交易下来,买东西的心满意足地离开,看热闹的开了眼界,也满足地离开,货郎的货物售之一空。
人群都散了,这货郎却没有立即离开,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刚休息片刻,便远远地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走来。
“货郎货郎,你骗我,你答应给我的小吃都不见了。”他环顾一圈,愣是没有看到一点小吃零嘴的踪迹,语气便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委屈,仿佛在卖娇。
货郎听了只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就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很多好吃的,曹钰一见眼睛都亮了,嘴里亲切地叫着“货郎货郎”,说什么我知道你最好了。
货郎却没有把东西直接递给他,而是问道:“我交代给你的,阿钰还记得吗?”
曹钰轻快答道:“阿钰记得,已经和阿娘说过了,我要去货郎家住一晚。”他一边说着话,目光还是紧紧盯着货郎手里拿着的东西。
货郎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难得的笑意,把好吃的递给他,抚摸着他的头说:“乖孩子,我最喜欢你这副听话的样子了。”
货郎的家不算近,走到那里还是需要花些时间的。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很多人家都在用晚饭。一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属于大自然的声音,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野间。
别的方面不说,曹钰的精力向来旺盛,这个时候干点苦力实在是很适合他。他跟着货郎走了一段路,主动上前把货担挑在肩头,居然也不叫苦叫累。
很快到了地方。货郎把上锁的门打开,院里的摆设还是他熟悉的一切,他吩咐曹钰把货担放在角落里,曹钰照做了,等简单地收拾过后,他把毛巾递给曹钰要他擦擦汗。
曹钰光是吃小零嘴就把自己的肚子填个七分饱。等货郎做好晚饭,他拿起筷子戳了两口就撂倒不干了,说自己吃饱了。货郎心里清楚,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
吃完饭,两人坐在庭院里的树下乘凉,顺便消消食。
月亮顺着树梢爬到了天边,又躲在树梢后面偷偷探头看着院子里的两人。身材更壮实的那青年一副天真神态,打了个哈欠,而他旁边的俊秀男子脸上带了笑,将他犯困的脑袋轻轻安放在自己怀里,一下下拍打着他的后背,动作很轻,像在哄一个孩童。
在曹钰犯困的那会儿,他没有看到的是货郎如火炽热的目光,那里面分明包含了更多更复杂的情感。而搂住他后背的手也在一点点收紧,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那就像一个暗处的捕猎者布下天罗地网,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落网。
像是惊醒一般,曹钰突然挣扎着直起身来,货郎却面色如常地看着他,等他开口给一个解释。曹钰说:“不能睡,要和货郎一起。”货郎听懂了他说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货郎开口说道:“好了,我们进屋吧,做点有意思的事。”曹钰一听,本来有些犯困的脑袋立刻变得精神起来,开始对将要发生的事感到一丝期待。
那绝对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曹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他本来是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眼睛的余光一瞥见那道身影,他的脸上就多了几分笑意。
货郎刚洗完,长发披散开,冲淡了他平时的精明锐利,在灯光的映照下,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的气质。曹钰叫他的名字,他就应了一声,语气是少有的轻松。
等人到了跟前,曹钰不用他多说,自己就掀开被子,露出下面那具赤裸的男体,他浑身光溜溜的,恐怕是早就把自己扒的干净,一直在等着货郎回来。
那样子活像一个等着丈夫临幸的娇妻,只是未免太壮了些。
在性事里,货郎向来是占据主导的一方。这次也不例外,在他的底线范围里,他能忍受曹钰提出那些无理的要求。但一旦到了床上,如果对方的一举一动不按着他说的做,即使他不会生气发怒,曹钰也绝对讨不到半分好处。
而且这种畸形的关系绝对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因为曹钰很听话,和他平时的乖巧不一样,那是一种不自觉的服从与畏惧,出于一种懵懂的直觉。
货郎褪了亵裤,露出浑圆的两瓣臀,半坐在曹钰身上,在那片阴影间,曹钰的性器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臀缝里,只留下一些暧昧的痕迹。他的后穴已经提前扩张过,可此刻要完全吞下曹钰的性器仍有些吃力。
那窄穴被撑大,隐约可见里面鲜红的媚肉。即使曹钰的性器在里面寸步难行,货郎却没有因此停下自己的动作,直到那根肉棒完全没入他的体内,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像是才注意到曹钰的不适,安抚地冲他一笑,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曹钰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主动抬起上半身同他接吻。他们的唇刚碰到一起,货郎就撬开他的嘴巴,舌头灵活地钻进他嘴里,绞着他的舌尖,津液交缠。
过了一会儿,两人相接的嘴巴才分开,牵扯出一丝暧昧的银丝。通过这种方式,曹钰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货郎慢慢地摆动着腰身,寻找让自己舒服的角度。
若他感到有些乏累,就让曹钰自己向上顶弄。曹钰在这种事上倒是很有天赋,找准角度后就一个劲地戳弄那个点。货郎感到舒服后,也不压抑自己的声音,情欲酿熟了他的嗓音,透着一股子甜骚味。
床铺的方寸之间,俨然成了他们交欢的场所,充斥着不加掩饰的呻吟声、撞击臀肉的啪啪声,间或有几句撞碎的交谈声,端的是春意无边。
性致上来了,曹钰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每次撞的又重又狠,臀肉像水波漫开,肠肉熨帖地贴合在曹钰的性器上,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鸡巴套子。他忍不住用力地抽插着,间或带出一点水液。
货郎喊他停下的声音曹钰没有听到,到最后几下抽动,货郎突然夹紧了穴肉,曹钰一个不妨就射了出来。他的神志这才慢慢回笼,看着货郎身上的痕迹,有了几分心虚的感觉。
货郎不怒反笑,明明在笑,却令人感受不到温暖。因此货郎把曹钰的双手缚在床头时,他并没有用力挣扎,这使他一下子处于一种受制于人的状态。
刚刚射过的性器软趴趴地垂在腹前,正是最敏感的时候,然而温热的唇舌凑上来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货郎一笑,直起身来,这倒省了他不少麻烦。
他一点点沉下身体,将曹钰那根肉棒吞进体内,里面还有刚射进去的白浊,正好充当了润滑的工具,但是没过多久,曹钰就感到几把在发疼。
刚度过不应期的性器依旧很敏感,肠肉实在紧致,货郎每次只吞进去一半,然后慢慢地磨着他的茎身,他只管自己爽,完全把曹钰当做一个按摩工具。
曹钰低声求他,货郎权当做没听到,就这样,曹钰被榨精了两三次,囊袋里已经没有多少存货,每一次的插入都只剩麻木的痛楚。货郎这才放过他,松开他被缚的双手,替他揉着手腕,爱怜地吻着他的唇角,仿佛刚才作恶的另有其人。
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曹钰坐起身的那一刻牵扯到使用过度的性器,他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扭曲,而货郎还在一旁安睡,神态是说不出的平和。
曹钰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迫切过,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恨不得马上离开。然而尽管他的动作很轻,还是惊醒了在床上躺着的货郎。
货郎叫他的名字,声音还透着几分暗哑,目光却直直地望向他离开的方向。曹钰止住脚步,拙劣地解释道:“莫大夫说在家等着我,我要去找他。”
“找他干嘛?”
“阿娘病了,我去拿药。”这个理由实在很有说服力,至少把他自己说服了,货郎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曹钰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他有了更多的小心思,不会完全按他说的做,就比如昨天晚上。
一想到这些,他的情绪就隐隐有些失控,他内心中暴虐的情感就像满溢的水,快要把他淹没到无法呼吸。
在那一刻,他甚至生出了永远囚禁眼前这个人的想法,只要那样做,他就会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不会再试图从我身边逃离。
曹钰似乎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道:“货郎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的话把货郎的思绪拉回到眼前。货郎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他爱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爱少年人的鲜活生动,也想要守护这份天真。
他又突然想到,如果示弱能达到自己的想法,那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突然放软了声音,低声哀求着曹钰,请他留下来陪陪自己。
曹钰果然如他所料,不忍心看到他受伤的表情,很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最终还是把他留了下来,无论用什么办法。
——
有人表面笑眯眯的,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利害得失,货郎就属于这种人,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不做赔本买卖是最基本的原则。
对他来说,这个笑容天真的少年郎,就是他遇到过最大的无价‘珍宝’,比起他遇见过、拥有过的任何一件奇珍异宝都要来得珍贵。
他爱怜他,就像爱惜自己的生命。
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至于他在曹钰身上下的赌注,全都是为了更好地拥他入怀。他用温柔与微笑假面织就一张罗网,只待他的‘珍宝’自发地投入他的怀抱。
等待是有必要的,凡是为了达成目的所做出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而现在他已经等到了他的‘珍宝’作出回应。
这比什么都重要。
又是一年春将至。
早春时节,春寒尚料峭。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晚,但到底还是来了。早春枝头结的花苞藏在枝桠间,传递着春的消息。
不幸的是,曹母去世了。她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死时极为安详,既没有经受病魔的折磨,也不曾交代什么。
曹钰是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的。他兴冲冲地去敲曹母的门,曹母迟迟不应,而房门一推就开了。
曹母还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曹钰轻轻摇着母亲的身体,无人应答,他转而去摸曹母的手,摸上去是冷的,凝神一看,曹母的眼睛紧闭,鼻息已经散了。
曹母死了,但是曹钰不知道。他最初以为是母亲在和自己开玩笑,但过了一会儿曹母还是没有睁开眼,像往常一样唤他“阿钰”,他开始慌了,他以为母亲病了,着急地跑出门去找莫大夫。
他拉着莫大夫的手就走。在路上,莫大夫从他口中了解到曹母的情况,等到了地方,他就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但是想要说出口却有些困难。曹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轻轻地拍打着曹钰的背,曹钰闷声问他:“阿娘怎么了?”
“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在这段时间,阿钰和我生活在一起,我负责照顾阿钰。阿钰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阿娘担心,好吗?”
即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曹钰似乎也有所感悟,他抬起头,坚定道:“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弱了下去,问:“阿娘在那边会过的很好吗?”
莫大夫说“会的”,这句话宛如一剂定心丸,安抚了曹钰悲伤的心情,他忍不住笑起来,似乎已经想到了曹母生活得有多好。
经此一事,曹钰彻底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陷入低谷。消息一传出去,登门拜访的人一下子多起来,都是愿意接济他的人。
这段时间曹钰暂时借住在了莫大夫家。莫大夫果真如他所说,给予了曹钰很大的帮助,曹钰的衣食住行都有了着落,根本不需要为生活所担忧。
尽管如此,曹母去世这件事还是给曹钰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有一段时间他都很消沉,出去玩的次数都变少了。后来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他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但这样说也不确切,因为他听了莫大夫的劝慰,坚信曹母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得很好。他并没有忘了曹母,只是把她放在了心底深处。
白天他和莫大夫和平相处,到了晚上衣服一解就是另一番模样。跪在地上的人有一副好身材,黑色的软鞭所过之处,疼痛如影随形,淡淡的血痕附在那具美丽的躯体之上。
这人正是莫大夫,他白皙的躯体上,点缀着点点红痕,红白交错,对比之下更为鲜明。胸前的乳尖微微挺立,垂在身前的性器硬的流水,淌出一股透明的前液。
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过量的快感。这个时候恐怕只需要轻轻一鞭,就能让他精流不止。最后一鞭携着疾风而至,落在了红肿一片的臀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性器已经射了出来,大股的白浊倾泻而出,还有不少溅落在腹部。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曹钰弯下身子抱紧了他,等他缓过神后,曹钰才有进一步的动作。阴茎插入已经扩张过的湿穴,湿软的穴肉立刻如同一张贪吃的小嘴缠上来,裹紧了里面的几把,还犹有不足地吞吃到根部。
曹钰被激出性欲,几把又硬了几分,用力地往深处一顶,换来身下人的一声呜咽,夹杂着零碎的呻吟声,但很快被有力的撞击冲散了,只剩下不成调的句子。
等到夜深了,这场情事才堪堪收场,一地的狼藉和乱扔的衣物,似乎都在诉说着刚才的激烈。夹不住的液体顺着莫大夫的大腿往下流,被那些暧昧的红痕一衬,十足的情色。
身体也有些乏了,简单收拾一下,两人便依偎在一起休息,这个夜晚正如之前的许多夜晚,欲望与温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场场隐秘的情事,无人知晓。
这样的安静日子没过几天,其他和曹钰发生过关系的人不愿意了。众人一见面,那些心思通透的早看得一清二楚。协商过后,竟然达成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共识:他们轮流负责曹钰的饮食和住所,每隔一段时间,曹钰就会去往下一家。
有村民称赞他们心善时,万万想不到他们私底下是那样不堪的关系。曹母去世的突然,什么也没交代,不过想来她最大的牵挂就是曹钰和他以后的生活。殊不知小山村里藏也藏不住的春色全是因为她的傻儿子。
迟来的春天到底还是来了,在一片沉寂中亦暗藏着新生与希望。枝头的花开了,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春天。
先前讲过,萧猎户离群索居,只身一人住在半山腰,吃住都在山上,少与人来往,只偶尔下山采买日常用品,通常是半月一次。
前不久他撞破了曹钰同许人妻的偷情,两人未曾注意到他,他却因此起了反应,夜间自慰时,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曹钰那张沾满淫液的脸庞。
他想象是自己弄脏了那张脸,狠狠撸动几下青筋遍布的茎身,终于泄了出来,腥臊浊液洒满手心,那股渴望却愈发强烈。
在强烈的欲望驱使下,他做出了他这辈子绝不可能会做出的一件举动。他把人绑到了自己的住处,不顾对方的意愿强要了他。
当这张心心念念的脸就在他面前,无论做出何种表情,尤其是潮热染红少年的眼角,带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情色时,他不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将阳具强行纳入体内的不适,在那一刻仿佛消弭殆尽。
他还想让那张脸染上更多的颜色。
他不敢奢望对方的回应,因为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可当少年主动将性器送进深处,双手扣紧他的腰身时,他却生出了更多的渴望。
这亲密的假象,滋长了他的贪念。他清楚地、悲哀地意识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对方愿意更亲近他一些,他都可以去尝试。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远超他的想象。他把那一日的荒唐情事当做此生最后一次的做爱,恨不得分分秒秒都不分离,可他的理智尚在,最后还是放过了对方。他不会承认是自己心软了。
明明他才是真正的恶人,对方却乖乖地任他摆布,那副乖巧中透着害怕的神色,足以挑动起他心底最深的欲念。
他不过简单做了些寻常的吃食,却换来对方开心的笑颜。吃在嘴里的食物,突然变得可口起来。到后来他去狩猎,少年恳求同行,他实在拒绝不了。他心想,我会护好他,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分别时又来了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日光西斜,窗外是熟悉的景物,身后是惦记了很久的人,对方的阳具插在他体内,插的那么深,他们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仿佛他们本来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很快就有了感觉,少年深顶几下,就在他体内一泄如注,他几乎是同时射了出来,那些白浊溅落在地面,他的胸膛起伏,薄汗顺着脸庞淌下,目光微微失神。
他从没奢望过还有下一次,可是人心都是贪婪的,尝过一次就不再满足于现状,他居然希望和对方再见面,渴望对方再次将他填满。
他替对方整理好衣物,装作毫不在乎地提出再次见面的要求,尽管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内心却紧张到了极点,简直不亚于他第一次独自狩猎。
恶因注定结不出善果,可在少年那里全都变了样,他活在自己的世界,外界影响不到他,他自有一套善恶的标准。曹钰向他挥手告别,笑容灿烂道:“再见,我们下次见。”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在那一刻,他种下的恶因结出了善果,他的妄念得到了回应。原来他还有机会的呀。
——
野外做爱对曹钰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经历过不止一次,或许是他寡淡的羞耻心,使得他在这种事上尤为擅长。
但和猎户在野外做,这绝对是第一次。算起来,到目前为止,他和猎户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自从那次发生关系后,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本来约定好了时间、地点,但猎户碰巧有事不能陪着他,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小木屋里玩。曹钰一直都很听话,虽然对方不能陪他让他有些难过,但他并没有大哭大叫。
猎户将他安顿好,就匆匆出发上路,他把买方指定要的东西——主要是一些新鲜的山野猎物,其中不乏有山珍野味——送到地方后,就急匆匆离开,甚至婉拒了对方邀他吃饭的请求。
他匆匆离开又匆匆归来,总算在日头落山前赶回住所。他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那个安静坐着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口有些发酸。他还是更喜欢少年人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算讨厌和害怕也透着一股鲜活的生机感。
曹钰听到动静扭过头,脸上绽出笑容来,说:“猎户你回来了。”语气是说不出的高兴欢快。那股心口发酸的感觉愈发强烈,他的眼眶微微湿润。
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早知道今天有事要做,他就不会把对方带上山,还让对方的期待落空,只能压抑着爱玩的天性安静等他。
他的爱太自私了。
曹钰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自己一个人待着,他确实觉得很无聊,不过现在猎户已经回来了,还带了好吃的,他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他用眼神瞥着猎户手里买的吃食,说话却很刻意,甚至有些矜持道:“猎户我饿了,你给我带了吃的吗?”
猎户这才将心头的沉闷扫尽,简短答道:“带了,全是你爱吃的。”他把吃食在对方面前摊开,热乎的食物看起来是那么可口,他又贴心地送上一双筷子,还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一旁。
曹钰吃了一口就停了下来,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用那种哀求的、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说:“猎户,你也吃。”他心头一暖,自己拾了双筷子,和曹钰一起享用起可口的食物来。
吃完饭还有时间,曹钰懒洋洋地在一旁消食。猎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曹钰就往外走,曹钰问他,他说:“去个好地方。”
猎户一直在山上居住,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倍感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到了一处空旷地。这里更加人迹罕至,傍晚时分的夕阳洒下余晖,透过树梢的间隙,散落一片片灿金的夕阳。
夜风凉凉地吹,吹动曹钰乌黑的发梢和他的衣角,从这里往下看,能将夕阳下的小村庄尽收眼底,湖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曹钰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生活的小村庄,他有些恐高,但心情很高涨,小心地往下看了几眼,就兴奋地抱住了猎户。他虽然人高体壮,久经锻炼的猎户却比他更加结实有力,长臂一挥,顺势将他稳稳抱在了怀里。
这让曹钰感觉很安全,他忍不住亲了亲猎户的嘴角,猎户被他不经意的举动撩起一身火,下腹瞬间热了起来,因此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还不等曹钰移开嘴巴,猎户就轻按着他的后背,将他往自己面前送,两张嘴、四瓣唇再次黏在一起,猎户撬开他的嘴巴,灵活的舌头在他嘴里肆意搅动,揪着他的舌头不放。
等到一吻方休,曹钰面色潮红,大口喘着起气,嘴都快被亲肿了,他气得锤了猎户胸口两下,力气不小,猎户却全然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气氛正好,夜风微凉,接下来发生的事再自然不过。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有清风明月作证,他们就在这空旷天地,索性无遮无掩地,共赴巫山云雨、尽享鱼水之欢。
他不想背对着曹钰,因此他们两人面对面,曹钰的目光注视着他,他自己扶着对方的阳具慢慢往下坐,尽管感到有些羞耻和不适,他还是尽力地放松身体,让对方能得到更好的体验。
曹钰和他熟了之后,知他只是面冷寡言,这身体却无一处不是火热的,比起主人来,这具身体倒显得坦诚许多,将他的阳物尽数吞进去。他有意要报复对方白天的缺席,不等对方完全适应,就猛地往上一顶,猎户一个不防,兴许被他撞到了那处,一时腿脚发软瘫坐在他身上。
粗长的阴茎全根没入,就连两颗囊袋都紧紧贴合着他柔韧的臀部。进的太深了,他连挣扎着直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曹钰却坏心眼地开始顶撞。粗糙的茎身几乎次次都摩擦过那处敏感点,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冒出来的全是不成调的呻吟,他只得咬紧嘴巴,逼回那些呻吟。
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勉强撑起双臂,尽量减轻对方的负担,近乎纵容地接纳曹钰每一次的抽插。
曹钰并不是真心要罚对方,不过抽插几次就放慢了速度,等猎户适应后,才寻着双方都舒适的位置开始顶弄。
尽管四下无人,但野外的环境到底还是给人的心理带来了影响,曹钰能明显感觉到猎户收紧的肠道,将他的性器夹的生疼。他拍了拍对方的臀部,是要猎户放松的意思。
在这种心理作用下,等到曹钰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猎户早就泄了好几次,他那物件到后来只能一点点往外淌精,瞧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随着几下深顶,曹钰扣紧了猎户的腰身,在他体内一泄如注。猎户缓了缓神才从曹钰身上挪开,敞开的双腿间能看到浊白的液体,正在顺着他蜜色的肌肤蜿蜒流动。
两人一番依依惜别暂且不提,猎户只做了简单的清理,身体里还夹着那些液体,就要送曹钰回家。他不放心对方一人下山,只能亲力亲为。
得了曹钰一句“下次再见”,他便觉得这些辛苦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