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不妨亲自询问殿下。”
说着,司礼把乔楚芯引入场地。
出了小屋,头顶又是一碧如洗的天空。步入了二月后,京城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如今正是一年四季里最温和的气度。乔楚芯感觉到凉风拂面,入眼的是一大片的青青草坪。马场的四周扎了围栏,远处有一个小黑点正绕着围栏快速移动。
待那小黑点逐渐靠近,重重的铁蹄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赵承煜穿着一身红色骑马装,外面套着一件无袖褐色皮襟,胯下是一匹高大的黑马。随着神骏奔驰,刀裁一样的鬓发被劲风吹起,男人锐利的眼神犹胜风势,骨节分明的手抓着缰绳,驱使着坐骑奔向众人,势如惊雷。
与平常一副文弱贵公子的模样迥然不同。
他从容不迫地控制那匹看起来威猛非凡的黑色神骏停在众人一丈外,动作娴熟地翻身下马,向他们走来。
逆着光,他的身姿愈发显得修长,仪表不凡。
“你来了。”他对乔楚芯说道,挥挥手示意司礼退下。
“殿下为何要约在马场里?”乔楚芯不自然地撇过头。一见到他,她便想起那日在马车里的荒唐。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的打理女人衣服的手法。事后他给她系的腰带所打的结,和他解开的一模一样。
“六日后,鸾悦将启程去往青州北海郡巡视。孤领了差事,随行护送。”
这又是被她蝴蝶效应改变的情节吗?乔楚芯心中疑惑。她怎么记得,赵承煜是被派往扬州?
“只是明面上的说法。一旦出了京城,孤便要乔装打扮离队,秘密去往扬州。”赵承煜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两人身上的毒不允许他们分隔太久。
此番去扬州,他是一定要带着她去的。
……还是原着剧情没错。乔楚芯的眉头才松了松,又皱起来。如果剧情一直都没有改变,难道赵玄翊还会死,赵承煜也会被废?
“要去多久?”乔楚芯问道。
“未知。左右,你得陪孤走一趟了。”赵承煜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到了扬州,就不比京城了。届时他们同吃同住,多的是机会让人滴水穿石。
“我要用什么理由与殿下同行?”虽然安宁侯已经知情,在无可奈何之下,他是一定会放行的。只是明面上那么多人盯着,她总不好无故消失吧?
“孤与鸾悦出远门,母后难免挂念。幸有司空郡主留在京中,母后不至于膝下空虚。鸾悦一向喜爱热闹,此番北上向父皇讨个恩典,带一闺中好友随行,再正常不过。”
……背景故事都捏造好了呢。
这透骨欢还是早些解了的好。
“我知道了。但这和我们来到马场有何关联?”她还是不解。
“自是有缘由的。”
赵承煜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来到那匹黑色神骏的身边。
那匹黑马几乎要高过她有半个人身了。黑马像是通人性一般,扭过头瞅了瞅乔楚芯,从鼻孔里呼出热气。
扑面而来的青草混着泥土的味道让她不适应地皱了皱鼻尖。偏偏那匹黑马像是和她作对一样,尽往她的正面舒气。
乔楚芯被那匹黑马惹烦了,躲在赵承煜的身后。
赵承煜弯了弯嘴角,揪着缰绳,止住自己的坐骑好奇接近乔楚芯的举动。
“扬州一行不会太平。正所谓技多不压身,今日便由孤教你骑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