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
及笄礼结束后,乔楚芯对着想为她宽衣的春兰与秋茴说道。她还是不习惯被人服侍着脱衣服,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连穿戴也不想让人帮忙。只是这古代的衣服里里外外太多层次了,她也不太会穿那个肚兜,每次都得麻烦春兰与秋茴。
乔楚苑办事效率极高。待乔楚芯从前院书房走出来后,秋茴已经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安宁侯府。和她猜想的一样,昭王懒得为难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侍女,待秋茴休息了两日压压惊,便又回来她的身边伺候了。
这一个月来,春兰和秋茴这两个大丫鬟也大概摸清楚了乔楚芯如今的脾性。
“婢子就在外间守着。”春兰与秋茴俯身退下。
隔着一个用琉璃珠子串成的垂帘,乔楚芯开始自行解衣。
她先是拔掉头上的钗冠,解下佩绶等饰物,再来是脱下那身正式的大袖长裙礼服。她不甚熟悉衣服上的扣子,弄了许久才解开,外衣褪下了,她又着手解开内一层的曲裾,然后是中衣的腰带。
最终,只余下一件肚兜和亵裤。
她转身正要移步到里间的浴室,却被暗中窥伺了一场室内春光的饿狼给先一步擒住。
“唔嗯——!”
未等她呼救出声,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嘴,她被对方搂在怀里,一股熟悉的檀木香味钻入她的鼻尖。
“别动,让孤抱一抱你。”
男人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赵承煜埋首于乔楚芯的颈项间,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汲取少女身上的馥郁,稍微压制一些阴暗的情绪。
带着湿气的灼热呼吸喷薄在少女娇嫩的颈项上,激起鸡皮疙瘩。
当她不再挣扎的时候,他顺势放开了她。
乔楚芯转过身,粉面含怒。她快速地扯过挂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若非她还记得他的身份,少不了一巴掌招呼过去!
“出去!”乔楚芯小声说道,并不想引起外间春兰和秋茴的注意。
他看着她,眸中流转着暗色,左手慢慢地摩挲着右手腕的内侧。
见到他的动作,乔楚芯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就像拢袖是赵承炫思考的动作,当赵承煜触碰自己手腕的内侧的时候,他也是在思考——
——思考,如何杀人。
“孤为何要出去?”赵承煜淡淡地问道。
“这里是安宁侯府!”乔楚芯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抓着外衣前襟的手紧了紧,侧过身不让他看到身前的风景。
眼看她防备的姿态,他心中的怒意更甚。两相较之下,之前因为她的无惧而产生的不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谓的胧月君子,脱掉那层蛊惑人心的外皮之后,也只不过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更甚是野心勃勃的皇子。
他自幼钻研御人之术,身边的人皆敬他惧他,任他予取予求。他也把之当作理所当然。
为君者,众所服之,畏之,崇之。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例外。
“何须遮掩。你身上哪寸地方孤未曾看过,碰过?你得孤宠幸月余,你我之间如何‘到此为止’。”他重复了一遍她那日的诛心话,白玉无瑕的面上落下寒霜。
“我现在不想要和你说这些。”乔楚芯闭眼,不去迎合他的荤话。明明在自己的屋子里,外间还有两个丫鬟守着,她还是觉得不安全。
赵承煜的气场太压抑,像是濒临爆发的火山。
“但孤想。”
不只是想说,还想她。之前那般温顺乖巧地在他的身下承欢,才几天的功夫就想与他一刀两断?
谁给她的胆子?赵玄翊吗?
一缕冷光划过眼底。
“我不管你想什么。出去!”
先前他怎么不知道,她如此难缠?
(作话:骗你们的。其实我是单纯不想你们今晚好睡,随手掉落的章节【微笑你们不妨猜猜,狗子吃不吃得上肉?明早7点见【挥手拜拜祝晚上美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