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醒来的时候没什么,怎么一回家就成这样了?
村里的老村医也请来看过也吃下药了,可就是死活不退烧。眼看单语精神头越来越差,方肖和黄秀是又心急又心疼。单语是个好孩子,为了救人连命都不顾,好不容易救回来了,要是再有点什么事,他们不仅悔恨终生,连不知道该怎么向单悦交代啊!
老两口正急得在屋里团团转的时候,单悦回来了。她看起来也有些憔悴,像刚做完剧烈运动一样,几缕刘海紧贴着前额,也发尾也染上了一层水汽。
“小悦啊,你可算回来了!这是去哪了……诶算了,不说这个了。”黄秀如同看见救星一样,急忙把她拉到单语面前,此刻的她眉头紧皱,与落水的模样十分相似。单语的确在做梦,在她梦中,看不到边缘的浅绿的湖水包围着她。单语感觉周身在水里飘,找不到支点,这也许也是她醒不来的原因。
黄秀把她所知道的都给单悦说了一遍,也同医生的警告:如果今晚还不退烧,恐怕人要烧傻的…
黄秀如今也是没办法了,刚才她还和方肖商量要不要连夜送到县医院去,毕竟这高烧可不是开玩笑的。
单悦什么也没说,坐在床边探手去摸单语的额头,也就是开头那一幕。良久,单悦放下手,表情又难看了几分,掌心的温度很高,的确是很烫。她吐出一口气,握住了单语藏在被子里的手。夏天本就炎热,如今再加一层被子,单语早就出了一层热汗,浑身粘腻腻的。
“……姐?”单语侧头看她,语气有说不出的柔弱,真是让人酥了几分。
“嗯。”单悦轻轻点头,眼神却阴郁的很。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单语的“病”和那水鬼脱不开关系。单悦转头看向两位老人。“黄妈妈,你可以去熬一碗姜糖水吗?”
黄秀还没说话,单语突然攀着她的手臂坐了起来,虚弱的却又别扭。“我不要喝!”她才不要满口姜味,就连打个隔也会从喉咙深处冒出那让人做呕的味道来,那简直比吃药更要她的命!
闻言,单悦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单语条件反射的缩缩脖子,在她强大的压迫力下倔强的说:“我吃过药了。”
“是啊,退烧药都没用,姜糖水能有用吗?”黄秀附和道。
方肖却对单悦的方法深信不疑,从第一次见到单悦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她面对陌生的环境毫无惧怕的眼眸,淡然处之的生活态度……总之,从单悦口中说出的话,总能让人信服并诚心去执行。
“那你退烧了吗?”单悦近乎残酷的语气道。
单语:“……还没。”从身体内处,甚至与骨缝间涌处的寒意穿透四肢,仿佛正浸在冰冷的冰水混合液中。而与此同时,额上的热度丝毫不减,大脑热的快要膨胀爆炸!单语快要被这种自相矛盾的“冰火两重天”折磨疯了。
“那不就行了?”单悦不客气的反问,好像在说,这事没得商量。
黄秀也看出了点“门道”,连忙答应,临走时又把充当背景的方肖拉走了。在她心里,这两姐妹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单悦关了门,重新回到床边。一手按住单语的肩膀,半强迫的让她躺下,却是不帮她盖被子了。虽然有时候出身汗的确可以治发烧,但也不是时刻都关用的。治病啊还是要找病根,对症下药。
“你……”单语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