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单语忙着打量二楼,二楼比一楼装饰得精细了些,现代家具虽然旧了些,但也一应俱全。而单悦则打开了行李箱,把之前买的肉类以及干货拿出来。
“方爸爸黄妈妈,这是我和小语的一点心意。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其实不用多说什么的。”单悦轻声温和的说,声音里有种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亲情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再说,没有当初的你们就不会有现在的我。这不是报答,只是一位女儿对父母的孝敬。”
单悦真诚的话让老两口是老泪纵横,两人对视一眼。方肖发出了一声像叹息又不像叹息的语调。“好好,方爸爸收寸了。晚上给你们加菜啊!对了老伴,把昨天冰上的西瓜赶紧切了。没看见孩子一头热汗啊!”黄秀应了声,赶忙跑进了厨房。
闻言,单语摸摸额头,没一头热汗啊。
瞧见她天真的小动作,方肖笑了出来,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小语是吧?”
“是。”单语如临大敌般紧张的回答。
“今年高几了?”方肖又问,似乎他也很喜欢问长问短的。
“高二了。”单语依旧紧张,直到单悦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她紧绷到酸痛的腰椎才放松下来。
“成绩怎么样啊?大概能在班里排几名啊?”方肖笑呵呵的,“要是那科不太会,可以找小悦来教。我告诉你,她之前可是专门教那群小鬼头的。”
“成绩还好…大概也是前两三名吧。”单语漫不经心的说,之前被村民们和小孩们热情举动钝化了的脑袋开始清明,她貌似随意的接话。“姐姐的确很聪明,不知道是那位老师教的呢?”
单悦眼皮一动,似乎想阻止什么。
方肖没想太多,拍了下大腿就要哭诉。“嘿,我们这穷乡僻壤哪来的什么……”老师。
“老方!”黄秀几乎是冲了出来,但面上还是很随意的。“你记性又不好了吧?前几年市里不是调来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吗?不过可惜,她们支教结束后没一个留下的。”
方肖保持着嘴唇半张的姿势,愣愣的点头。“对哦!你看我,人老了不中用了~唉。”
然而,单语的疑惑并但没有减少,反而一直在加深,只是顾虑到两个老人,她也没再追问。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单悦在主谋。想着,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单悦。而后者,却是露出了一丝丝奇怪的笑容,淡的几乎看不见。
黄秀招呼她们吃西瓜,冰凉的香甜的西瓜特别能激起食欲和解渴。
为了防止方肖再说错话,黄秀把他和单语隔绝开来,让单悦和方肖玩棋去,自己则和单语聊得家常。然而,聊得那些千篇一律的家常话,单语显得有些敷衍,总会不自觉的看那棋盘上的两人。
两人下得是象棋,每走一步方肖都会斟酌半响,单悦与之相反,几乎是在他下落之后便落子,有种随意轻狂的感觉。单语原本以为方肖会赢,没想到他最后很轻易的便被将了军。
单语不由觉得,围绕在她这个姐姐身上的谜团越发的扑朔迷离。甚至于,她有点不敢去探求真相,害怕那会让她无法接受,无法承受。
然而,当两人独处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尖锐的刻薄的问题抛出口。
“为什么他们不叫你名字?为什么这里没有老师?”
问这话时,单悦正在翻出行李中最重也最甜蜜的——糖果,打算发给那群小朋友们。听到这话也只是无辜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