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手底下一个随从,她犯糊涂把赵姑娘的屋子当成了我的屋子,前去洒扫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楚玉儿道。
赵止看向被推出来的随从,“楚姑娘说的当真?”
随从刚准备点头,赵止打断她,“你回答我问题的时候,用上魂誓。”
随从的脸霎那间就白了,脸上不断冒出汗珠,哪里敢再说一句话。
用着魂誓说谎,可是要死人的。
一片沉寂的静默后,赵止再次抬眼看向楚玉儿,“楚姑娘,看来这幅画,是有人不正当得来的了。”她接着说,“擅自闯入其他弟子的房间拿东西,在寻顷门是要受笞刑的。”
楚玉儿立马瞪大眼睛,着急着想要说些什么,但赵止摆摆手对随从们说,“请楚姑娘出去,把此事报给寻顷门管事处,让他们处理。”
成化门中的随从们点头应是,把流水城的一众人给‘请’了出去。
当天晚上,楚玉儿便又被寻顷门的长老们给请过去,看在她是流水城主女儿的份上行以告诫,并且告诉她若还有下一次再犯,便只能让流水城主把她接走了。
虽没有行笞刑,但楚玉儿也在仙庙里跪了一个晚上,早上回去的时候是随从们给扶着回去的,一众出来早练的女郎们纷纷看着她笑。
“原来那就是流水城主的女儿啊,我还当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玉儿被这么一通罚,又气又恨,却又不敢出门,躲在屋子里砸东西。她本来以为成化门少主和无名仙君会对赵止做出些什么来,结果在屋子里等了半天,只听到赵止如常出行的消息,气得连中飨都没吃。
她本来准备近几日都不出去了,但一句“秦司术回来了!”的消息振聋发聩,让她惊喜得差点蹦起来,她连忙呼唤随从替她梳妆打扮。
“秦司术师兄回来了!”
“师兄回来了!”
寻顷门的弟子们奔走互相通告,连平日里不怎么出面的秦瑶池都走到寻顷门外候人,他一向讨厌长得好看的人,但寻顷门的三师兄是个意外。
他之前对着外人说过,重邹然是长得好看的人中,第二个他觉得尚且不烂于皮囊的人,这第一个,便是他从少年时便一向崇敬的三师兄秦司术。
三师兄甚少露面,经常外出历练修行,他也没见过秦司术几面。
十年前,熙和门的掌门带着座下弟子前来切磋器修,寻顷门上下,懂剑术的不少,行器修的却凤毛麟角,而熙和门则是八大家中以器修最为闻名的门派,一时间全门上下竟无人来迎战。
那时走出来的便是秦司术师兄,当时掌门睁大了眼睛,连掌门都不知道自己这行踪不定的弟子竟然还自行修了器修。
秦瑶池当时年幼,记不清具体情况,只记得秦司术师兄一人当先,把熙和门全门上下全都比了下去,熙和门的掌门脑子冒汗,却依旧完败于师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