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f?o?还有一段时间。最重要的大将人选,好苦恼了很久。
通灵王大赛时的队伍,除了自己的组员,其他人全都站在对立面,看好的那几位选手也不是会被「奇迹的奖励」吸引的家伙,想说服他们参赛有一定的难度。
好叹了口气。
拉基斯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呢。
再这么想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闲得发霉的神列出几项大将的必要条件。
首先,那人必须拥有强大的潜能。不执着于前代创造的资本社会,所以奇迹的愿望不能是「成为世界首富」这种无聊又贪婪的东西。想要毁灭人类是加分项。心灵的强大也很重要,毕竟通灵者最重要的就是心,如果三言两语被敌人收买可就困扰了。不需要拥有强烈的目的性,最好是方便自己「引导」的人,同时对自己有足够的信赖和忠诚——
「啊。」
突然,好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视线在那停顿几秒后,他笑了起来。
「符合以上条件的人,这里不就有吗?」
在帕契族的强烈反对下,现任通灵王分割自己的灵魂,打算让另一半去参加战争。
「说实话,人类这种东西放着不管迟早也会毁灭。不过,难得成为通灵王,却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太可惜了吗?」
「啊呜——」
「是啊。所以在f?o?开始前,叶得好好的成长,毕竟你可是我重要的大将。」
现神悠哉地坐在石椅上。他的怀中,一名穿着尿布的婴儿抓着他的长发把玩,没多久,又把他的头发塞进嘴里咀嚼。
「哎呀。头发这么好吃吗?」
「呜呜——」
婴儿含糊不清地回应。含着头发,叶抬起脸朝好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沉默了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叶的笑容,自己都很想流泪。
「真奇妙啊。明明抚养欧巴裘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好叹息着,在叶啊呜啊呜的安慰声中,笑着说「我没事哦」。
「大概是分割灵魂的副作用吧。」
因为把最好的那一部分交给了叶,原本沉寂已久的心灵被搅浑了,所以容易变得感伤。
「一个人的话,确实有点寂寞。」
拥有了全世界,却什么也不能做,还没有聊天对象,比通灵王大赛时期还要无趣。
不过,现在有叶的陪伴。
明明还不会说话,心声也一片虚无,却像能看透自己似的,每当情绪有些低落都会被叶察觉,然后温柔地被安抚。
真是的,明明叶才是小孩子
一想到之后得让珍贵的半身去参加战争,就有点舍不得。
「哈藕——?」
听到弟弟叶笨拙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好回过神,忍不住微笑。
他摸了摸叶的脑袋。
「没错。叶学得很快呢,音很接近了哦。」
——慢慢地成长吧,叶。
在f?o?开始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一点彩蛋
·故人
叶8岁的时候,最高区域出现两道身影。
一位是乙破千代,另一位是麻之叶。
据乙破千代所说,麻叶童子的心在养弟弟的过程中被疗愈了,逐渐放下仇恨,终于能看见一直在等待他的人。
「嗯但是,麻叶童子是谁?」
「是那家伙以前的名字。现在好像叫「麻仓好」来着。」
和好穿着同款白布的叶坐在乙破千代旁边,两人一同观看麻之叶和好的重逢。
那对母子说没几句话就啪!啪!地打。被打的对象都是好。
「我说啊,这是第几个巴掌了?」
乙破千代叹了口气,「不知道。不过看得出来她非常生气。」
非常生气的麻之叶眼眶含泪。
「你这孩子,居然分割自己的灵魂——!」
「妈妈!那是因为!」
啪!
总而言之,现神被妈妈教训了一顿。与之相比,叶获得的待遇十分温柔。
谢谢你陪着那孩子。
这么说着,麻之叶温柔地抚摸叶的头顶,柔软的掌心和气息都让叶的脸颊微微泛红。
他动了动嘴唇。
「是哥哥一直陪着我。」
所以,即使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也从来不觉得寂寞。
·持有灵
「好,这个斗篷男是谁?」
「是哥哥哦。」
「那这个穿的像平安时代的呢?」
「也是哥哥哦。」
「这个公主服?」
「啊,大概也是我吧。」
——在g?s被好团团包围的叶,13岁那年前往现世遇到了阿弥陀丸,从此再也没使用过那些「持有灵」。
也从来没使用过就是了。
「麻叶,要吃蜜柑吗?」
闹鬼的无人民宿,叶和一群本地灵、阿弥陀丸,以及偶尔出现的各个时期的好暂时居住在这里。
「唔。」
被称为「麻叶」的小孩欣然接受叶的投喂。两人窝在被炉里,电视上正在转播的新年节目。
「bob!」
望着屏幕里的歌手,叶热泪盈眶。
绝对要去买专辑!啊,还有耳机!随时都能听音乐太棒了!
所以得去打工对吧?
完全把哥哥曾说过的f?o?抛到脑后,开始思考该如何购买人生的第一张专辑,叶干劲十足。
第一个新年,在民宿里平平无奇的度过了。
至于后来,经常被误认成好导致莫名其妙遭到袭击,还意外地和麻仓家接触,荒唐地被抓去青森相亲——
「话先说在前头,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知道了就快滚吧。」
金发美女冷酷的说着。
「唔!」
——麻仓叶还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他会在短短几秒内经历一见钟情和严重的打击。
「安娜?」
脸颊。脖子。胸口。腹部。
恐山安娜垂下眼,指腹划过叶露出的皮肤。
「你,又添了新的伤口呢。」
被未婚妻不由分说强行推倒,听到这句话,原本面红耳赤的叶愣住了。
他的眼神软了下来,像云朵一样,变得柔和。
因为不擅长释放情绪的安娜,正在用「自己能做到」的方式表达担忧。
「哎呀,总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叶笑着说。
恐山安娜低着头,浅金色的发丝遮住她的表情。
叶太温柔了。很讨厌。很喜欢。很讨厌。
从出云到青森,除了路程遥远,学业和训练也是一大问题。所以一年之中,双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彼此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然而,每次见面,叶的身上总会有新的伤痕。和训练无关,几乎都是灵留下的痕迹。脖子,胸口,腰侧,腹部,到处都是狰狞的伤疤。
为了帮助灵,这个人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甚至有「哎呀,如果丢掉性命也没办法」这种令人火大的想法。
有几次接到从出云打过来的电话,匆忙地赶去医院后,看见叶躺在病床上,和平时不同,是张安静又苍白的脸,心中都会浮现浓浓的恐慌。
死亡只是一个过程。但是,不想他这么早离开。再多停留一下。多陪陪我。不要死。不要消失。至少,在成为通灵王之前——
安娜?
——这些心声,在叶醒来的那一刻化为一个响亮的耳光。
对叶不重视身体的愤怒,想要他别再这么做的任性,害怕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恐惧。只要见到这个人,复杂的情绪总是涌上心头。太多了、太满了、太烦了,无法压抑,难以控制。
「想让叶做自己想要的事情」、「不想让叶做自己想要的事情」,这种矛盾的心理逐渐扭曲成不认识的东西。
——相信着叶能成为通灵王的自己,能够拥有他的时间非常短暂。
意识到这点后,那些东西变成了占有欲。
因此,看着他人造成的伤疤,一并出现的还有嫉妒。
「叶。」
忽然,安娜喊了声。
因为天气太舒服,躺在地上差点睡着的叶回过神。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怎么了呃!?」
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安娜突然低下头,过分的、带着些微恶意和惩罚意味,狠狠地咬他的肩膀,硬生生将皮肤撕开一个口子。
疼痛刺激让大脑完全清醒。叶闷哼出声,下意识地要将人推开,手却在碰到安娜瞬间顿了一下,把拒绝的动作改成拥抱。
安娜怎么了?
虽然不太清楚,但是,不想推开,仅此而已。
温热的鼻息吐在伤口上,接着是湿润又柔软的东西覆上去,在伤口处来回舔舐。
「唔好痛!」
而且,好痒!
叶微微颤抖着,喉咙发出类似哭泣的声音。
肩膀又疼又痒,舌头带来奇怪的、湿润的搔痒感,后脑勺彷佛有电流窜过,原本只是轻轻抱住的力道也逐渐收紧。
乍看之下,好像把自己埋进安娜的肩膀寻求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娜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舔掉嘴角的血迹,左手顺势把落下的头发塞至耳后。
阳光从安娜的头发间洒下,为她铺上一层朦胧的光辉。叶呆呆地看着她,想说的话在此刻全部烟消云散,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
糟糕,安娜被吸血鬼的灵附身了,照到阳光没事吧?
「叶。」
「是、是?」
狐狸般狭长的金色眼睛高高在上,未婚妻冷酷地盯着他。
「从今天开始,如果你的身体多一道伤痕,我就会咬你。先说好,下一次我会咬在脸上,一个月内不准消掉。」
朦胧美瞬间碎的乱七八糟。
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这太强人所难了吧?!而且很痛啊!都流血了!」
「那就更爱惜自己一点。」
「不,所以说——」
恐山安娜眯起眼睛。
「再反驳一句,我就多咬一下。」
「!」
叶欲哭无泪的闭上嘴。
什么吸血鬼的灵?安娜没有被附身,安娜就是安娜!
·一点彩蛋
几年后,东京,某间医院。
「等等,安娜,听我解释!这是意外事件!不是帮助灵,我被袭击了!」
「出轨的丈夫都会这么说呢。意外什么的,这种理由我可不接受哦。还有,不要动,我想想这次要咬在哪里。」
「~~!不讲理啊!!」
「啰嗦。决定了,这次就咬耳垂。嗯,左边吧。」
病房内,试图跳窗的叶被安娜拖回来用念珠绑在床上。
叶疯狂挣扎,「不要啊!救救我!万太!!阿弥陀丸!!!」
「叶君!」
「叶主公!!」
回过神来的一人一灵跑去救人,啪!啪!两声,各被赏了一耳光。
阿弥陀丸震惊地捂着脸颊,「在下居然也被打了!」
「哎呀,很意外吗?」恐山安娜挑起眉毛,双手环胸,「我是恐山安娜,是市子,同时也是叶的未婚妻。喂,那边家伙,去帮我买果汁。」她抬了抬下巴朝万太命令。
万太:「我?!为什么?!」
总而言之,万太买了果汁,而叶顶着红肿的耳垂出院了。
不过,出院后,叶在帮助灵的时候都非常小心。
——是怕被安娜小姐咬吧。
看着叶又一次帮助路边的灵,小山田万太和阿弥陀丸忍不住感慨。
第一次看到叶君/叶主公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叶君,将来会是妻管严吧。」
万太喃喃自语。
人们的心有颜色。
如结晶般璀璨,比钻石还要耀眼,只要将手探入对方的胸口就能获取。
黑色代表极端的负面情绪,灰色是讨厌,蓝色和黄色代表尊敬和恐惧,橘色是一见钟情,红色、粉色和紫色代表恋爱和欲望,绿色代表友谊。
即使是亲近自己的欧巴裘也有从蓝色变成黄色的时候。拉基斯特倒是一直保持着蓝色,花组多了一抹粉色,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蓝色和黄色之间摇摆不定。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蓝色和黄色参杂在一起,像坏掉的灯泡闪烁着。
真是的,明明基础色都有了,就是没一个变成绿色啊。
偶尔,好会发出这种感叹。
不论是什么颜色的心,到了他这边似乎只剩蓝色、黄色和黑色,粉色和橘色最终会被它们掩盖,黄色和蓝色也有可能变为灰色。
虽然他们在想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真正看到颜色转变还是有点难过呢。
「好大人,那是什么?」
欧巴裘好奇地问。
人类无法用肉眼看见未被取出的「心」。不过,一旦被取出,所有人都能看见,也能触摸。
好微微偏头,手上的黑色结晶被篝火染上一层薄薄的火光,正在闪闪发亮。
「啊,欧巴裘不知道吧?人类的心有颜色哦。这是某个人当下的情绪凝结而成的结晶。嗯,大概是「憎恨」吧。」
「颜色~~!好大人!欧巴裘想要知道,欧巴裘的心是什么颜色!」
听到欧巴裘这么说,好的左手摆出女高中生的拍照姿势,透过剪刀手看向欧巴裘的胸口。漂亮的蓝色结晶在孩子的胸口闪闪发光。
「欧巴裘是蓝色呢,代表尊敬的颜色。」
欧巴裘欢呼:「欧巴裘尊敬好大人!」
「哈哈,是啊。」
好拍了拍欧巴裘的头发,手往后一抛,将黑色的结晶扔进火灵的嘴里。
——明天,终于要和另一半见面。意识到这点,精神非常好,一丝睡意也没有。
没办法。好站起身,踏上火灵的掌心。欧巴裘见状,迈着小小的步伐跟在他身边。
「好大人,要去哪里?」
「去散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头,「对了,顺便让欧巴裘看看其他颜色的「心」吧。那可是很漂亮的哦。」
矮小的孩子激动地跳了起来。
「漂亮的心!欧巴裘想看!!」
「啊啊。」
看着徜徉在负面情绪的结晶中,仍然快乐地喊着「漂亮!」的欧巴裘,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一点也不漂亮真是的。」
在狩猎灵魂的同时,想获得其他颜色真的很困难呢。
好抬起头。
没有被云遮住的天空,星星和月亮都非常耀眼,头顶的风景远比人类丑恶的结晶美丽。
「叶,你的「心」会是什么颜色呢?」
见到我的瞬间,知道我是谁的时候,亲眼目睹我的所作所为——
身为我重要的另一半的你,也会变成那些无聊的颜色吗?
「哎呀,有点不想看到啊。」
总是保持微笑的人,突然露出有些难过的表情。
·一点彩蛋
·披萨店初见
好比着剪刀手出现了!
因为被霍洛霍洛吐槽「这是什么姿势,你是女高中生吗?」所以用火灵把人打飞,同时惊讶的发现对着自己,叶的心居然是绿色的。
嗯?明明才刚把他的同伴打飞而已,这个能力失效了吗?
上飞机,再看一遍,还是绿色。
面带微笑和半身打招呼,好的心情指数上升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得知是双胞胎的时候
绿色的结晶染上一点彩虹的颜色。
哎呀,看来叶很开心「我们是兄弟」这件事。
·通灵王大赛后期
即使看见火灵吃掉灵魂,流着眼泪看向自己的时候,叶的心依然是璀璨的、逐渐转变为彩虹的颜色。
那是一切美好的情绪的集合体。
不过,稍微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那颗彩虹的结晶后面,藏着黑色的心。
「哈哈。果然,叶,我们」
比着剪刀手,好看向自己的胸口——
「是一样的啊。」
彩虹色结晶被隐藏在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眼就能看见、长年占据胸膛的黑色的心。
那是对着人类的心。
·当上通灵王时
「太好了呢,哥哥。「心」变成白色的了。」
右手比着剪刀手,露出温柔笑容的叶,无一不在说「我也能看见结晶」。
好顿了一下,用同样的姿势查看对方的胸口。
「是灰色啊。」
「嘿嘿,稍微淡化了一点啦。」
被指出「心」还是灰色的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态度轻松的承认了「到现在仍然不喜欢人类」这个事实。
不,可能比「不喜欢」再严重一点。
·g?s
成为现神的好经常会看弟弟的「心」。如果灰色的心型结晶稍微变得深一点,就会把人带进g?s聊天。
不过,聊天的内容并不是帮忙消减对人类的恶感,而是讨论要用什么方法消灭人类。像是引诱着弟弟堕落,又像提醒他「叶想要的话,我真的会这么做」。
「啊,我知道。」
对于难以直言「不希望你被厌恶束缚」的哥哥,只能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方式表达,叶觉得很可爱。
每次聊天结束,灰色的那颗心总会淡化一点。
总有一天,它也会变成纯净的白色吧。
因为小的时候,身边太多黑色的心,很悲伤,所以很少运用这项能力。叶将剪刀手对着自己,再朝向石椅上的双胞胎哥哥——
在胸口中闪烁的,是纯白的、温柔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心。
还有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到的,藏在另一颗心身后彩虹色的心。
「嗯?叶的心突然变成白色的了。」
「诶?!啊,真的!」
为了那颗毫无预兆变成白色的心,两人在g?s喋喋不休,讨论着心的转变原因,完全忘记要把人放回现世。
民宿·炎。
外头的天空从太阳升起到降落,星星和月亮悄悄绽放。麻仓花拍打爸爸的脸颊,不熟练的喊着「爸爸起床」。叶的脸颊被儿子打到开始红肿了。
恐山安娜盯着丈夫长达十二个小时都没有睁开的眼睛。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但是,做饭的人还没从那边回来。
「哎呀。真是困扰呢。」
恐山安娜平静地说着,然后,以一己之力强行走入那对双胞胎的所在区域,并各给了两人一个巴掌。
「我和花都肚子饿了,快点回来煮饭」对着捂住脸颊道歉的丈夫,妻子这么说,随后瞥向丈夫的哥哥。
「你也是,一起来吃饭吧。反正在这里也很闲。」
今天吃饭的时候,花发现桌边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穿着红色和服,头发长长的,和爸爸长得很像,一边的脸颊上有妈妈的巴掌印。
而且——
钻到桌子底下,花偷偷比了剪刀手。
——爸爸一看到这个人,心就会变成彩色的。
嗯不明白。是特别开心的意思吗?
5岁的花心想。
但是,13岁的花——
「不伦!出轨!变态双胞胎!」
只在爸爸和叔叔身上看过彩色的心,在接收丰富的现代资讯后,擅自把他们定义为偷偷摸摸的恋人。
召唤出鬼兜,花大喊着朝年轻的麻仓叶砍去。
麻仓叶惊恐地瞪大眼睛。
「诶?什么?出轨?!我吗?!」
「啊,没错!和旁边的那个混蛋神!」
「——?!我跟好?!」
这个结果太震惊了,导致叶连白鹄都没召唤出来,直接被儿子劈个正着。
「好痛!!」
大概知道是什么引起侄子的误会,现神愉快地托着脸颊看弟弟挨打,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好!!我们没有吧?未来的我们没有在一起吧?!」
「谁知道呢。你可是经常来这里找我——」
「啊啊啊!受死吧,混帐老爸!!」
毕竟g?s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呢。
「——说起来,今天是兄长之日呢。」
长长的栗色头发,银色的星星圆盘耳饰,极好辨认的宽大斗篷。说出这句话的家伙笑咪咪的,好像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身穿浴衣和羽织的叶愣愣地望着站在门外的人,刚睡醒的大脑还没启动,直到对方贴近用额头碰额头,叶才惊醒般大叫起来。
「好?!」
「是哥哥才对吧。」
——星组的好选手一大早独自来到发奋丘温泉队的据点,并打着「哥哥之日」的名头要求叶称呼自己为「哥哥」。
道莲眯起眼睛,「身为敌人却大摇大摆的闯进来,还提出这种可笑的要求」
「嘛嘛,冷静点,莲。我是无所谓,不如说还有点开心但是」
由于自己的大喊声,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看见好出现在这差点打了一架。虽然最终平安无事,但是暂时居住在这里的x-ws的成员仍然杀气腾腾的看着这边。
「哥哥继续待在这里没事吗?」
叶迟疑地问。
霍洛霍洛无语地看着他,「你这家伙」
非常自然的把「哥哥」喊出口了!
好捧着茶抿了口,一副悠闲的模样。
「不用担心。如果他们攻过来的话,让火灵吃掉就好了。」
巧克力爱情吐槽,「这个才需要担心吧?!」
听到好的这句话,叶露出放松的笑容。
「这样啊,那我放心了。」
巧克力爱情震惊的扭头,「放心了?!」
放哪门子的心?!
叶哈哈笑。
「哥哥也说了不会主动攻击人,而且真的打起来的话,我会想办法的。」
好挑起眉毛。
「那是要战胜我的意思吗?叶很有自信嘛。」
「战胜大概有困难,但是总得试试看。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哈哈哈!真傲慢啊,叶。我很喜欢你这点」
兄弟俩不顾旁人眼光和谐的聊了起来。
「叶君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万太感慨。
「哼。无聊。」
道莲收回视线。
这对兄弟的关系如何与自己无关,重要的是之后的比赛。
「反正,就算告诉叶那家伙不要投入无谓的感情也没用吧,随便他。」道莲说。
龙摸了摸下巴,「不过这样一看,叶老板和好真的很像啊」
因为是同卵双胞胎,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照理来说,不论是什么身分,人和人之间一旦分开十几年都会产生距离感,更别提从出生起就分开的双胞胎兄弟。但是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彷佛从来没分开过,一切都太理所当然了,坐在一起时的气质也很像。
如果不是头发长度不同,会有种「这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就是太像了才让人觉得不妙啊。」
霍洛霍洛嘀咕。
那两人坐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相似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至于后来,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叶的头发变长了,还让拉基斯特送来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叶穿上。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叶还被好怂恿着对安娜恶作剧,「猜猜我是谁」,才刚说完就被打了一巴掌。
安娜双手环胸,如同大魔王般由上往下盯着叶。
「在这里玩spy,你很闲嘛。待会训练加三倍。」
「三倍?!」
「哼。现在是五倍了。」
「五!」
叶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好!
未婚夫那头长长的头发让安娜不悦地眯起眼睛,「还有,这头长发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留长的时候一起留长,偷跑和出轨同罪哦,叶。」
「非常对不起」
差不多是好版叶拜倒在安娜的石榴裙下,并且百依百顺的画面。
好嘶了声,「感觉有点奇怪。」
霍洛霍洛扭头,「你也觉得奇怪啊?!」
总而言之,哥哥之日过的很开心。
隔天再看到叶,被喊了「哥哥」,好说了「不要叫的这么亲密,昨天是特殊情况,」,因此被万太偷偷评价「简直像坏心眼的公主一样反复无常」。
不过,通灵王大赛结束后,即使已经习惯被喊「哥哥」,每年的哥哥之日还是会出现在现世,什么都不做,整天和叶待在一起,偶尔还会使唤弟弟帮忙剥橘子。
「哥哥又把事情丢给帕契族了吗?」
「唔。毕竟是兄の日,稍微偷懒一下没关系。」
躺在叶的大腿上,现神叼着一瓣橘子,悠哉地享受弟弟的投喂。
·哮喘
人烟稀少的路上,两个孩子蹲在路边。
「冷静下来,跟着我呼吸。对,就是这样。叶做得很好」
穿着星星斗篷的孩子抚摸着另一个孩子的背,后者捂着嘴,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不停咳嗽。
不知道过了多久,哮喘症状渐渐消退。叶浑浑噩噩地抓住好的斗篷,浑身发抖着卯足了劲的嚎啕大哭。
「啊啊!唔、呜呜——」
任由弟弟弄湿自己的斗篷,从安抚逐渐转为拥抱的姿势。好摸了摸叶的脑袋。
「乖孩子,没事了,没事了。第一次濒临死亡很害怕吧。」
放学回家的路上,一如既往的一个人。被欺负、被丢石头,这些早就习惯了,不会感到难过,只是觉得很无聊。
但是,妈妈交代的「绝对不能掉的东西」被扔到遥远的草丛中,为了找回来,拼命地寻找了。
「结果哮喘发作。刚好我在附近,否则的话叶大概会死一次吧。」
好说。
明明是同卵双胞胎,叶却有哮喘,大概率是后天造成的疾病。
说实话,死一次也没什么不好,自己再帮忙复活还能增强巫力。不过,看到叶拼命地想活下去,涨红了脸努力呼吸,心里不停喊着「不想死」,就忍不住施以援手。
「真是的,本来想打招呼来着」
看着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的叶,好用斗篷擦拭弟弟脏兮兮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醒来的时候,被工作回来的爷爷发现睡在家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非常疲惫,鼻子像哭过一样不舒服,口袋里的吸入器也不见了。
晚餐时间重新跟妈妈拿了一个吸入器。盯着手上的蓝色小瓶子,叶的脑中忽然浮现一个陌生又温柔的声音。
「——说起来,那群把吸入器丢掉的孩子很过分。我来帮叶教训他们吧?」
谁?
实在对这道声音没有印象,也许是妈妈或爷爷的客人,又或者是自己的错觉,叶没有太过在意。
隔天,去学校的路上没遇到经常欺负自己的人。
抱着疑惑的心情到了班级。听说那几人遭遇严重的气爆意外,学期结束前都无法出席。
·感冒
「哈啾!」
好吸了吸鼻子,接过拉基斯特递来的卫生纸,鼻音浓重。
「哎呀,每次换季就会感冒呢。」
小时候就有这种困扰。大概是和另一半分开,导致灵魂不稳,身体在季节转换的时候容易感到不适。
拉基斯特沉思,「即使多穿几件衣服还是会感冒难道是裤子的问题——」
好微笑着打断他,「我不会穿哦,拉基斯特。」
他们都知道那件裤子不是外面那件。
拉基斯特叹了口气,「您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说完,又燃起斗志,「因此,让好大人穿上裤子是我们的职责!」
欧巴裘在欢快地喊:「职责!」
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呢?
不停地打喷嚏,好吸了吸鼻子,又拿了一张卫生纸擤鼻涕。
「只是小感冒而已。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因为嘴里一直喃喃着「叶」,所以大半夜的,好组全员跑去发奋丘温泉队静悄悄地把人请过来。
叶连觉都没醒,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穿着浴衣从自己的被子再被转移到另一个被子。本人连自己被偷了都不知情,嘴里还不断喃喃着「我想休息好累不要训练」
「看来叶大人也很辛苦啊。」
拉基斯特感叹。
将叶塞进好的被窝后,其他人安静的退出房间,卧室里只剩两个意识不清的人。
「嗯」
叶皱了皱眉头,眼皮动了动。
被窝暖呼呼的,身边的热源像被火烘烤的石头,又被一层柔软棉厚的布包着,在微凉的夜里非常舒服。
「唔叶」
旁边,温暖的石头咕哝着。
不知为何,气息也很熟悉。
对于莫名其妙被对方抱住,叶没有惊醒,反而有种安心感。
想要紧紧的抓住。想要和这个人待在一起。
灵魂深处有什么在呼喊着。
于是,叶在大脑被睡意侵蚀、意识迷糊的状态下回抱对方,舒服地用脸颊蹭了蹭。
次日清晨,睡得满身是汗、同时感冒症状几乎消失的好,看到叶的瞬间,不需要询问拉基斯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呀」
在大赛中本该是敌人的家伙,现在正紧紧的抱着自己呼呼大睡。
好没有在第一时间起床,而是拨开叶额前的头发,好好地欣赏一番叶的睡颜才重新闭上眼睛,抱着半身睡回笼觉。
两人一直睡到了中午。以至于当发奋丘温泉队和the莲队发现人不见前来寻找时,看见的是这对双胞胎兄弟如同幼儿般紧贴着彼此,因为太热了,两人的表情都很痛苦,嘴里不停咕哝着「好热」,却没人选择放手。
霍洛霍洛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情况」
看起来感情超好的样子,根本不敢把人叫醒。
道莲冷哼。
「干脆把这家伙丢在这里算了。」
「不不,还是要带回去吧?!」
当天晚上,换叶发起了高烧,表情像做噩梦似的痛苦,不论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直到好不请自来,主动钻进叶的被窝后,叶才安静下来。
「嗯嗯,灵魂产生共鸣了呢。现在的话是吃掉叶的好时机」
戳着叶红扑扑的脸颊,好开玩笑地说。
然后就被安娜用1080念珠五花大绑。
「敢对叶做什么就杀了你」
这么说着,麻仓家的媳妇杀气腾腾的守在床边,整整一晚没睡,隔天也病倒了。醒来的叶愧疚地守在安娜身边,不到一天的时间又倒下了。原本回去的好听闻叶又生病又又跑过来,这次跟叶和安娜睡一张床——
法斯特头痛地看着躺床的三人。
「真是的。这不是什么灵魂产生共鸣,而是传染力极强的流行性感冒」
一旁戴着口罩帮忙换冰枕的万太:「这三人是笨蛋吧。」
三个笨蛋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的,嘴里不停咕哝着什么。中间的叶被左右两个热源紧紧抱住,浑身动弹不得,露出相当痛苦的表情。
夏天,正值最炎热的月份。
「~~!不行啦,做不到——」
穿着修行服,叶握紧拳头朝天空大喊。
比起待在家里,更喜欢和自然接触,所以积极的跑到山中,按照和爷爷的约定练习召唤式神。
因为修炼的地点在河边,附近有许多茂盛的树木,无聊了可以去踩踩水,累了就躺在树荫下休息,还能听各种虫鸣鸟叫,非常凉快,一点也不会燥热。
「我哪里做不对了吗?」
叶蹲下来,轻轻地戳了戳叶片。
召唤出来的话,就能当朋友了吧。抱着这样的心情不断地尝试,但是没有得到精灵的回应。
明明爷爷很轻松的召唤了式神,为什么我不行呢?
「嗯——」
叶紧闭双眼,皱着眉,摸着下巴思考。几秒后,他扬起悠哉的笑脸。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己很认真的召唤了,最后失败了也没办法吧,很多事情不能强求嘛。
这么想着,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枕头,跑到树荫底下睡觉。
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好好地做完爷爷交代的事情就能带着轻松的心情做自己想要的事!
「果然,还是这里的树荫是第一名!」
距离自己房间最近的是一棵樱花树,在这个季节光秃秃的,没有足够的叶子遮挡阳光,附近的树躺起来又不够悠闲,气氛不对。还是山中的树好,香香的、懒懒散散的,自由地生长了的感觉。
蝉鸣的声音、河流的声音、风的声音、小鸟的声音——
被大自然包围,躺在这里就能听见各式各样的声音,很开心。
「我,最喜欢这里」
所以,下次和我一起玩吧。
困倦地朝用来练习的叶片们说,叶逐渐进入梦乡。在他闭上眼后,就像彼此约好了要玩躲猫猫一样,不论怎么呼唤都不愿给予回应的精灵们一个个冒了出来,手拉手坐在他身边。
这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
等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太阳下山过后,山中的气温下降,凉飕飕地,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像生灵在窃窃私语。
放在平常,叶早就大叫着闭着眼睛凭直觉冲下山。
不过,今天不一样。
——月亮没有出现,天空却亮的不可思议。
平日里飘着的云朵消失了,没有一丝云雾遮挡,整个夜空像小卖部摆放的星星糖,铺在蓝到发黑的绒布上撒了细致的糖粉,闪闪发光的,很美味的样子。
「好漂亮」
呆呆地望着天空,肚子咕噜噜的叫也没有回过神,叶的目光完全被星空吸引。
总觉得星星们在说什么细细的、小小的,像音乐一样,从遥远的宇宙传达过来——
——啊,叶那边也能看见吗?晚点还会有流星哦。
和其他声音不同,一个孩子的嗓音喊出自己的名字。
叶吓了一跳。
「星星说话了?!」
——哈哈哈,是啊,也可以这么理解。我是天空特别清晰才能听到的星星精灵哦。
地球的另一端,拥有相似长相的孩子穿着星星斗篷,抬头仰望星空。
——星星精灵!那是什么?好酷——!
流星划过天际。
听着半身开心的声音,好露出同样的笑容。
「呐,叶,和精灵我说一说你的事情吧?」
——第一次听见星星说话,是在5岁的时候。
「叶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什么~?」
拖着长长的、懒散的语调,叶偏头看向万太。
小山田万太抱着书包坐在草地上。
「你总是抬头看着星星那边有什么吗?」
从刚开始路过坟场被成群的灵吓到惊慌失措,到现在习以为常的坐在他们中间,和叶一起欣赏星星,也才不到一个礼拜。
叶沉思了一会,「嗯星星上有灵?」
「为什么是问句?骗人也要坚定一点啊!」
万太吐槽。
「哈哈哈,开玩笑的。星星上面没有灵啦,至少从这里看不见。」
叶说着,表情柔软了下来。
「我啊,很喜欢星星。星星们说话的时候,不看着他们总觉得很抱歉。」
「星星会说话?」
叶点点头,「啊。星星带来的讯息也是通灵者课程之一。」
万太无法想像叶所说的「星星们会说话」是什么模样。自己只能看见星星在发光,认出星座和它们背后的故事。
叶看向天空的眼神总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看着星星的时候却很温柔。
也许这个人是在心里和星星说话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万太看向璀璨的夜空。
「星星的声音一定很好听吧。」
听到这句话,叶愣了一下,温柔的笑了。
「是啊。非常好听。」
从天空的尽头清楚传过来的,温柔的声音——
——叶交到了朋友呢。
当天空没有被云遮挡,视野特别清晰的时候,5岁那年认识的星星精灵就会出声。
没有见过容貌,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的名字,彼此隔着遥远的距离聊天持续了快十年。随着年龄增长,大概猜到对方是人类,还是和自己一样的通灵者,年龄可能也差不多。
毕竟,没有哪个灵会进入变声期,还会像人类一样感冒——有段时间全球各地流行起一种儿童容易感染的疾病,他们同时中招了,当时一边咳嗽一边和对方说话。
——下次见面说给我听吧?叶的新朋友,还有叶这段时间遇到的全部
隐约察觉到对方和自己之间肯定有什么东西存在。那是除了星星以外更紧密的、特别的联系——
星星精灵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柔和的笑意。
当宣告开始的星星划过天空,我就会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