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从脑海浮现时,聂长生嘴边噙着一丝笑意,似乎对从前的回忆很是眷恋。
“李,你怎么会使枪的,也来教教我。”范丹斯崇拜英雄的心里作祟,也从冯厝那里分到了一把手枪,可惜冯厝正在教那个年轻人用枪,没空教他用小手枪,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聂长生了。
等持枪的人都几乎掌握了开枪的技巧后,船舱里的水都蔓上了脚跟了。
甲板上隐约还有一窜窜对射的枪声传来,噼里啪啦此起彼伏,不过比起先前的破坏性十足的轰炸简直如同小打小闹。
“我们现在先退到二等船舱,寻找救生设备。”冯厝道。
“救生设备?真的不是国际救援队?是黑吃黑?”有人丧失了希望,几乎瘫坐在地,只有几把枪,怎么敢海盗拼命?
“不知道。”冯厝拍拍那人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昨天被抢劫时就报过警的,就算不是国际救援队在跟海盗火拼,他们也不会离我们太远。”
“是啊,华哥,你不要害怕,我保护你!”年轻人端着手里的热武器,得意地道。
冯厝安排了几个强壮的男子扶着受伤的同伴小心前行,昨天在跟海盗的作战中,中了弹的人行动不便,没人搀扶着,很难走上二等舱。
等大家陆续走出船舱后,聂长生与冯厝搀扶着被范丹斯敲晕了的海盗走在最后头。
得亏这个海盗中型身材,但两人搀扶着一个完全失去知觉的成年男人还是很吃力的。
“救援队不太对劲,”冯厝低声道,“我怀疑不是雇主。”他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他的雇佣金这么高,完成任务的奖赏更是可观,不会有人花这么大一笔巨款只为找出一个人来杀掉,况且当聂长生听到是“庄先生”雇佣一大群人出海寻找他时,眼角眉梢染了一层又一层喜意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仇人。
“我知道。”聂长生露出一个苦笑,“他不会这么鲁莽行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放手一搏,即便当初用了强硬的手段逼迫他成立了新关系,那也是在得知他打从心里根本无法拒绝才做的决定。
不那么深的爱着一个人,怎么会允许他炽热地亲你的唇瓣,滚烫地吻你的身子,甚至任凭浓稠的精液浇灌在那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什么环节出了错,但我敢肯定,对方的目标也是你。”冯厝笃定地说。
不用冯厝分析,聂长生也隐约有这样的觉悟,只是在他的认知里,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没有这么大的实力调得动军事力量,而有实力背景的人,好像跟他没什么仇隙……
又一阵轰隆巨响砸得船身左晃右摆起来,搀扶海盗的两人失去重心砸向了甬道墙壁,原本重心贴向的是聂长生的那个方向,冯厝眼明手快,松开对海盗的搀扶,改而将聂长生护在身下,等船身不再摇晃那么剧烈时,聂长生推开他环抱的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道:“谢谢,不过,我没有那么柔弱。”他又不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被冯厝一而再的守在怀里,总觉得特别不自在。
冯厝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他是出色的雇佣兵,从执行任务开始,就没有失过一次手,这一次的风险虽然突然加大了好几倍,但冯厝决不允许滑铁卢出现在自己的历程中。
等大家都安然上了二等船舱时,境况并没有比下等船舱好多少,很多船舱的墙壁都被轰炸过,依稀还能看到签单造成千疮百孔的痕迹。
不过就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他们还是很团结的翻出了好几个救生浮具,旧是旧了一点,但打上气的话,应该还可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