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观念,当然会有不同的认定价值。
聂长生略一思量,蓦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难道……这座游乐场……是你集团旗下的生意?”
庄凌霄点点头,微蹙着眉,显然不满意他的后知后觉,“师哥很意外?”
聂长生确实很意外,他只知道驰骋商场的庄凌霄是当代商场风云的传奇人物,以其手段狠戾又雷厉风行的手腕称霸于h市,光是凌生集团的名号在全国便有向亮亮的名声,在h市里也有三分煞气,连言氏家族的长赢集团有时候也要避其锋芒,只是聂长生却从不知道他的枕边人的旗下到底拥有了哪些行业,旅游区、房地产、饮食业……以及游乐场?
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财富根本没被聂长生放在心里,庄凌霄也不知该暗自高兴,还是该自我检讨,他这么一个在全国富豪排行榜上将要挤进前十的人,枕边人竟然丝毫不知情?
难道,是他不够一掷千金昭显土豪的身价?
还是在枕边人的心里眼里,除了他这个人,他腰缠上的万贯,全部都入不了枕边人的眼?
要是哪一天,他全部的财产变成了一个数字放在聂长生的跟前,聂长生一定会震愕得把这个数字当成荡手山芋丢回给他的吧?
“你不喜欢吗,师哥?”庄凌霄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情绪不高,微微扬了扬眉,明知故问。
“假公济私。”聂长生瞟了他一眼,淡淡的做了个评价。
而这一点评似乎取悦了庄凌霄,他爽朗地大笑一声,回眸凝视着聂长生,道:“说我假公济私?师哥,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就来帮我掌管财政大权啊,怎样?”翘起的嘴角挂满了自信,掌心稍微使力,指腹爱怜地摩挲着掌内那几根修长的指节。
握关了手术刀的手,指腹里有粗糙的老茧,偏偏就是这样的手,庄凌霄可以握在手心里把玩一整天。
“再怎么也不该把那些游客拒之门外吧?”聂长生收回了手,正色地道,“何况今天是周末,游客很多才对吧,你这么任意妄为,公司的损失一定很惨重吧!”
“那又如何?”庄凌霄嘴角带笑,微微斜着眼,眸内光芒如炽,万千世界尽在掌握中的笑傲,“我挣来的钱,就该这样花。”
聂长生一时被睥睨天下的庄凌霄所震慑,呆愣了片刻,才带着余怒反驳:“庄凌霄,放眼世界,谁会与你一样乱花钱的?”
“是么?”庄凌霄收住了笑意,俯身倾了过来,一掌捏住他的下巴,语气里尽是桀骜不驯,“师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男人我身家值多少的啊?”不过是游乐场一日的收入而已,这笔不足百万的小数目在男人的眼里如同狂澜中的一朵小浪花。
倒是聂长生,他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有觉悟被他“钓到的男人”身家到底有多丰厚啊……
怒火一起,庄凌霄见聂长生张嘴还待再说,毫不犹豫地俯过身子,堵住了他翕阖的嘴唇,灵动的舌尖肆意地辗转碾吮,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停止这场无意义的争论。
“你……唔!”聂长生再多的诘问都成了含糊不清的单音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