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手,道:“出发吧。”
“庄凌霄,你……你也要一起去?”聂长生一怔之后,心里头莫名的漫开了一丝甜蜜。
“当然!”庄凌霄大方地承认,人也到了他的前,语带调侃地道,“我不跟着去,师哥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聂长生以肘为武器,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恶劣的家伙,非要在贺鸿梧的跟前说这些暧昧的话不可吗!
庄凌霄回于一句轻哼,接过聂长生手里轻若无物的行李袋,里面装着的是钱包,手机,两顶鸭舌帽,两瓶矿泉水。
“既然是出游,图的就是舒服,还带什么东西!”径直把行李袋丢在桌面上,庄凌霄推着一大一小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小白,要乖乖呆在家里哦!”贺鸿梧不忘回头叮嘱小白,仿佛它懂得语言似的。
手短脚短的小白跑不快,只能在紧闭的门口徘徊了一阵,嗅了嗅主人留下的气味,吠了几声,恹恹地回到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起身子睡觉了。
春节与元宵节残留的喜庆还在某些大型公众场所逗留,国家也越来越重视传统节日,年轻人也不愿落伍,纷纷加入引领潮流的队伍,像市中心的大广场便装扮得花团锦簇,焕然一新的各个角落密布着亲密的年轻情侣,三四个卖花童穿梭其中,追逐着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们,兜售着手中鲜艳的玫瑰花。
主驾驶上的庄凌霄见了卖花童,脸色一沉,显然对某个还不久远的片段不怎么热衷回忆。
虽然嫌弃那束元宵情人节时,聂长生送给他的那束玫瑰花,但毕竟是第一份“情人礼物”,庄凌霄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原本就嫌恶的玫瑰生殖器做成了标本,夹在密封的真空袋里,尘封在某个上了锁的柜子上,让它们永远停留在最鲜艳最漂亮的时刻,虽然它们到庄凌霄手里时,已经略显颓败之态了。
本市最大的游乐场就坐落在这座广场的旁侧,正门此刻已被游客围得水泄不通,数十个保安人员汗流夹背地维持着秩序,十几个工作人员也不厌其烦地向情绪激动的游客解释着什么,不时指指电子广告栏上那一行用显眼的红字刷着同那句话:游乐场维修,今日不接待游客,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游客中有慕名而来的远道之客,也有好不容易挤出周日的假期与儿女来个亲子互动游玩的家长,更有热恋期正有待将加温的爱情保质期延长的情侣……
这些焦急的游客统统都被阻拦在人头攒动的门外,三五个希望落空的儿童委屈得哭声高昂,个别家长的情绪一度失控,对着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破口大骂,现场极其混乱。
“怎么回事啊?”贺鸿梧把脸贴在玻璃窗口里张望,心里头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围着这么多人,是打架吗?”
“不是,”坐在副驾驶上的聂长生已经看到了电子广告栏里的提示,蹙眉道,“是游乐场要维修,大家都滞堵在门外不肯离开。”
“啊!”贺鸿梧惨叫一声,爬了爬头发,“怎么挑今日维修啊!”
“啧!”庄凌霄冷冷地哼着,不耐烦地狠摁着喇叭。
庄凌霄天生有股乖戾的气势,生者见到他沉郁的面容都会本能地退避三舍,聂长生见他此刻仍旧一意孤行的朝前方驶去,只道他又要率性妄为了,忙扯了扯他的袖角,道:“庄凌霄,算了,我们换别的景点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