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概是落水施救后,不像贺鸿梧那样敢当众换上干衣服,从浮桥走到酒店,衣服至今还透着冰霜一样的寒意。
曾几何时,庄凌霄就想将眼前这张从来不会讨好自己的嘴巴撕破,好教聂长生再也不敢说出令他火大的话来。
不过,现在的庄凌霄,比起撕毁这张薄嘴,不如撕毁聂长生这个人更令他兴奋!篮球赛后紧贴这具滚热的身子就动了情的画面一帧帧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沸腾的血液再次滚烫着全身,脑中想着这样那般的怎样将聂长生拆吃入腹,光是这么想着,眼眸里就闪现出了兴奋的光泽,志得意满的,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眼前人的正发颤的唇,似乎比任何时候更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师哥,你的英雄救美,可做的高兴了?”他在聂长生的耳边低喃,冷鸷的口吻里没有一温度,似乎下一刻,就要残酷地将眼前这人的严肃与冷清全部撕毁,让他无所遁形,只能在自己的面前哭泣求饶。
而哭泣求饶的画面,一定很美艳吧……
聂长生又怎么知晓眼前这人脑海里呈现的是这样的画面,他愕然地睁大眼睛,身为医者,救人当然责无旁贷了,偏偏从庄凌霄口中说出来的,已经曲解成为了另外一番的别有用意了。
“什么英雄救美?”拧着眉的聂长生下意识的否认,一手推搡着过于靠近他的庄凌霄,“她能醒过来,我当然很高兴了……”
似乎被聂长生推搡的动作激怒了一般,庄凌霄的唇边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目光却迸射出凶横的光芒,猛地将要逃离他桎梏的聂长生锁在怀中,堵在墙前,不容他有丝毫逃脱的希望。
“你……”聂长生呼吸一顿,庄凌霄粗嘎的呼吸已经拂在他的耳侧了,麻痒的感觉飘飘忽忽的钻入了心扉里,再怎么清心寡欲的人,也不是无情的草木,怎么会不懂庄凌霄的意图?尤其是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起了怎样的反应,更是一目了然。
浑身细细地打着颤抖,聂长生一动不敢动,唯恐稍微动弹一下,就会成为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准你再碰别的女子,你最好给我记住!”庄凌霄略显粗暴地低吼。
有点无措的聂长生难堪地挥开他的钳制,推开紧贴着他的胸膛,同住了几年的舍友,他也才发现,原来庄凌霄的性欲竟是这么的旺盛,难怪花边杂志上总见他身边更替不同的女伴了。想到这个迈不过的坎,情动而发热的身子渐渐熄灭了念想,那些燕瘦环肥的女子,个个姿容出众,庄凌霄已经厌倦了跟她们玩三十六计,转而捉弄起一直倍受揶揄的他了吧……
猎物脱离了掌控,庄凌霄眯起了眼睛,下意识的要将这人再次桎梏在怀中。
“庄凌霄,”推搡的手恢复了拿着手术刀十几个小时也不会颤抖的劲,聂长生抬起冷眸,嘴边挂着一个自嘲的笑意,“我救人,源于我的工作性质,你如果因为这件事生气,怎么就不想想你约过多少女人吃过饭、看过电影?”
“你连自己都没办法管束,又凭什么来管束我?”趁着讶异的庄凌霄还没刻薄的反驳他的话,聂长生疲惫地走到门前,低声道,“谢谢你的收留,还有这次的出游,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