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小助手也在的话,一定是非常赞同聂长生的话,像聂长生这么醉心学术的人,是真正的看透病例中的每一个字,一丝不苟地看完患者的病例史,再精细化手术的每个细节,手术台上才没有出现过失败的几率,可惜他的小助手也被征去了内科室做个替换,不能以“证人”的身份给予权威认证。
聂长生很快就进入了忘我境界,直至一同手机电话响起。
他皱着眉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这个时间点,大概也就只有庄凌霄会打来电话邀约他一起出去吃午饭了,明明那家伙的公司离医院并不近!
不过,今天的庄凌霄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留在他的公寓里,潜心研究做菜,如果是他打来的,大概是想向他汇报战绩的进展吧。
可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本市的一个座机号码,并不是庄凌霄的来电,且座机号码略眼熟,尤其是后头的四个数字都是“0”,聂长生依稀记起来了,上回庄凌霄扰得四邻不得安宁,小区物业处的投诉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用的就是这个号码。
没由来的,一丝不安蔓上了聂长生的心头,该不会庄凌霄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想起昨夜临睡时,庄凌霄先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元旦那天,我们公司为了奖励工作杰出的几位主管,组织他们去游轮玩三天。”
“哦。”听到他主动交代行程的聂长生当时并没有多做别的想法。
隔了好一会,聂长生酝酿的睡意已经朦胧到来了,枕边人满脸怒色,扯开他的被褥,毫不留情地驱赶他的睡意,大声道:“你元旦不是也放三天假吗?”
“嗯……”聂长生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人,开口邀请他一同参加游轮派对有这么难吗?
“反正你也有空,我这边也有多余的一张‘家眷券’,那就一起去吧。”庄凌霄凶狠地凝视着他,似乎他敢开口拒绝的话,他就用别的方式逼迫他就范。
聂长生倒是没有拒绝他,没了睡意的眸子多了一丝凉意,对着庄凌霄冷峻的脸道:“只有一张票券的话,鸿梧怎么办?”贺鸿梧是初中生,理应也是有三天的假期。
庄凌霄似乎没有把贺鸿梧计算在计划之中,皱着眉道:“那个小子都几岁了,还要你照顾?丢在家里就好了,反正也没有人贩子愿意拐他。”
聂长生扯回被褥,则过身,调整了个睡姿,决定不再搭理他。
“喂!”被冷落了的庄凌霄怒意更甚,推了推枕边人,见聂长生不予理会,气焰高涨地把手手脚脚都压在聂长生的身上,聂长生不胜其烦地挪让一寸,庄凌霄便毫不客气地侵略一寸,如是这般纠缠了十来分钟,聂长生已经退无可退,胸中的怒意在他的逼迫之下渐渐积攒了些许,如果无力能解决目前的困局的话,他是毫不犹豫就挥出拳头的。
可惜聂长生不是一个暴力分子,他支起身,无奈地问道:“庄凌霄,你到底要我怎样?”
“家眷券是我开出的,你就不会开口再跟我多要一张吗?”庄凌霄怒视着他,庄凌霄不明白了,只要这人稍微报一下他的大腿,什么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仅仅是示好一下,就有这么难吗?
聂长生抿着唇,是了,凌生集团公司去旅游,可不是庄凌霄垫付的费用么?可如果庄凌霄真的有诚意的话,为什么非要自己开口索要呢?
两人怒目相瞪,最后以聂长生的落败告终,他手脚并用,将庄凌霄推移了些许,挣回了一些“失地”,才像是挑衅庄凌霄的忍耐,冷声道:“可是,鸿梧今天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说元旦的时候,龚少卿也要到这里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