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做不得主,让我来请夫人。”
“那我去瞧瞧。”济兰为佟玖盖了盖腿上的被子,说完将手搭在佟玖的肩头,跟她商量的,温和一笑“嗯?”
“去吧。”佟玖也笑着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偏头蹭了蹭济兰的手背,目送着她出去后,收了脸上的笑。
“锦铭,苏勒,你们两个别光顾着玩。”筠蔓叫过趴在书案上摆弄着西洋钟的两个孩子,扯过锦铭到佟玖面前站好,道“给你姨夫背背近来学得书。”
锦铭还有些拘束,琅琅的背道“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被子下佟玖暗自动着不管用的左手,近来济兰经常托各种借口出去。她很想知道府上怎么了,前面怎么了。可是所有人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团的和气,笑的跟过年似的。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眼前这个样子了呢。
“什么事?”走出书房的院子,济兰站定,询问费管家。
“内务府和宗人府那几位大人又来了,这次同来的还有宁郡王弘晈,说是要拿九爷回衙门问话。”费管家叹了口气,焦急的道“主子,要不咱们给諴王府递张帖子吧?总是这样,咱们的买卖也没法做了。”
济兰摇摇头,道“九爷现今抱恙,看样子天暖也出不了关了。永喜毕竟是皇家的人,諴王府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帮咱们说话的,得另想别的门路。”
“这——。”费管家可为难了,府上这些年一直走的都是怡王府上的关系。如今永喜死在了府上,他的亲生阿玛宁郡王不依不饶,天天上门不是搜这就是翻那,前后都被他搅得鸡犬不宁。
除了諴王府,如今还能去托谁呢?
“让他们查吧,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火到底是如何起的,我却还想知道呢。”济兰心烦意乱的道“你去备车,我要进宫。悄悄的,走后门。”
那场火是烧得莫名,可永喜的死的确跟自己无关,济兰现在眼下最担心的还是佟玖的身体。
中风之后她虽落得左边身子不怎么灵便了,但她还年轻,按着自己的法子治,她自己再多加锻炼,会好起来的。
她最担心的是諴王府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若是看着佟玖这样一直不好,迟迟不能出关,定然会来跟韩家讨要出关贩枪的那笔军费。
可这笔军费早在在諴亲王的默许下暂做了汇正升起家的本银,很多都已借贷出去。若是諴王府此时来个釜底抽薪,那不但汇正升开不下去了,怕是就连韩家的达正昌都得搭进去陪这笔银子。
想到这些,济兰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手臂的酸疼让她凝起了眉。老九,你要快些好起来。济兰揉了下发红的眼眶,看了看天,稍稳了稳情绪,挺直了脊背,朝正房走去。
最近她翻遍了家里所有的医书,只要是在家都会变着法的为佟玖针灸按摩泡药浴。若不是佟玖染上了这样的病,她倒是从未深入的研究过这种病症的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