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玲替她擦干了眼泪。
好半天,木槿才调整好情绪。
不巧,出去时又遇到了马双绣。
马双绣正提着篮子要出门去,转过身来正好和刚出门的木槿和张灵玲撞见。
马双绣脸上又添了一道伤,左脸右脸各一道巴掌印,甚至左脸比右脸那道巴掌印更重,左边脸完全肿起来了,看起来惨极了。
马双绣双眼含着眼泪,郁愤地盯着木槿,好像跟木槿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张灵玲觉得马双绣的眼神太过可怕,上前一步,硬气地挡在木槿前面,警惕地看着马双绣,“马双绣,你又要做什么?”
马双绣恨恨瞪了她们两人一眼,也没说什么,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提着篮子扭头便走了。
张灵玲本来以为又要跟马双绣大吵一架的,结果马双绣竟然就这么走了!这也太不符合马双绣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了吧?
街坊邻居住了这么多年,张灵玲可太清楚马双绣有多小气,又有多泼辣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转了性子!
张灵玲一脸懵地站在原地,跟木槿悄悄说道:“她今天又抽什么疯?”
木槿也觉得不对劲,“她的脸……”
张灵玲也疑惑道:“对啊,阿槿,她怎么两边脸都有巴掌印?”
“我记得……我昨天打得不是她的右脸吗?”张灵玲回忆起来昨天,更不明白了。
“那她左脸是谁打得?打得那么严重?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结合马双绣刚刚怪异的行为,木槿忽然想起了她昨天晚上在五公子面前告状的行为,不会是因为……她吧?
木槿决定,等晚上阿吉回来以后,悄悄问一问他。
万一是她自作多情,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呢?五公子哪有那个闲工夫给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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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周惜弱那儿又学了一上午,木槿的香囊已经绣完一面了。
她绣的山茱萸虽然不及周惜弱绣的山茱萸那样栩栩如生,但也算得上色泽鲜妍,形状漂亮,比她原本自己绣得可强多了。
周惜弱身体不大好,不适宜做太长时间的绣活儿。
她和张灵玲便没有久留,待了没多久便各自回家了。
木槿想,今天下午五公子应该不会出去喝酒了吧?
毕竟,五公子都连着出去玩了两天了,每天玩到那么晚才回来,第二日天不亮,便爬起来去书院。
她跟着五公子的作息都快受不住了,今天早上差点儿起不来,白日里困得很,打了好几个盹儿。
结果,出乎她意料的是,外面天已经黑了,五公子仍然没有回来。
别山书院下学的时间早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