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按照花容的吩咐把图纸交给掌柜,又拿了两匹新到的布回来。
一匹鸦青一匹靛蓝,上好的蜀锦,单单是放在那里都很好看。
花容拿了剪刀开始裁剪,月清在一旁帮忙,花容想到她迟迟未归,压下纷乱的思绪问:“怎的去了这么久,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遇到楼姑娘的丫鬟了,楼家要给她议亲,不许她随便出门,她很担心郡主,特意让丫鬟来打听郡主有没有受伤。”
幸好楼瑶当时坐的离花容比较远,若她也被一同掳走,怕是要遭受不少非议。
莫名的,花容想到江云扬之前说的话。
也许真的是她命里带煞,和她走太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裁剪完,花容写了份礼单递给月清:“把这些送到楼家,替我谢谢楼姑娘关心。”
月清扫了眼礼单,见上面的东西都很贵重,忍不住说:“郡主,只是几句关心用不着送这么重的礼吧,不然楼姑娘成婚的时候岂不是要把库房搬空?”
正是怕等不到那个时候,所以找个借口提前把礼送了。
花容笑笑,说:“我有分寸,送去吧。”
月清只好拿着礼单去库房。
月清走后,花容拿了针线开始做衣服。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她得抓紧些才行。
——
从郡主府出来,江云飞的脸就沉了下来。
他亲眼看到花容坐在秋千上发呆,然后开始流鼻血,又看着她动作熟练的吃药擦掉血迹装没事人。
她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但御医都不能查出病因,也就意味着目前没有人能治她。
这个日子她就这样守着秘密,谁也不说,独自承受着一切。
如果不是被反贼余孽劫持露馅儿,她会不会就这样独自面对死亡?
江云飞不敢再想下去,掐断思绪去找卫映辰。
卫映辰和李湘灵的婚期将近,内务府赶制好喜服送来,江云飞到时,卫映辰正好把喜服穿到身上。
卫映辰生的俊朗,这喜服很合身,巴掌宽的八宝腰带束出窄腰,喜服上用各式珠宝绣着连理枝,衬得卫映辰唇红齿白,矜贵高雅。
“如何?”
卫映辰摊开手,把喜服展示给江云飞看,江云飞无心欣赏喜服,只盯着卫映辰问:“谁给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