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明珠,眼尖心细,急忙开口缓和气氛:“公主有所不知,天香楼确实兼备风雅与娱乐,京城里许多贵族子弟都喜欢去那里消遣时光。就连户部尚书的公子,还有靖安侯的世子,都是那里的常客。更有传言说,就连七皇子也频繁前往呢。”
萧雁秋闻言,语气中添了几分轻松与调侃:“那两位的内眷可是出了名的善妒,如果天香楼真有什么不正当之处,他们怎能坐视不理呢?”
平宁公主斜睨了明珠一眼,似乎在考量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你的意思是,连七皇子也去过?”
明珠连忙跪下,语速平和,却异常坚定:“奴婢多方打听,七皇子的确多次造访天香楼。”
平宁公主听完这话,原本紧绷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心中的疑惑与不满也随之淡去。
她深知前二者家中的新妇醋意浓厚,但平日里并无交集,事情的真相还需进一步验证。
而提到七皇子,她的了解更为透彻,深知他并非轻浮之人。
萧雁秋见平宁公主情绪好转,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便顺势转开话题,聊起萧靖忱的一些日常琐事,意图进一步转移她的注意力:“二叔与我的年纪相差不大,咱们在扬州时本就无多少新鲜事,一到繁华的京城,自然觉得什么都新鲜。但新鲜感一过,那些玩意儿也就那样了。”
他顺手将桌上精致的点心推向平宁公主面前,眼中闪烁着暖意:“公主不妨试试这个?这是我特地命人从听涛阁送来的,二叔一人就尝了好几块呢。”
平宁公主闻言,脸上露出些许兴趣:“真的吗?”
说着,她轻拈起点心,细细品尝,似乎在品味着其中包含的情感与心思。
萧雁秋接着说:“二叔多年不在京城,初回之时,我精心挑选的人选送去服侍,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全部退回了。现在他身边除了天璇,就只剩下些小厮,一个丫头的影子都没有。公主请放心,我那二叔啊,对那些浮华之事,其实是无甚兴趣的。”
平宁公主轻轻拂去指间残留的碎屑,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也是,靖忱哥性子一向清冷,哪会轻易对那些玩意儿上心。”
然而,等待的时光似乎特别漫长,平宁公主从晨光等到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隐入地平线,最终只能神色黯然地离开了。
萧雁秋目送平宁公主离开后,刚转身欲回,却被急匆匆的大夫人召见。
跨入门槛的瞬间,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迎面扑来,仿佛能点燃周遭的空气。
“二叔最近是怎么回事?平宁公主每次来,他就往天香楼跑,今天若非我拦着,恐怕平宁公主又要有情绪了。”
大夫人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与不满。
而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刚巧端上热腾腾的茶水。
不料却因为萧雁秋挥动的手势,整壶茶水尽数洒落在地,热气蒸腾而起,带着一丝尴尬与无奈。
丫鬟抿着嘴,脸颊上闪过一丝惊慌,但碍于场合,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是迅速收拾起地上的狼藉,尽量让自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