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给莲藕一个洋葱,让她花费所有的精力和心思去一圈圈剥。
鸡冠花把烟斗捡回去,不过是洗净后当个装饰,而莲藕却浮想联翩,这烟斗带圆头,有手柄,这种有头有把的,与身体能扯上千种的联系。
鸡冠花不化妆,就是个普通丫头,可若画了嘴唇,那烈焰般的红,莲藕见了都会心打哆嗦。难怪封锐要喝鸡汤了,还特别说明加人参。
鸡汤莲藕还是熬了,只熬一碗,给了封锐喝。精华被男人吸收了,没滋味的鸡肉,莲藕切了青椒,加了酱汁当了午餐。至于骨头么,她则甩给了外面的一只流浪猫。
莲藕现在的风格有些许变化,开始刀不露锋,低调内敛。她总结了对鸡冠花的出手,为何节节败退,全因她抓别人的尾巴时,自己的不当也给别人抓了去。
趁封锐还没说什么,莲藕先自提勇气把自己数落了一番。封锐听了,当时没反应,下午却提前完工,亲自带她去了新开的广场专卖店买了一套最新上市的高档款内衣。款式和颜色是封锐定的,刷完卡,莲藕心花怒放。
回去换上,莲藕在洗手间不出来,脸上一团火烧云,自己感觉像羞答答地新嫁娘。封锐一腿把门顶开,只看了几秒,就把她按在了门板上。封锐两手隔着新内衣,开始抓捏莲藕,莲藕发着深情的呻吟声,封锐不脱莲藕的内裤,只用手拉开半边,伸出一根手指,莲藕啊地一声要瘫倒,封锐把下巴搁在莲藕肩膀上,对着白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一半脸。四分之一痛苦,和四分之一扭曲。他接着用了两下力,把手指拿出来,指上带出了一团暗红物质。
封锐把指头放到了莲藕嘴边,莲藕避开,拿来纸巾抹掉。
她从洗手台上自己跳下来,脱下新内衣,换上旧的,撕开一包卫生巾。
封锐一边洗手,一边观察着莲藕的动作。
是我太招人爱,你家亲戚也想我。封锐把手放在毛巾上说。
莲藕又泄气,又懊恼,大姨妈,太赶巧。
她用身子挡住封锐,把洗手液递过去,再洗洗吧。
封锐听话地用洗手液又洗了洗。
莲藕像个小媳妇跟着封锐。怎么?封锐觉察道,要吃口香糖?莲藕用眼神乞求着。封锐却说,没兴致了。见了红了。
莲藕老实地坐得离封锐远了些。
封锐与莲藕随便聊了几句,接着接到了一个电话,只听了两句,封锐就起身,莲藕把外套给封锐披上。封锐把电话挂断后,对莲藕说,喝点姜水。莲藕点点头。
莲藕听见车响,放了心。封锐从不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他愿意在本就拥挤的道上跟别人抢位子。她到厨房给自己煮姜汤,加了两勺黑糖。她最近爱吃甜。
汤喝到一半,刚冒了点汗,鸡冠花回来了,喝醉了酒,钥匙插不到孔里去。莲藕听着好笑,也不出手相助。
鸡冠花坐下爬起,爬起坐下地在门前折腾了一会子,莲藕把姜汤都喝完了,才听见门被打开,然后咕噜一声,莲藕猜鸡冠花被绊倒了,她柔柔地伸了伸腰肢。回味了下刚才跟封锐的半篇激战。虽然没成功,但总比没有好。
封锐被召回了大宅。从离开这独立后,封锐一步也不想踏进此地。不过,他是大宅主人手里的玩具,风筝线在别人手里,这木偶戏他还得慢慢演。
封锐把车停得离大宅远,吸完一支烟,下了车,把烟头弄熄丢到垃圾桶后,才开始朝那扇大门走。
佣人早早在外头候着。面目表情跟莲藕来时截然相反。
封锐对佣人既不亲切叫喊也不点头示意,而是直接上去亲了一口,佣人蹦开,缩手缩脖子地跟封锐一丈远,时不时在前面拿眼神瞄着。封锐心里暗笑。
佣人知道封锐不喝茶,不喝饮料,直接什么也没上,垂手立在门边。
封锐掀开门帘坐下。帘后很安静,佣人什么也听不见。坐了一会,封锐出来,手里多了样东西,佣人只能看清形状,似是个娃娃锁。
封锐走出帘后,低下头看了看快拱进门缝里的佣人,奶声奶气地说,齐妈,我要喝水。佣人两手罩着脸说,您稍等,我马上去拿。
封锐可不会等。这儿的任何东西,他都吃不下,哪怕是空气。
佣人端来的是空等待,她放下水杯,追到门口送封锐,已经没了人影。只觉得那棵芍药的叶子又少了,真是老眼昏花,她叨叨自己。
帘后传来了咳嗽,佣人把封锐没喝的水端了进去。另多加了把小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