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藕希望封锐长久宠她。起初,她把他当摇钱树,后来,她心里慢慢有了点渴望。
这点渴望,在封锐面前,莲藕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封锐让她去见一个人。她立即答应了。
她先去拉直了头发,剪短了些,上身穿了件浅灰的连帽卫衣,配了条七分牛仔裤。
第一次, 封锐说,印象深刻些。
莲藕把另一部手机拿出来,把事先录好的视频倒了进去。
见面在一座深宅大院里。朱红的大门,装了摄像头,门边种了芍药。莲藕认得这花,小时候家里栽过,封锐不喜欢。
她按响了门铃,然后羞赧地露出一个笑容。里面的人也没问一个字,就把她放了进去。
莲藕晚上一字不漏地讲给封锐听。她给封锐做了蜜汁莲藕,封锐不吃,说咽炎犯了,不能吃糖。
封锐极少在这吃饭。喝东西也少,只喝白开水。
莲藕特意装了进口牌子的净水器。买了象牙白的杯子,一对。怕封锐问,又给自己那只上贴满了卡通画。
第二次再去大宅子时,莲藕从容了许多。画了淡淡的眉,樱色的唇,喷了点薄荷喷雾。穿了连衣裙,羊皮靴。
依然带了视频。
放了不到五分钟,便掐断了,耳机也给扔到了地上。没有甩钱给她,通过了手机转账。莲藕把耳机捡起放进荷马包里。
踏出门,闻闻芍药,花瓣落得只剩几瓣了,剩下几片也在摇摇欲坠。
未走远,佣人追上给她一个包,莲藕打开,一包西洋参,指名给她的,另一样,是给封锐的,用红盒子装着,封着口。
第一次见面时,这人对莲藕说,你辛苦了。第二次见,没再开口,却极度暴躁。莲藕听这不男不女的声音,觉得这人嗓子里仿佛装了个变声器。佣人来传话,声音也不男不女的,莲藕想,这一家子,得病都互相传染的。
幸亏封锐不是,封锐那声音,比她都好听。封锐常说莲藕媚,可莲藕觉得封锐若媚起来,十个莲藕加起来也顶不住。
封锐给莲藕买了串项链,跟她说,你辛苦了。莲藕笑出声来。
这天,得封锐高兴,莲藕像不经意又极度随意地问,我见这人,是男是女?封锐正在吸她的蜜桃,听到这话,撤下阵来,下床去了卫生间,莲藕只听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两个小时,她不敢去看也不敢出声。
她踩到了雷,总有一天她会粉身碎骨。
可粉身碎骨又怎样?她被他捧上过巅峰,她吸上了他这毒,便不想再下来。她只想伺候他一个人,即便某天会死。
封锐不会轻饶她,莲藕知道,可她就是仗着这点“情”,趁他软时,捏捏他,探探他的心底。
封锐的心,深不见底。
莲藕挨了一巴掌。她没落泪,反而乖顺如猫,更加忠心地伺候他。给他捶肩踩背。
封锐消了气,在她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两排血牙印。
莲藕痛了两天。
第三个月,莲藕对门住进一个人,白天性感妖娆,晚上保守低调。主动上门跟莲藕结交,年龄比莲藕还小一岁。
莲藕问她作什么职业?她剔剔指甲,说,玩呗。
她问莲藕靠什么收入?住这么大房子?
莲藕说,我有男人。说完红红脸。
到了晚上,莲藕明白,她被晾到了台上,对门是来唱堂戏的。
封锐直接跟她说,我在对门。并不隐讳。
莲藕倚在防盗门上落泪。她拼命咬着卫衣袖子,看猫眼,看到半夜,并没见到封锐的影子。
但他说在,就一定会在。
莲藕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又看,仍不舍得删。
她比我还年轻,莲藕想。封锐包她时,就立过条件,说她是老大,但一定会有老二。老大就老大吧,她豪爽地说,老大挺威风的。小的若不听话,还可以帮你打一下立立家威。
封锐抬起她的手,摩挲两下,放下,说,你的中指是长得比较长。
现在莲藕明白了,再拿十副熊胆给她吃,她也是不能打的了。
封锐凌晨进了她的屋,莲藕睡不着,听见响声,坐起来。待到封锐换了鞋,她又躺下,她很纠结。
封锐喝了酒,莲藕咬住手背想,果然不一样,连酒都喝上了。在这可什么都不敢吃的。
封锐未洗漱就上了床,天还不凉,床上只有一床薄凉被,封锐把手伸进薄被里,摸到了莲藕的后背。
莲藕心里颤了颤。要是永远这样,多好啊。
莲藕睡过了头。
醒来时旁边位置已经凉了,她滚过去,把地方捂热。